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
我生日那天。
众人又转向徐若凝，到你了，你的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徐若凝早就过了会羞耻的年纪，她点了点指尖的烟，唇角轻扬，我？
她想起那个下雨的晚上。
她流浪这数十年，几乎快想不起自己的从前，可当那个男人出现时，她发现自己对过去仍留有记忆。
那些开心的，痛苦的，难堪的，绝望的种种回忆，凝聚成咖啡里的热意，顺着血管流进身体里。
问这种问题真的好吗？！sasa面上有些羞涩，却还是回答了，好吧，我第一次是在初中。
徐若凝摆摆手，我有看上的了。
真假的？sasa笑，谁？我们认识吗？
徐若凝摇了摇头。
想起男人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场景。
想起昏黄暧昧的光影里，男人垂眸吻住她的画面，他握住她的腰，沉身将自己顶进来。
痛感沿着记忆跨越整整十年蔓延到身体里，她拿烟的手指顿了顿，轻轻呼出一口气，缓了片刻才回答。
一群人笑着问：初几？成年了吗？
sasa面上泛红，你管我！好了！下一个！
十几个人吃完饭，换了场地，在餐厅门口的露天座位上聊天，问各自的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打车过来的路上，她才想起，她跟那个男人整整十年没见。
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却是将她重新打磨了一遍。
她剪掉了长发，留着一头栗色短发，抽烟的姿态娴熟，穿着中性的冲锋衣，瞳仁里藏满说不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