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来程予舒始终在回避程道年,不管他用什么方法,大小姐就是态度怪异冷淡,对他一面不见。
消息封的严密,外界的人概不知情,但这种异常对陆诚来说并不难猜,那个引产掉的孩子应该和程道年脱不了关系,很大可能就是他的血脉。
阿诚,你走神了,在想什么?不知什么时候,程予舒已经挂了电话,走到陆诚面前。
我知道那兔崽子的去处,用不着管他。倒是你,身体休养好了吗?这几个月程氏集团内部的变动可不小,真是山上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倒不是怕你应付不来,只是看着你过去的努力这么白白被人糟蹋,可惜的紧。
这就回去收拾烂摊子了,正好也借着这个机会看看,谁藏在水底兴风作浪。我的消息你可千万要保密,不然这出空城计就演砸了。
这是自然,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就尽管开口,虽说这时候外人还是避嫌的好,可若是能实打实的给你省些心力,口舌是非也不足为虑,我都不会在意这些,你更不用放在心上。
这一下松开的太快,连陆诚都晃了神。
在半空中快要飞起来,和他的心情一样,陆诚轻轻一抛,打横抱起她就径直回去。
从他的口袋里摸出房卡开门,程予舒被放在沙发上,陆诚的胳膊圈住她,耐心地问道:先洗澡吗?
我知道,不为难,都安排好了,到时候我小堂叔来接。
程道年吗?虽然只是远房,到底同姓,小心养虎为患啊。不然还是我去接你吧,正好也带那不省心的小子回家,两全其美了。
陆诚在调试水温,却丝毫不敢错过程予舒言谈间的内容,听到小堂叔三个字,心中不免艰涩,大小姐终于还是要面对他了。
嗯,你去放水吧,我打个电话。
海事卫星电话转接到云星月,不等程予舒开口,对方就抢了先:闹闹,真的是你吗,可担心死我了。
放心,在游轮上呢,还碰到你弟了,给你报个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