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白瓷盘,勾起一抹笑容,精致的脸在夕阳下添了几分朦胧的美。
好歹打了一年多的交道,白琴讨厌什么样的神态,她最是清楚。
怎么?魏夫人要来教育我做人?
余惜然欣然接受。
庭院里摆着下午茶,余惜然挑了一个粉色的蛋糕夹起。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扒上贺董的余小姐。
姓徐,徐陆雯。
好的我记住了,徐陆雯小姐。
贺承煊垂眸,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他总是惯着她的。
他也分不清花没花,只是看她没精神罢了。
他们来得比较晚,露天停车场里已经停了许多车。
我劝你少激怒我,我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魏夫人是知道的。余惜然笑她,不遗余力的讥讽,毕竟,我和谁一起来,你也是知道的。
白琴暴怒,你这个婊
妈!
魏夫人一直觉得我和魏允声在一起是攀了高枝,不往上走哪能对得起魏夫人的倾心祝愿?余惜然手掌轻撑着桌面,身体微斜。裙子完美勾勒她的身材。
天鹅般的颈,鼓胀的胸脯,不盈一握的腰,纤长笔直的腿。
雪肤黑发,眸光灿灿,无一处不美。
睡醒了?
嗯。
余惜然应了一声,有一瞬的茫然。
不敢。几月不见,余小姐功力见长,每一个跳板都能稳稳站住。
白琴一张脸保养得极好,身着紫色长裙,端的是雍容华贵的样子。后面站了一个男人,和魏允声有三四分像。
想必是魏允其。
女声阴阳怪气,从背后传来。
余惜然一顿,小蛋糕滚落在地。
就知道做梦没什么好事。
*
极少出现在宴会的贺承煊非常受欢迎,踏进大厅,周围一下子凑上来几位商业伙伴寒暄。
他知道余惜然不耐烦这样的场景,放她去玩。
余惜然下车挽着贺承煊的手臂,随他一同走进别墅的庭院。
里面已经有许多年轻人在交谈。
你说这场是什么小姐的成年礼?姓什么来着?余惜然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魏夫人。
余惜然侧眸望去,于菲正端着一杯红酒,款款而来。
白琴最见不得她这副漂亮又带刺的模样,冷笑着侧头对旁边的男人说:允其,你看看。你弟弟就喜欢了这么个玩意。
是,就魏夫人不是玩意。
没了魏允声,余惜然根本不给她一分面子。
你的眼影花了。
什么!余惜然瞬间精神,掏出随身带着的小镜子,仔仔细细地看。贺承煊你懂不懂欣赏,这是晕染啊,我今天眼影画的超级完美的。
好,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