“程哥亲亲我~”他闭上眼,掌心贴着程文默的腰胡乱摸起来。
程文默由着他撩拨了许久,几次呼吸沉重似要发火,最后却不知道为什么,一句话也没说,只抬手把他下巴重重捏住,狠狠吻住了他。
唇舌被吮得发痛,他却没像之前那样骂程文默性急,甚至一声都没吭,反而还愈发热切地回应着。程文默原本吻得那叫一个投入,察觉到他在回应,流连在他胸前的拨弄与抚摸立刻一停。
“够了。”程文默终于被他激起火来,一把攥了他手腕便扯开了他的手,盯着他的眼像是要一路看到他心里去。
他仍然在笑,程文默看他许久,还是软了声:“那天没回来是我不好,你心里有气,说两句也是应该的。”
“程哥想多了。”他微微歪头,冲程文默眨了眨眼,“我没生气。”
“程哥。”他喊了一声。
程文默没有应,他深深呼吸,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说。”程文默的声音像是刚从酒里捞起来,坠着水,又低又沉,“程哥听你的。”
亲吻已经移向颈项,他偏过脸,呼吸起伏:“我不想做。”
“......”程文默动作停住,呼吸仍然喷洒在他脸侧,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过去,程文默整个压下来,收紧手臂抱住了他:“那就不做。”
“算了。”他低下头不看镜子里的自己,笑得发苦,“算了。”
这样也好,毕竟长痛不如短痛。再拉扯下去,对他对程文默都没有好处。
他眨眨眼,抬手一抹,抹去了心酸难过的痕迹。
说罢,视线从他脸上一扫而过,程文默转过身,再没说一句话,拉开门重重一甩——走了。
“汪!”一直趴在门边的保龄球吠起来,像在喊它爹。
他转过脸看了一眼,也顾不上想东想西,先冲进浴室,彻彻底底洗干净脸后,扯下毛巾,把整张脸埋了进去。
他偏不如程文默的意,还是那副表面温柔实则暗中含刺的态度,笑一笑:“程哥尽兴就好。”
“呵。”程文默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没尽兴。”
“......”那您兴致可真是高,也不怕射多了精尽人亡。
程文默本就喝了酒来的,又给他这绵里带刺的态度激了一阵,心里憋着气,不肯轻易射。他起先还受得住,说什么也不肯求饶,但喉咙被顶得实在难受,到最后他还是伸手推了推程文默,眼里的倔劲去了几分。
程文默盯着他,没等释放便从他嘴里退了出来。他得了自由,捂着喉咙还没咳,下巴又被钳住——程文默借着劲撸了没几下,低斥了声,全射在了他脸上。
“......”日,他下意识闭眼,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掐死程文默的心都有了。
妈的。他眼给顶得一红,心里毫不客气问候起了程文默祖宗八辈。
程文默看出他的不满,倒没急着动,抓着他头发的力度松了松。
这是无声的试探与等待,他知道只要自己说不要程文默就会停,但他就是不说。
爱,多奢侈的一个字。
他忍着不肯流眼泪,紧咬着牙,咬碎了满腔心酸与委屈。
“澜澜。”程文默摸摸他的脸,又跟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疑惑地睁开眼,张开泛红的唇,喊了一声又缠上去:“程哥~”
程文默的脸色可以说一片铁青,看起来快被他气死了,咬牙切齿盯了他几眼,手上一使力,直接把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他胳膊猛地被拽直,肩膀都带得一麻,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按住肩膀向后跌坐在了沙发上。
解皮带的声音随即传来,程文默抓住他头发,根本没给他准备的时间,直接扶着已经硬起来的阴茎抵上了他的唇。他下意识向后想躲,那带着股异味的大玩意却寸步不让地逼近,在他脸上拍打了几下后,蹭开他的唇,迫使他直接含了个彻底的。
程文默:“......”
他装作看不懂那眼神,只笑着伸手勾了程文默脖子,身下贴着蹭了蹭:“程哥也别生气好不好?”
他说着,就将唇送过去要吻程文默。程文默起先没动,呼吸紧绷,像是在忍耐什么。
这话,真叫人分不清是真是假。
他笑了笑:“说好的两百万买我一年,现在一年还没到期,我当然还是程哥的人。”
“程哥花了钱,自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说着,手往下一探,按向程文默腿心鼓囊囊的一团抚摸起来,“刚才是我不懂事,程哥别生气,我——”
他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声,在令人无言的沉默里,清清楚楚响着。
说好的是交易,求个你情我愿而已,怎么上了床翻云覆雨几次,就谈上真感情了?
他突然觉得可笑,从喉咙里挤出闷闷的一声。程文默听见,搂着他的手收得更紧。
就这样吧。
“汪。”保龄球在门口喊半天没回应,便追到浴室来咬他,似乎是想让他去追程文默。
他脸埋在毛巾里,骂保龄球:“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保龄球被骂得呜呜叫两声,往他脚边一趴,蔫了。
他心里骂,嘴上笑:“那程哥等我去洗洗脸,回来再继续。”
说着他就要起来——什么都能忍,再不洗脸真要疯了。
“不用了。”程文默没让他起,裤子一提,皮带重新系好,定定看了他一眼,“我突然没兴致了。”
脸上感觉到处都是程文默的后代,黏糊糊恶心死人,他好生气。
程文默已经松开他,仍握着自己轻轻撸着,垂眼看他:“生气了?”
不生气,气出病来没人替。再说了,跟傻逼较什么劲?
程文默等了一会儿,见他骨头和心一样硬,脸色发沉,也不跟他客气了,带着气,顶起他喉咙来。
莫名其妙的,两个人都钻起牛角尖。
电视机还放着声音,却已经没有人在听在看。
说着说着,呼吸慢慢贴近,一个想念已久的吻,先落在他额头,后落在他唇上。
他没有躲,也没有像以往那样热切回应,只是紧咬着牙不张嘴,无论程文默吻得有多温柔,他都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样。
吻了半天,也只是在齿关外流连。程文默得不到他的答复,似乎不甘心就这样打住,又或者不信他能不动情,于是便让抚摸也加入战场,一同攻克着他这个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