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一般的尴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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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薛澜刷了两遍牙又用水蜜桃味漱口水漱过口后,才悄默声地进了主卧。
他给哼得浑身一哆嗦,二话没说就开始收拾,什么可乐薯片巧克力派,什么辣条瓜子焦糖布丁,被他一股脑全塞进了垃圾桶。塞完了,他瞥见地上保龄球嘴里还叼着袋牛肉干,登时也给夺过来,十分舍得地扔进了垃圾桶。
“汪!”保龄球立即不乐意了。
他瞪过去一眼——傻狗,有点眼色没有,没瞅见你爸的脸都快黑成锅底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呃——”薛澜的笑声戛然而止,看着突然出现的冰块脸,捏薯片的手一顿。
卧槽,他猛地弹了起来,怀里抱着的超享装薯片一丢,嘴一抹,觑着程文默的眼神,尬笑了两声。
“呵呵呵呵呵。”他朝程文默挥了挥手,“你回来啦。”
“听你这意思...”头号坏人压着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道:“是想我陪着你?”
可怜他挨打还要挨操,心里好不委屈,磨磨蹭蹭半天才脱掉了松松垮垮的家居裤。
程文默已经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了用来开发他的新器具——还未上过阵的拉珠肛塞,一颗一颗由小到大,看得他两腿一并。程文默倒没急着把那东西往他体内塞,只是涂了润滑剂在上面,挨着他似有若无地蹭起来。
“委屈了?”程文默问。
他忍不住喊了出来,程文默却不满意他的语气:“你这是认错吗?”
又一巴掌,打得他彻底硬起来,在床单上一磨,骨气全磨干净了。
“我错了。”他喊得可怜,“我错了——你别打了,我疼!”
“你怎么这样!”他无端生出一种莫名的快感来,想骂程文默,都有些使不上劲。
“还不服?”程文默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裤子,换了自个老二来抽打他已经泛红的屁股,声音沉沉得,多了几分不一样的味道,“骨头这么硬,屁股倒是软啊,嗯?”
谁他妈屁股不软,不软还叫屁股吗!
神经病啊。他脖子都红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就是小气鬼!”
“还倔?”又是一个巴掌落下来,他咬住唇,程文默跟他较劲,“你买机票的钱哪来的?”
“什么机票?”他心里一慌,开始装傻,打死不认,“你别冤枉好人。”
话问着,程文默一翻身,直接压在了他身上。
他手腕被按得一麻,不得以松手丢了手机,气鼓鼓不服输:“你管我。”
程文默捏他鼻子不让他呼吸,挑着眉道:“我花钱买你,供你吃供你住,我不能管你?”
旅行计划泡汤,他气个半死,电话扣死手机一丢,什么行李,他就不收拾!
说不收拾就不收拾,他在沙发上躺尸一天,硬是行李箱都没往外拿。
到了晚上,程文默老早就回了南山苑,一进门,闻着满屋里一股辣条味,再一看,自个儿养的祖宗正歪沙发上喝着可乐吃着辣条,电影看得不亦乐乎,都没听见他回来了,光顾着拍大腿狂笑了。
程文默倒是被取悦到了似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他配合地脸一红,以为接下来就要酱酱酿酿了,结果程文默话音一转,抓着他手腕把他为非作歹的手给拿出了被子,阴阳怪气道:“我是小气鬼,小气鬼没有牛奶给你喝。”
“......”他被这幼儿园小朋友一般的发言搞得一懵,随即又怒从中来——这话说得,谁他妈多想喝似的!
不喝拉倒,他嘴一撅,翻身就躺了回去,背朝着程文默,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通点,点开了他珍藏多年的打地鼠小游戏。
好像确实不太好。但转念又想,金主怎么了,金主也不能不讲人权吧,他不就吃个零食看个电影吗,怎么了!
“......”反复横跳,仿佛在思考那道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千古难题。
跳了半天,他还是收敛了浑身的刺,磨蹭半天,凑过去,在程文默脸上亲了亲。
他动作一顿,回头——程文默不知何时眯起眼来,满脸都写着“不好惹”三个大字。
干嘛啊!他垮了脸,一屁股又坐了回去,嘀嘀咕咕抱怨起来:“不就是没听见你回来吗,至于吗,小气鬼。”
嘿,这小祖宗,说两句都不行了?程文默到嘴边的话给气得都忘了是什么。
程文默低头看他一眼,终于笑了,问他:“行李收拾好了吗?”
“......”他想到自己那没准已经积了一层灰的行李箱,浑身一僵。
不是,他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他怎么觉得,程文默早就知道他私下买了机票准备出去嗨啊?
这要是平时,程文默这会儿铁定宝贝长澜澜短的把他扒个干净了。但今天,程文默任凭他怎么看,就是不动,搞得他没把人看出来个这那,自己脸倒先红了。
程文默也不跟他说话,裸着上半身,拿毛巾擦了擦头发后,拿起桌上搁着的笔记本和文件,从另一边上了床。
他还躺在那里,脑袋重新缩回被子里半个,只留一双眼,跟着瞟了过去。
月底,程文默要出国亲自去谈一项重要合作。
薛澜对此表示很开心,程文默还没敲定究竟几号去,他就已经买好了飞机票,准备带着保龄球来一场说走去走旅行,去爬爬山看看海,领略领略祖国壮丽的山河风光。
机票是背着程文默买的,这点自觉薛澜还是有的,特地偷偷摸摸没敢让程文默知道。结果临到要收拾行李了,程文默突然派杨潇告知他,让他做好准备,和程总一起出差。
程文默在洗澡,他把保龄球关在了外头,蹑手蹑脚到床边,掀开被子,整个躺了进去。
过了有半分钟,水声一停,随即浴室的门打开,程文默出来,不知道看没看到床上鼓着一块。他放缓了呼吸,等了一会儿,不见被子被掀开,就拉下一角偷偷去看。
这一看,正和程文默的视线对上。他呃的一声,藏不下去了,脑袋慢慢探了出来,拿水汪汪的桃花眼盯程文默。
保龄球:“汪!”
程文默:“......”
他:“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程文默笑得很值得细细品味:“我回来五分钟了。”
“......”完蛋,他撇撇嘴,放下了手。
程文默的目光从他脸上滑落,在一片狼藉的茶几上停了两秒,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程总沉默了几秒,咳了一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神经病啊哈哈哈哈哈!”薛澜抱着肚子,笑得那叫一个投入。
“......”程文默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最后忍无可忍走过去,直接关了电视机。
他哼唧两声,脸埋在枕头里,没答。
程文默心里的气早就散了,低头亲亲他耳朵:“从罗马回来,想去哪,我让杨潇给你订机票。”
“我哪都不去。”他暗暗撇嘴,指桑骂槐,“外面坏人太多了,我害怕。”
不刺头了,知道谁才是掌握话语权的人了。
程文默听出他的哭腔,总算停了手。
“裤子脱了。”只是停了巴掌,却不放过他。
他被欺负得眼眶通红,呜咽咬在唇边硬是不叫。程文默似乎跟他杠上了,欺身下来,在他耳边道:“信不信,我让你这样射出来?”
话落,两瓣臀同时被狠狠抓住,挺硬的阴茎从股沟里蹭过,激得他浑身一哆嗦。
“呜。”他受不了了,“我错了,我错了!”
“我冤枉你?”程文默气得脑袋顶上直想冒烟,拿了他手机,硬给他输了指纹,点开app往他眼跟着一搁,“这是什么?嗯?”
铁证如山,他不吭声了。
程文默抓住他小辫子,啪啪啪一连好几个巴掌,明明没使多大力,却打得他一阵发颤。
他一阵气促,还没来得及哼唧,程文默把他烙饼似的翻过去按在了床上,拽掉他裤子,一抬手,啪就是一个巴掌落在了他屁股上。
“你干嘛!”他侧身要躲,却被更重地按回去。
第二个巴掌随即落下,程文默这次没急着收手,揉得他屁股上的肉一荡,问他道:“错了没有?”
打打打打打,他把地鼠当成程文默来打,泄愤似的猛戳屏幕。
戳了一会儿,屏幕上显示出“胜利”两个字,他心满意足地点了下一关,正要换个舒坦点的姿势,一翻身,程文默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身后,两眼幽幽地放着暗光,看着他屏幕上一个接一个往外冒的地鼠,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你这是打地鼠呢,还是心里打我呢?”
程文默扭头看他一眼,还挺傲娇:“有事?”
“嗯...”他哼哼唧唧贴过去,手在被子底下撩拨着程文默,“想喝牛奶...”
说完,自己都忍不住一抖。
拉倒,两个人加起来都五十好几了,也不觉得自己幼稚,干脆都赌起气来。
小气鬼小气鬼小气鬼,薛澜自己搁心里一阵嘟囔。
嘟囔半天,瞄着程文默的脸色,他又一阵心虚——薛澜,人家好歹是包养你的金主,你这么个态度,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不会吧。他小脸一白。
程文默已经挪开视线重新看起了文件,摆明了故意晾着他。他越想心里越慌,寻思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还是先把行李收拾了再说。
“哪去?”程文默在他已经掀开被子翻身要下床的那一刻,不轻不重地问了句。
瞟啊瞟,程文默不动如山。
看啊看,程文默敲响了键盘。
“......”他忍不住了,蹭过去一点,戳了戳程文默的胳膊。
“?”他满脑袋问号,“什么叫我也一起?我去干嘛?”
“这个...”杨潇在电话那边思考了几秒钟,“你得去问程总。”
问什么程总,我不如去问你们程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