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随便起的_应在桥边_废文网手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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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在桥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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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随便起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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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徽棠与应徽煜已经许久不曾这般安静地待在一起,但还是留有自娘胎里带出来的丁点默契。她隐约觉出应徽煜有话要与她讲,却未必是她想听的。

应徽棠抿了一口酒:阿煜,你往后莫要再带坏了瑜浈。若是被乔家知道了,我们应家该如何交代。

应徽煜又斟了一杯酒,痛快地一饮而尽,呼出一口浊气,半开玩笑道:不妨事的,阿姐的话,瑜浈总是听的,就像方才一样。

乔瑜浈却没有停下动作,还想继续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

我还能再喝。

瑜浈,莫要喝了。应徽棠按着酒壶止住了乔瑜浈的动作。

哈哈,瑜浈果真是一杯就倒!

应徽煜看到乔瑜浈发懵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

谁谁说的,我才不是一杯就倒。乔瑜浈嘴里含混着,试图站起来,可酒精上头,没站稳差点便要摔倒。

送走这一个,自然还有下一个。何必来回折腾。

这孩子,你们看着办,我不管了!

说完由管家搀着出了书房。

乔瑜浈吩咐下人将孩子带了下去,唤来流音搀扶自己。

应徽棠抢先插嘴:爷爷既是给我挑的子嗣,何必要问瑜浈。即便瑜浈同意,我也舍不得她受累。

你!你应老太爷抬起拐杖指向应徽棠,突然捂住了胸口。

爷爷!

你这回,别想再和我打太极。这孩子我自宗族里选的,已经挑了送到你眼跟前,你就说留还是不留吧。

应徽棠面上乖静,恭敬道:既然爷爷喜欢,自然是留下。

只是我平日里忙碌,瑜浈身子不好,都不便好好照养。怕还是养在爷爷身边才好。

乔瑜浈坐在位置上,倍觉新奇。

封泥一被打开,酒香四溢,小二用酒斗倒满一壶酒,递给了应春。

透亮的酒水自白瓷酒壶中化作一道白练落进杯子。乔瑜浈拿起杯子轻嗅了嗅,喉咙不由自主地咽了咽。

爷爷怎么还没有休息?

你过来仔细瞧瞧这孩子。

应徽棠上前。

说来也是,出门在外身边跟着四个躲在暗处的随从,这人又岂会是寻常世家小姐。

马车驶回应府的路上,应徽棠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时便已经到了应府。身上的酒解了一大半,只是还有些酒气。

一进门,她便发现影壁旁鲜艳的花卉被收了起来。

由应春搀着她出了房门,厢房外立即有四名男子朝她看来。

应徽棠静默地回视,开口道:你们家小姐醉了,带她回去吧。

说完便下了楼。

是啊这倒叫我给忘记了。应徽煜挠着头憨笑。

***

往事如烟,一切如一场空梦。应徽棠手中的酒壶很快便空了又空,她扶着桌子站起来。

应徽棠闻言收回了目光,那端的少年涨红了脸,令她的心里不禁咯噔一声。

我想我想了许久,并不是一时兴起。我准备向乔家提亲,阿姐,你说好不好。

不好。

<h1>第三� 随便起的</h1>

那是乔瑜浈第一次饮酒,同样也在应徽棠常用的厢房里。

那年应家的龙凤胎十五岁,乔瑜浈年方十三,还从没喝过酒。

应徽棠捏了捏酒杯,随后听应徽煜说道:乔奶奶的身子越发差了,瑜浈前些日子偷偷抹眼泪。我问了她,她才朝我哭诉,大夫说她祖母或许过不了今岁的冬天。

两人均将目光投向熟睡的乔瑜浈。应徽棠没错过应徽煜眼里的爱慕,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我想让她开心些。而且若是乔老太太不在了,瑜浈她就要回京城去了。

乔瑜浈看了看应徽棠认真的表情,撅了撅嘴,松开了手。

不喝就不喝。

而后叠起手在桌子上,将脑袋靠在上面,等到应家姐弟发现时,她已这般睡着了。

分坐两侧的应徽煜与应徽棠见状均下意识便要去扶,只是未待两人触及乔瑜浈的衣裳,人已然坐回了凳子。

眼见对方动作的姐弟尴尬又有些不是滋味地站着,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应徽煜看见乔瑜浈伸手去拿酒壶,才回神开口道:瑜浈,你再喝下去,今日可就回不了家了。

慢点喝

不及应徽棠劝说,应徽煜已将杯中的酒饮尽,见此,乔瑜浈也学他一饮而尽。可酒水一进喉咙,辛辣刺激不说,她眼前也跟着模糊了起来。

待缓了片刻,飘飘然的感觉令她有些发昏。

应徽棠在身后跟着,一路不曾言语。

直到回了房,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幅新画,才开口道:你若不想留下那孩子,我明日便送他走。

乔瑜浈坐在梳妆台前,卸着头上的发饰,闻言回头看她。

老太爷!

管家连忙上前搀扶着应老太爷至椅子上坐着。

应老太爷缓了口气,站起身来。

你的意思是你养不了了!

这话你说了不做数,我便要问一问瑜浈丫头,能不能照看了。说罢,应老太爷便要转身问乔瑜浈。

乔瑜浈袖里的手捏紧了帕子。

这是谁家的孩子?

当然是我们应家,还能是谁家的?

应老太爷站起身来,应徽棠连忙去扶他。

祖父身旁的管家正在等她,见她回来,便引着她去了应老太爷的书房。

乔瑜浈早早地等在了里面,她身边还坐着一个半大的小孩。见了应徽棠,却是眼睛也不敢抬。

应徽棠你还知道回来了。应老太爷拄着拐杖坐在椅子上,年近耄耋的他后背已经有些弯驼,精神也不及以前,脾气却越来越像个孩子。

这便是方才应徽棠不敢轻易结交洛简的缘由。

方才她只告诉了洛简自己的姓名,却已然套得她的全部底细。酒醉的洛简将自己的家世背景说了个底朝天。

她原以为这位洛小姐是哪家世家的千金,却没想到她会是皇城里的明珠。

小姐,这位姑娘要如何安顿,总不能就让她睡在此地?

应徽棠看了洛简一眼。

无妨,她不是你我能够操心的。

不好。

不好

应徽棠心里如是想着,在心底反复回响的两字却没有说出声。她用着最平稳的声音道:我自是没道理阻止你,但是你总该问问瑜浈的意见。

酒是应徽煜从应老太爷私窖里偷出来的,只有借着应徽棠的地方,他们才敢光明正大地喝。

应徽棠事后才知道这是祖父的酒,可已经被拉下了贼船,只好同流合污,一起帮着瞒下来。

三人于得月楼一同分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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