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知道他们会爱妳。」
「妳骗人妳骗人!」百合手劲一使,将手上的空瓶往地面一砸,应声脆裂。
「百合!」冬青冲上去阻止百合紧捏着瓶颈的手,将她拉往自己的怀裡,百合哭了,嚎啕大哭。「他在讽刺我,讽刺我那麽傻,那麽傻」百合哭着捶着冬青的肩膀,一下又一下。
「那为什麽他要这样做呢?」百合大声起来「他喝酒就喝酒,为什麽还要把空瓶子留下来给我?为什麽还要捏造那种故事还哄我?让我像笨蛋一样珍惜那些瓶子?」
冬青看着逐渐逼高声调的百合,百合的内心冲突像是一触即发,她摊着手试图圈出一个稳定空间。「百合,他是妳的父亲,他爱妳。」
「不,他们都不爱我。」百合冷着声调,冷着眼。
百合捞起一瓶空瓶,露出残忍的笑容,啵的一声把瓶盖拔开「让她有个家。」
「所以妳现在是在放生吗?」冬青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蹲着身子,以仰角的姿态看向百合询问道。
「我不知道!」百合耸耸肩,佯装不在意的笑着,低着头,指尖绕着瓶口转啊转的「后来我爸酗酒了。」
「百合,别哭了,我在这裡,我在这裡」冬青的手来回抚着百合的背,感受着百合抽蓄的背嵴,让冬青也觉得眼前一面迷濛。
「他们是妳的父母亲,怎麽会不爱妳?」冬青试着和百合说道理,却见百合不断的摇头后退「那妳的父母亲呢?他们爱妳吗?他们爱妳吗?」
冬青愣了一下,但勉强挤出笑容回道「我不知道。」
「那妳有什麽资格说这种话?」
冬青听着,却没有询问,那后来从哪裡来。
「我搞不懂为什麽他要把空酒瓶给我,这是什麽纪念品吗?还是在责怪我没有发觉他的状况?」百合歪着头笑着「我这个女儿留不了他老婆,也无法给他安慰」
「他才不会这麽想呢!」冬青笃定而认真,看着百合,她能感受到她的颤抖,冬 青拍拍膝盖站起身子,缓缓的挪步站在百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