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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家沦陷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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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爱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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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默从来没想到,自己三十三岁生日这天是和以章经纬为首的一众公子哥一起过的,地点还是他平时最为厌烦的会所。

没完没了的魔音,一瓶接一瓶的酒,章经纬几个人不过就比他小了四五岁,玩起来真是精力十足,一口气闹到凌晨才说散。

他早就烦了,烦到多一秒钟也坐不住。可坐不住,走,走去哪?

他心里酸得要命,蹲下去,干脆一把抱住了保龄球。

“球球。”他偷摸擦眼泪,把脸藏在臂弯,声音闷闷得,“你爸不是人,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汪!”保龄球湿漉漉的舌头舔了舔他的脸。

好好一个蛋糕被切成个面目全非的惨样,他怒而起身,端起桌上的红酒仰头干了之后,攥紧了手机,抬起头强忍着憋了一晚上的泪,自己和自己说:“薛澜,别让我瞧不起你!”

不能哭,一滴泪也不能为程文默这种混账王八蛋流!

他恨恨咬着牙,拼命深呼吸。保龄球原本都窝在板凳上昏昏欲睡了,冷不防他怒起狂骂,还吓得一哆嗦,跳下板凳后,绕在他腿边,汪汪吠着,似乎在问他怎么了。

·

“嗯。”他应了声。

章经纬听着可兴奋:“咱约在哪?上次那地成不?”

不成,他不想被迫蹦迪:“太吵。”

去找薛澜?他不是不想,只是不知道见了薛澜要说什么做什么......

“算了。”他抬手挥碎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捏了捏鼻梁,掏出手机翻到了章经纬的号码。

章经纬几乎是秒接:“哥,找我呢?”

“行行行。你牛逼,你不回去。”前一个也不是软柿子,鼻孔一朝天,冷哼道:“你有种别天天想人家啊。”

这话可戳脸面,后一个登时恼羞成怒:“放你的屁!谁想他了?”

“我。”前一个脸一瘫,“我想我的澜澜宝贝了。”

时间是六分钟前,地点是他连在哪都不知道的高级会所,人物有很多,个顶个的家里有钱,临时有事的程文默,也在其中。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临时有事。

他攥紧了手机,看着桌上跳动的烛火,觉得自己仿佛是个笑话。程佑的朋友圈像一个从空中高高抡下来的巴掌,打得他整张脸生生得疼。

两个星期了,他已经两个星期没有亲亲抱抱他的澜澜了。澜澜也是个心狠的主,不要说电话,连个微信都不带发的。

他打生日的第二天就心烦意乱,一看薛澜这态度,更加满脑子乱打结了。程佑还说薛澜爱他,真是放屁,就这样爱的?两个星期不见他都不说一句想,这算哪门子的爱?

哦,对了。他突然又想到那天傍晚忍不住开车拐进南山苑,看见薛澜牵着保龄球在公园和一妙龄女子相谈甚欢的画面。嘿,他当时那心情,真不是一般的糟糕。他不回去,薛澜没见难过没见消瘦,小日子反倒越过越滋润,整天朋友圈发吃这吃那也就算了,还借遛狗为由和姑娘聊天,还聊得很开心,还遛的是他的狗!

“哎。”年龄最长的一位主管叹了口气,“走吧,走吧。”

谁让他们瞎揣测老板心思,到头来被扣个假传军令强行加班的罪名,真是长八百张嘴也没处说去。

“倒霉啊。”又有人叹一声,几人前后走着,并肩往电梯去了。

难做也得做,江河集团的苦命员工们,就这样被迫开启了加班的生活。

连着加了两周的班,上头终于发下话来:这月工资每人补贴百分之三十,再放半天假,都回家休息吧。

老天爷,头都快熬秃的卑微员工们集体瘫倒,无数个微信小群里对程总的谩骂声,总算也告一段落。

因为他的心,被一个未知答案的问题,困住了。

·

那一夜,薛澜没有等到程文默,程文默也没有等到自己内心深处的答案。

一直开到别墅不远的地方,他停下车,见程佑似乎睡得正香,便直接熄了火。

从储物盒里摸到一盒烟,他下了车,敲出一根来点了,对着头顶明月呼出口烟气,手指几次溜进口袋,最后还是忍不住摸出了手机。

这个点,薛澜应该已经睡了。他点开对话框,聊天停留在薛澜那一句,时间已经是昨天。

那一晚,薛澜没有等到程文默回去。

从六点到十点,他在餐桌边坐了整整四个小时。桌上摆着他下午去烘焙坊亲手做的生日蛋糕,还有他联系不上程佑没办法重新买的生日礼物,以及他的一颗热不起来的心。

四个小时,程文默一个字也没有给他回。杨潇倒是打来一个电话,声音吞吞吐吐,也没说清楚始末,只说程总临时有事不能回去了。

景园他不想回,南山苑他不敢回,别处的房子空荡荡的,他也不想去。这大半夜的,总不能去公司吧?他一想到日复一日的工作,更是心烦。

于是就格格不入坐到十二点多,章经纬几个人早喝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要不是碍于他在场,没准这会儿都人手一个搂着连摸带亲了。他懒得替这些公子哥的爹管教儿子,只拎着程佑这个喝了一晚上果汁的小可怜,送了章经纬一段后,便朝程家别墅去了。

程佑本来是出来嗨的,没想到非但没嗨成,还如坐针毡一晚上,可叫个闹心。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盯得精神过于紧绷了,回去路上,程佑竟然迷迷糊糊打起了瞌睡。

“你干嘛啊。”他嘴上埋怨着保龄球不讲卫生乱舔人,手上却将保龄球抱得更紧了。

保龄球低低呜咽了两声,大脑袋和他靠在一起,尾巴轻轻搁下来,安安静静得,成了他唯一的依靠。

·

“汪!”保龄球咬咬他裤腿,“汪!”

“你叫什么!”他本来都忍住了,被保龄球这么一叫,登时心里一酸——他妈的程文默还不如条狗,几个月,狗都跟他处出感情来了!

“汪——”保龄球站起来扒他的腿,圆溜溜的眼睛里分明是对他的关心。

早上还宝贝长澜澜短,说什么等着他唱生日歌,原来都是逗他玩的。真可笑,他竟然当真了。

他竟然当真了!

“过生日——”夜晚黑漆漆,蜡烛早燃得只剩一桌残尸,他盯着那蛋糕,冷笑了声,一抬手,看也不看就是一通乱砍乱切,“过你妈的生日!”

“那我换个地。”章经纬热情不消,身边不知道是谁,兴冲冲和人家道:“去问问许哥他那山庄这两天闲着吗。”

扭过头来就跟他道:“哥,你等我问好地址发你啊。”

他也没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嗯。”他微微弯腰,手肘抵在了腿上,“晚上有空吗,陪我喝两杯。”

“啥?”章经纬听得一愣。

他懒得重复,章经纬自己又回过神来:“有有有,必须有!”

“......”后一个没声了。

“我也想了。”他最后总结。

前一个立即又跳出来:“那就去找他嘛!去嘛去嘛!”

这叫他怎么不郁闷?

“郁闷什么呀。”不知道谁在说话,“你回去就是咯。”

“闭嘴。”又跳出来一个,张嘴就把前一个一通好骂,“你懂个屁!这种时候,谁能坐得住谁就能赢!还回去,回去干嘛,那是老子的房子,老子花钱养的人,老子想回去就回去,不想回去就不回去,要你多嘴!”

这一走,公司彻底干干净净一个喘气的都没有了。

哦,不,还有一个——程文默还没走。

他还在办公室,谢绝了两场饭局,又打发了殷切要去给他买饭的杨潇,一个人待在办公室,对着窗外有些阴沉的天气无言。

不等饭点到来,公司食堂的菜便被一扫而空,员工们有的留下匆匆吃两口就没影了,有的则干脆打包提回了家。偌大的一个公司,人说没没得也快。

等人都快走光了,几位主管才苦着脸被放出办公室。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肉疼”两个字——程总大手一挥说补贴百分之三十挺敞快,殊不知,这钱都是从他们口袋里流出来的啊!

那夜之后,他们好像成了两条平行线,一下子没了交点。

薛澜也没有追问程文默那晚究竟忙什么去了,甚至连一条微信都没有发,痛定思痛了两天后,脸一洗衣服一换,又出门找兼职去了——防患于未然,万一哪天程文默突然翻脸,他也好有个准备,至少不至于露宿街头。

至于程文默,程总,活像生根似的长在了公司。为此,江河集团一众员工很头大——老板成宿成宿住在公司不回家,办公室的灯一亮亮半夜,加班加得命都准备不要一样,对比之下,他们这些人,啧,很难做啊!

他说好的回去却没有回,不知道薛澜接了杨潇的电话有没有骂他。

肯定有吧,他在缭绕的烟气里想笑,唇弯到一半又顿住。

四下无人,风静静地吹,香烟给予黑夜一点光亮,却不足以照见他的心。

临时有事,临时有什么事?

他原本也信了,告诉自己程总贵人事忙,生意场上应酬多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善解人意,他大度,他能忍,他自己劝自己。

劝到八点多,他好不容易顺下去一口气,拿起手机看了看,顺手打开微信,然后,看到程佑发了一条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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