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从上学开始算,到后来一起当兵,咱俩这二十来年的交情,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就这么不着调?周戎昆故作神伤之色,顿了顿又说,咱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吧,可也知道什么人该碰,什么人不能沾。这阮毓你看着她文文静静的,越是这种女人越不经撩拨,但她较起真儿来你甩都甩不掉。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她未婚夫徐屹虽然没什么大出息,可那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仗着老子有点儿权势,在地方上一直吃得很开。
那怎么未来老丈人出了事,当女婿的就没影儿了?做闺女的放着自己未婚夫不找,干什么来求你个外人?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周戎昆添了一道茶,才将内情娓娓道来,阮竹涛这个名字。不知道你听过没?
她说罢落寞地转身出门,不曾注意到,客座上的男人,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打转。
门被轻轻带上,等脚步远了男人才打趣道:好家伙今天算是开眼了,你周团长谱儿够大的,打起官腔这叫一个铁面无私 。这什么情况啊,人姑娘招你还是惹你了?可怜巴巴来求你,水都没让喝一口,就给打发走了!
少跟这阴阳怪气儿挤兑我!周戎昆瞪他一眼,怎么着,你想怜香惜玉啊?
就那画写意牡丹的?近十五年起来的书画家里,他算风头最猛的吧!
对,阮毓就是他闺女。说起来吧,跟我们家还是老乡,我爸早年在地方上时,因为有这层情分,当时逢年过节送礼,都是从阮竹涛手里拿画儿。这小老头儿也挺会为人,撑死多加几百辛苦钱,从不低买高卖,加上他本身水平也不低,在国画圈儿很有口碑。但话说回来,阮竹涛除了画画一无所长,蠢就蠢在没自知之明,跟一帮老骗子瞎掺和,这不把自己玩儿进去了!其实前些年我爸一调走,就不大跟他来往了,估计是没路可走,今天才找到这儿来
两人是多年的同窗兼战友,说起话来也就直来直去,周戎昆话里话外,毫不掩饰对阮竹涛的鄙夷。他旁边的男人只是偶尔点头应一声,手中把着茶盏,不动声色。
倒也不是不行。男人搁下茶碗,含笑问,就是不知道你周团长愿不愿意成全。
周戎昆不满地大翻白眼别胡沁啊!你这条件的,真要有心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着,不至于馋她这口有主儿的干粮。再说她爸那档子事儿,明摆着地方上有人做局,还不知道能扯出什么来呢,你可别赶着给自个儿上眼药,而且人姑娘也挺不容易的,你啊高抬贵手!
嘿,这话倒是有意思,我说你是在心疼我啊,还是故意护着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