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旅店门口,外面还是黄昏时分,浅蓝色的天际不复正午时明亮,夜幕已经逐渐降临。
侧目往旁边一瞥,萧逸瞧见暴脾气的风俗女尚未走远,刚想着趁其不备迅速溜走时,视线却意料之外地与其相接了。
看清是他以后,风俗女气势汹汹地走到他跟前,唾沫横飞、叽叽喳喳的说了许多,大致就是钱是不会退的,以后也别再到他们店消费之类的意思。萧逸只是左耳进右耳出,想着她赶紧说完最好,自己就能尽快离开了。
自己到底是在想什么呢?明知道即使找了风俗女也不可能在这里和她上床的,那为什么还要过来自讨苦吃呢。
现在他以挨打的代价彻底明白了,自己这根鸡巴只对小野猫硬的事实。他根本不想让别人碰他,那只会让他觉得恶心。他更清楚,自己并非真的不举,因为现在它颓萎的状态与几日前对着小东西不停勃起的模样简直判若两物。
说实话,招妓测试ed这方法,其实他原本就不抱什么希望。他不觉得黄片那种刺激程度都无法使他兴奋的情况下,一个随便什么女人就能够做到了。
就像男人阳痿早泄见不得人一样,女人要是发现自己对男人没有性吸引力,同样也会恼羞成怒。
一切发生得太快,萧逸还没来得及反应,风俗女已经迅速收拾好随身物品,摔门离去了。
呵。
在萧逸愣神的时候,女孩已经从他略显颤抖的手心中抽出了手腕,淡淡地留下一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以后,便擅自离开了。
沉浸在海底般深邃沉郁的思绪中,萧逸甚至没能听清女孩的句子。等他的头脑逐渐从惊木中恢复清明时,抬眸望去,女孩早已消失无踪。
她去哪了
所以这三个月里经历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是吗?
带她去游乐园坐过山车时,会一边尖叫,一边握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是假的;给他做爱心便当时,横眉冷目地教训他不准再吃速食三明治是假的;在路边看见流浪的小猫小狗时,总是笑得甜甜的跟他说以后我们再多收留几只流浪的小家伙吧,就叫萧小六、萧小七这样我也能有后辈啦,也是假的。
可是怎么办才好,自己对她的感情全部都是真的。
见状,风俗女立刻皱眉抬眸瞪向他,眼神里极尽疑惑与不满,好像被人耍了似的。
萧逸只得不情愿地挤出一个抱歉的表情,尴尬地笑笑说:抱歉,你继续。
应召女郎又瞪了他一眼,随后便低下头将注意力集中回他的鸡巴上,可这次嘴唇堪堪要触碰到他性器的时候,男人果不其然再次躲开了。如此反复三四次后,女人手上的力道变得有些较起劲来,萧逸甚至能从空气中嗅到她的怒火。
没关系。我们又不是可以互相误会的关系,你要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
那是他从未听过的语气。冷漠、无情,寒意胜过北国的冬雪,仿佛可以将空气中的水蒸气冻结成冰,在听到的一瞬,就迅速冻僵了他全身的经络。他几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的小野猫嘴里讲出来的。
不是可以误会的关系...吗。
高跟鞋的细跟踩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韵律,他以前是喜欢听见这种声响的,在女孩从电梯门出来走到他家门口时他会听到、在女孩从赛场长廊内走到车队休息室门前时他也会听到,他甚至已经熟悉得能够从人群中辨认出她的脚步声,因为他知道,那意味着他的小野猫要来陪他了。
尽管耳中可以收录进许多嘈杂各异的声音,但那独特笃定的踩踏声却愈发清晰起来。只是此刻,它们不似以往那样令人期待、令人开心,而是带着轻微的回响,一下、一下,敲击在他的心脏上,产生丝丝阵痛。大概是因为这次女孩不是走向他,而是离开他吧。
他绝不能就这样放任她走远。
等等!小野猫!
下意识地喊出对她的爱称,女孩却没有因此停下。就好像她不再听得见自己的呼喊,也不再愿意去倾听。萧逸的心底倏然渗出一股带着刺痛的寒意,比起刚意识到他爱上女孩的时候还要惊慌失措,因为这感觉起来更像是他即将要失去她了。
萧小五!
突然间,一股汹涌而强烈的悔意将萧逸整个淹没浸透。到底是蠢到什么程度才会想到出来招妓?明知道不管以什么方式告诉她,她都会受伤的。
这下倒好,偏偏还被小野猫撞个正着。
与其自己在外面乱搞,难道不是直接向女孩坦白要来得更好吗。为什么不能早点想通呢
回头望去,萧逸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看见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娇小身影。
是他的小野猫。
被女孩踢飞的易拉罐正惨兮兮地滚向路边,她转身离开的背影看起来落寞至极。
虽然他平时总是调戏小野猫,让她喊自己哥哥,可现在从面前这女人嘴里听见哥哥二字,萧逸只觉得浑身不舒服,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愣神时,女人已经主动将脑袋凑上前来,一副要强吻他的架势。萧逸连忙眼疾手快地用手抵住她的发顶,拒绝了她的索吻。
我不接吻。舔吧,还没硬。
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要是你想把你那档子事宣扬出去,你也大可以来试试!
终于在长篇大论完毕以后,风俗女恶狠狠地撂下了这句结束语。萧逸也懒得回话了,只是点了点头。正想迈步离开时,却听见身后传出一声金属碰撞的巨响。
哐当!
不过鬼使神差地,他还是来到了这里,也许他只是想给自己不受控制的心寻找一个逃避现实的理由吧。
可惜来过以后,发现比起逃避,倒像是更加身陷囹吾了。
纷乱缠绕的思绪令人头疼,萧逸简单整理了一下衣着,便打开大门走出了房间。
真够受的,鸡巴没硬起来,还花钱挨了一巴掌。
脸上晕散出火辣辣的痛感,萧逸走到穿衣镜前照了照,上面已经隐隐泛出一片红印了。
男人倏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开什么玩笑?!硬不起来就别出来发骚了,你也不嫌丢人!
啪!
蹙眉怒目,像是受够了萧逸的态度,女人唰的一下站起身子,抬手一挥,在他脸上结结实实地甩了一巴掌。
她真的走了
本能似的拖着灌铅般沉重的双腿跟随着女孩离去的方向追到大路上,却发现那里到处都是熙攘的人流。黑发男人像一颗堵在河流中央的碎石一般,在流动的人潮中分割出一道静止的痕迹,任由形形色色的路人与他擦身而过。
茫茫人海中再也寻不到女孩的身影,他身处于如此广阔的天地之间,却仿佛不再拥有存在的意义。
如果刚才不是说出你误会了,而是说出我爱你,会更好吗?
那样她会如何回答呢?
她是不是就不会讲出这些伤害他的话了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难道什么都不是吗?
自己已经被小野猫折磨得神魂颠倒,甚至鸡巴都出了问题,她却潇洒地一带而过、一走了之,把一切都太过在意的自己变得像个小丑。
长腿迈着大步追赶女孩,萧逸终于在临近街角的地方将她捉住了。男人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因担心她会从自己手中溜走而没能控制好力度。
宝贝他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误会了
内心有无数想要对她解释清楚的事情,可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要怎么表达。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笨嘴拙舌而感到不堪,在萧逸绞尽脑汁组织语言的时候,却听见了女孩冰冷刺骨的声音。
或许,他该叫得更亲密些。这样她会愿意停下了吗?
不会。
女孩的步伐走得更急促了。
真该死。
黑发男人一边在内心谴责自己,一边疾步向女孩离开的方向追去。
不能让她就这么误会了,要和她解释清楚才行。
萧逸突然醒悟过来,她一定是看到自己和风俗女交谈的场景了。
该死。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遇到错误的人。
声线冷漠,大手带着强制性的力道按着女人的头顶下压,将其按跪在地。萧逸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可以开始舔了。
女人也不迟疑,看起来似乎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她动作熟稔利落地将男人的裤子解开扒下,看见男人赤裸的、软趴趴的性器时倒是稍微愣了一下,犹豫稍许后,才用手握起柱身,打算帮他口交。
萧逸垂眸观察着女人的动作,那双红得过于夸张的嘴唇正一点一点地靠近他的肉冠。在仅剩毫厘之差时,萧逸突然条件反射般地将腰身后撤开一段距离,使得女人张开的唇齿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