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况司钊另外一只撑着桌面的手微微攥紧,仿佛在忍耐着什么,身体微微颤抖,许久之后才轻喘出一口气,言语中带着些许怒意:唯独这件事不能依你。
那是为何?闻人溪不服。
因为你是我夫人。况司钊咬牙切齿地说。
闻人溪方才饿极忘记原主这副身子是大病初愈,装也要装的像点,于是她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在了桌凳上。
看着对面的况司钊悠哉地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她心血来潮,猛然从况司钊手中抢过了他方才倒满的茶杯。她冰凉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况司钊那同样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指,让况司钊举着茶杯的手僵在了原处。
所以我要怎么活过来?闻人溪看着手中的茶杯,那是上好的玉壶杯,暖白透亮的杯壁带着水润的光泽,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茶杯放到嘴边,热乎的暖气带着阵阵茶香飘入鼻腔,生前的她素来不爱喝茶,但现在她的处境就像这杯中茶叶般着水波浮沉。
堂堂郡主,我况司钊的夫人,竟然要去冷霜花榭和那些名门望族的富家子弟一样沉迷声色!
况司钊挽起右手的衣袖,一双修长的手撑在自己下巴处,看着眼前的美人小口着嘬茶,脸上掠过一丝不明的笑意,然后缓缓开口:世外高人赐仙药,妙手回春救夫人一命,低沉的嗓音就像毒药在闻人溪耳边蔓延至心底,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但记忆全失。
不愧是二十岁就当上了少主的男人,做事滴水不漏。
既然我记忆全失,那我可以去看戏吗?闻人溪知道酆国正经人家小姐不能进出教坊,但是她十分想看美人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