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凌像烫着了一样,手指一下子就弹开了,声调意味难明,低沉得让人头皮发麻,你叫我什么?
禽兽啊,你不是么...方苒喘息未定,膝盖压在他下腹处,慢慢蹭了一蹭那全然勃发之物,哼道,瞧多不老实...
他这种渴求到令人肝胆俱颤的力度,带着一缕熟悉的的真心,如重山压下,仿佛天经地义,合该如此。
方苒却已无从分辨,那些冷若冰霜的避退与不惜代价的爱护,彼此相悖,两相拉锯,忽冷忽热,到底是想怎样嘛呜呜!
李长凌一怔,抚着她的脸颊,慢慢笑了一声,含着点儿近乎悲怆的柔和,哪里不好过?
她环着他的颈,在这说不出的迫切里辗转,神魂动荡,胸腔里满胀得发酸。
这个人的唇是凉的,带着一丝春夜寒意,呼出的气息却是愈发焦灼...
灼得她席上饮的那盏酒仿佛也连带着在此刻蓬勃地发作,教她四肢百骸皆似被抽了筋一样酸软。
<h1>吻而不插</h1>
唇齿相依,津液四溢,阔别已久的缠绵,来得汹涌澎湃,难以抑制,滋滋水声不堪入耳...
方苒的吻技与李长凌岂止是相差千里。
方苒一向都喜欢极了他用这种语调与她说话,带着几分无奈,几分讨好,还有几许诱哄。
但此刻他的语气没有半分生疏,仿佛昨日彼此仍在共同渡过,却莫名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你知道我哪里不好过。她软绵绵地抬手巴了一下他笼在漆黑中的眼睑,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却正舔到他的手指。
眼前斑斓五色齐齐炸裂,鬓发都微微汗湿了,她有些求饶地推了推李长凌...
好玩么?李长凌唇舌撤离,松开了手,手指轻轻擦掉她嘴角的涎液,声音里满是笑意,显是情绪颇佳,再来?
.......濒死的感觉稍退,方苒迷迷糊糊地往他颈间一靠,带着微不可察的哽咽,喘息道,不好玩...我不好过...
他一言不发地汲取,落点极重的吻带着旗帜鲜明的掠夺与侵略,从他的舌尖中迸发!
那悍然无匹的力度,失控地划过齿列,几乎瞬息之间割裂肌理,洞穿骨骼...
方苒被他捏得下颌发酸,呼吸都被榨空了,口中羽毛挠心的痒意冲刷如潮,令她整个人如溺水般脊背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