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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仙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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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及第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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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亮灼得人睁不开眼!

三架直升机在空中投射下灼亮而巨大的光束,梭巡排查下方的幽暗密林,在某一刻,骤然锁定了临近界树那个依旧执拗地在缓缓前行的小白点。

殿下,陈小姐找到了。坐标在森林东南处五百七直升机驾驶员对着通讯装备报告。

陈觅仙终于看见那排直挺挺的桉树,树叶如盖,高大笔直地立在前方,壕沟前的国道公路有车在雨瀑里亮着几点亮光呼啸着驶过,如同自由的曙光。

终于到了,路上还有车!

陈觅仙心中欣喜,迈动已经毫无知觉的双腿,拨开眼前被雨打得落败的树丛,继续跋涉前进。

骤然释放的一场大雨里将去路打得朦胧一片,陈觅仙清丽的小脸上挂满雨珠,以手抹脸费力地继续在森林里奔跑。

手脚被大雨舔得麻木冰冷,陈觅仙只有一个念头:逃。

逃离这座度假村,逃离她的家乡南安港,逃离那个随时会摧毁她一生的可怕恶魔。

陆行赫很是不喜欢陈觅仙今晚逃跑的举动,他心里不畅时总要她吃苦头的,吻她时如狼一般狠狠咬破了她的唇。

鲜血瞬时绽开在她的唇上,陈觅仙吃疼,却连蹙眉这种表情都强忍,怕惹他不愉。

她强调完好无损,两国对立,梁越贵为季国的王储,陆行赫顾于亚国皇室的声望,并不会拘他太久,可要是使些见不得的伎俩,给他注射些什么或毁损他的身体,是有可能的。

男人的长指闲适地在她饱满欲滴的红唇辗转逗弄,她的唇瓣极为柔软,陆行赫的眸子越发深幽,显得整个人莫测高深,对她的要求不作答应,只问她:那你该怎么做?

陈觅仙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对梁越的背叛感此刻如石压心,可她又能怎么样?她抬手缓缓地解开眼前陆行赫的衬衫,放软身子地迎了上去,一派主动地挨在他怀里,贴紧他、颤抖着搂他的脖颈送上自己的唇,可还是不忘扫兴地最后强调一次:殿下,你答应我的。

她是聪明人,霎时明白过来,他是嫌她满面凄风苦雨、搅了他的性致。

他在调教她,要她知道,赤裸裸的交易也得讲个基本法,上赶着的不是买卖,就算她是出于一万个无奈要救梁越,要调节的也该是她自己。

也是,陆行赫身居高位,权势逼人,手中好牌无数,现在又捏弄他们二人,凭什么他要来迁就她,扫兴地上一个满脸不愿的女人?

?陈觅仙眼中闪烁盈泪,几经酝酿情绪还是挤不出他要的笑容,最后红唇颤颤,抬眼迎着男人俊逸的眉眼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笑时全身俱在震颤,想着他又会出什么新招来折磨人。

陆行赫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扫兴的一幕,捏着她的下巴细细欣赏后,笑了笑评价道:真丑。

说着,他指尖收力、轻飘飘一撇,她的脸顺势被带着侧了过去,一时之间女人清丽的侧脸边黏着几缕湿漉漉的发丝,他失了看她的兴致。

可是,陆行赫一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色中饿鬼,二是谁说献身就得凄凄惨惨戚戚,一副委屈的盈泪样儿给谁看?她不觉扮上瘾了,他还觉得扫兴。

换言之,陆行赫见陈觅仙这样觉得可笑,他可不惯着她,不由嗤笑,语气也不太好:谁让你坐我的床了?过来。

陈觅仙闻言,悲怆地想着直入主题不行吗?这男人一如既往要折磨人,可她又能怎么办?这么想着,她乖顺地走向卧室沙发上的男人,现在她和梁越俱在他的手掌心,任他捏扁搓圆,她有说不的权利吗?

至此,陈觅仙不再哀求了,她知道陆行赫是借着梁越迫她妥协,委身于他,哀莫过于心死,她察觉到自己的唇在动,紧接着听见自己的声音,死心地散在空气里:好我去洗澡。

总统套房的浴室,温热的水柱自莲蓬头倾注下来,陈觅仙沉默地机械式地搓洗着自己的身体,弄了这一夜她身心俱疲,她知道迈出这一步意味着什么,此时心中只想着,梁越为了来解救她被囚,现在只要换他平安无虞,她就心满意足了。

就像电视剧里演的,要牺牲自己献身的女主总是眼底的光亮骤灭,绝望地阖眼躺在床上等着那名男人的动作,任他为所欲为,连闷哼一声都蹙眉强忍。

陈觅仙整个人跟水里捞出来似的,发丝滴答滴答滴着水,静静地候着他打完电话。

现时人为刀俎,她为鱼肉,除了把自己送上门,任人宰割,还有别的选择么?

幕窗外雨丝沸扬急促,往日窗外一景的油绿连绵的草坪树林现时混成一团乌黑蛰伏的阴影,男人的脊背挺直,宽肩窄腰,打电话至一半,转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吩咐正在等候的她:去洗澡。

又不知过了多久,陈觅仙回到了度假村,她第一时间不是回房,而是去了六楼的总统套房,陆行赫的房间。

度假村的走廊铺着厚重奢侈的地毯,陈觅仙又是脱逃又是淋雨,加之还被水柱喷打了大半个夜,整个人摇摇欲坠,往日红润的菱唇现时全无血色,苍白到极点。

每走一步,流在地毯上就是大片水渍。

水柱来自陆行赫保镖车队中的一辆,击打在她身上的水柱不断增强,打得匍匐于地的她反射地紧闭眼睛,强忍着剧痛不断压抑地喘息,那巨大的冲力将陈觅仙纤瘦的身子险些冲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嘀嘀嘀甚至响起水箱临界的告急声。

不知那个可怕的恶魔欣赏了多久,陈觅仙听到一声车门的开关声,紧接着合紧的眼皮感觉到光线的离去,陆行赫坐上车走了,水柱这才渐渐消弥。

这话语亦是温和,一派皇室成员的自矜有礼,可是陈觅仙绝望地心想,走?

梁越在这,她要怎么走?

正当陆行赫要上车时,迈开长腿偏又停了下来,似想到了什么,冷淡地瞥了雨里脏污的她一眼:要是舍不得走了,想留下来,麻烦打理一下自己。他说这话时有点苦恼的样子,像是眼里容不得沙子,我的度假村受不了太污脏的人。

狂风将客房未关紧的两扇窗扑打得啪啪作响,房间内灯火通明,家具静静,却空无一人。

天上,随着云堆的迫进,空中如钩的一轮弯月被乌云渐渐吞噬,最后一点皎洁月光被吞噬,夜色憧憧,如浓墨一般。

特大暴雨来前天地之间一派低气压,黑云压城城欲摧,此时的空气稀薄辛辣,沉重得迫的树林里的虫鸟俱都躲起,一片死寂。

梁越今夜传来讯息说要救她,可一直没有消息,没想到,竟在他这里。

完了,彻底完了。

陈觅仙一颗心骤然沉入谷底,一时呆呆站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时,陆行赫已达到他的目的,他现在就是请她走、赶她走,她也不敢离开这度假村半步。

这话一出,陈觅仙立时如同被雷劈一般站定,雷光炸过,照亮她倏然惊瞠睁大的眼。

此时,他站在伞下,她站在雨里,转头看向他时,雨水倾泻在她的脸上,细密的的卷睫缀着露珠,她强装出来的笑容有种断裂感:殿下说笑了,我没有男朋友。

她急急解释:之前是骗殿下的,我没有男朋友

聪明如陈觅仙自然知道为什么,皆因她招惹了他,他起了兴致,自此她脱逃无门。

听了陈觅仙的哀求,陆行赫笑得和煦,好像没到她说得这般离奇境地:陈小姐,谁说我是来抓你的?我是来送你的。

说着,俊美无俦的男人朝旁使了个眼色,让保镖将她拉离壕沟。

话音刚落,男人邪佞的眸子往下瞥到了陈觅仙半浸在污水里的一截腰肢,因她猛地滑落,衣摆被带起往上,湿贴在文胸的背扣处,皙白细软的一截腰肢及亭亭的半个背露在他的眼前。

风雨晦暝的暴雨夜,被雨水打皱的沟水黑浊,她的肌肤细白如萤,强烈的色彩反差,让陆行赫的喉结上下滚动,有些难顶。

陈觅仙绝望地阖眼,分不清是雨水和泪水淌在脸上,转过头,见她身后的壕沟前站着一个身形挺拔高大的男人,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极致的恐惧令陈觅仙的心脏疯狂抽搐颤抖着,她只想着不能、她不能回去,她不能和那个可怕的男人相对,她要自由,她一定要抓住这份自由,只差一点、一点点。

经过桉树排,她前面的壕沟像个倒置的梯形,两米宽的黢黑壕沟里落满雨水,雨水浇打在梯形的沟面上发出嘈烈的响声。

陈觅仙沿着一边滑进壕沟中,肮脏黑污的沟水及到她的膝盖处,沿另一边往上爬就是公路了,沟壁上积了陈年累月的暗绿璧苔,连着雨水,湿滑得她攀上去一截又坠回沟底。

<h1>楔子及第一章</h1>

*本文中亚国和季国的现代君主立宪制为虚构设定。

楔子

陈觅仙骤然睁大的眼睛里填满惊惧,她知道还是被他发现了,可眼前是国道上偶尔晃过的车灯光,她不愿也不能放弃,强忍着锋芒于背,纵使一身被荆棘划伤,还是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身后的雷电以及光束亮得吞人,上面有光,身后有光,好像是身后有灯光驶近,此间夹杂倾盆大雨,模糊了眼睛,令人看不清前路。

此时头顶的直升飞机依旧盘旋,照亮陈觅仙,发动机的轰鸣声吵得她耳膜生疼,她像是被老鹰紧盯的猎物,并不急着降落抓住她,而是好整以暇地看她能逃到何处去。

突然间,天地之间雷光忽闪,雷声大作的轰隆隆一声盖过一声,自陈觅仙身后滚压而来。

紧接着,她心里一沉,感知到身后骤起梭巡的剧亮光束,随即就是扫荡四野、直升机翼旋转的轰鸣声,旋转的风浪推开她身后的树丛,如老鹰的鹰爪堪堪略过,向她迫来!

一束、两束、三束。

震天的雷声不绝于耳,雷公发威,雨点如刀,越下越疾厉,唰啦啦在耳边炸开,溅起的泥泞爬满了如玉的小腿,陈觅仙越跑两旁的树木越加高耸幽暗,眼前不见一丝亮光。

她不能停下,纵使心脏已经跳得飞快、达到极点,她怕一停下,一切功亏一篑。

穿过这处森林,越过直挺挺的界树,再经过壕沟,就是国道公路,届时她再躲藏谋求梁越寻到她。

至此,见陈觅仙主动吻上来,纵使是强装出来,陆行赫也算满意了点,回吻她时重新掌握回主动权,他向来喜欢完全掌控,手掌掐握在她的颈子上,迫使她抬头更好地送上自己。

陈觅仙被掐脖子掐得有些呼吸不畅,被陆行赫暴戾地惩罚性质浓厚地碾压啃吻她的唇,他不容许她摆脱,却非要她主动贴上来。

他喜欢让人彻底臣服,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

正如他所言,他不强迫女人,一切只能是她自愿的。

想到这,险些被退货的陈觅仙纵使心头在滴血,刚刚挤不出的笑容现在也挤出来了,纵使强撑的笑容有种断裂感,但也比刚才的好看多了,不会说的违心之论也会说了,抬眸时语调尽量放软,强忍哽咽、缠着嘴唇对他说:我不出去我是自愿伺候殿下的。

但是有些事,她也要有言在先,眉眼闪过一抹哀色:既然我自愿了,还请殿下完好无损地放了梁越。

就在陈觅仙心里一沉时,倚着沙发背的男人觉得无趣,云淡风轻地下了逐客令:我不强迫女人,你出去吧。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亚国皇室的三殿下比柳下惠还正人君子、自矜有礼。

可陈觅仙知道若是这么出去了,就救不回梁越了。

走至卧室里,柔软奢侈的深灰色两座沙发前,坐在上面的男人随意睨了一眼沙发前的地毯,陈觅仙会意,温顺地跪坐于他面前。

她垂眸时只想着他现时要她怎么样,她就怎么样,只是陈觅仙这种任他予取予求、放低自己尘埃里的打算却不是陆行赫所要的,男人修长的指间轻佻地抬起她的下巴,笑得邪气:很委屈?笑一个给我看看。

笑?果不其然就是要折磨人他才愉快,这时候还要她笑,真是疯子一个!可她不笑又能怎么样

周遭安静得仿佛落根针都能听见,可她的心,却犹如擂鼓一般,猛烈的连呼吸都是急促,牵引心肺的。

陈觅仙按住乱飞的长发,在惶惶的树林里发足狂奔,在将下暴雨的狂乱黑夜里,将亮着温暖灯光可以遮风避雨的舒适度假村群毫无留恋地远远抛在身后。

随着空中白光一声,滞停几秒后,传来轰隆隆的一声雷声,挤压许久的暴雨从空中倾倒下来,漫天雨里,雨点如黄豆般大嘈嘈撞在地上,径直拍打在两旁的树林花木上。

陈觅仙此刻绝望的心态如出一辙,当陆行赫在会客厅打完卫星电话,进卧室见洗澡后的她穿着浴袍静静地坐在床边等他,外头雷雨声急、嘈切,她洗后的长发披散,些许洗发露淡淡香味,乌黑的发间她姣好的侧脸若隐若现,红唇稍抿,整个人一派任他予取予求、束手就擒、绝不反抗的平静。

就像全亚国最出名的画家手下的一幅画,光影浓淡,床边等候的美丽女人,寥寥几笔便画出的神情,画里画外故事性十足。

若是现在是电视剧,此时男人如狼似虎、没见过女人般的扑上去,蜡烛骤灭、窗帘拉上,这一幕戏也就结束了。

陈觅仙原本冷得牙关都在震颤,听了他这话,震得更厉害,方才是冷的,现在是惧的,她知道去洗澡意味着什么,她当然不愿意,她嚅嗫着唇求他:殿下,求求你。不关梁越的

只是陆行赫笃定要做的事情,任她怎么求都无用,他顾着听电话对面的汇报,嫌她吵闹,没耐性听她哀求,径直将桌上的平板屏幕转向她。

陈觅仙看清了实时屏幕,梁越真的被俘在这里,应是某处暗无天日的地方,他被囚锁于椅子上,状态很差时低头,看不清表情,身上还穿着便于夜间隐蔽行事的迷彩服。

到了那总统套房,房内待命的保镖好似知道她会来,为她打开房门,后又一伙人出去了。

套房里只余两个人,状况却天差地别。

外头电闪雷鸣,房内温暖干燥,陆行赫早到已久,解下的墨黑大裘随意置在沙发上,正站在落地幕窗前打卫星电话,应是军事机密之类的通信,并不碍于她在现场,根本不怕她听见。

陈觅仙全身浸满了水,发丝滴水都连延不绝,张开的手掌强撑于地,牙关因为冷而叩打,摇摇欲坠时险些趴俯在地上。

留下的保镖站在一旁打开伞为她遮雨,只能好言相劝:殿下消气了。陈小姐,回去吧。他佐证,的确有位姓梁的先生在这处作客。

保镖是不敢碰殿下看上的女人的,陈觅仙也执拗地不要人搀扶,在原地尝试了许久才强撑着站起来,全身骨头都冷得冰痛颤抖,她跌跌撞撞地按着来路往回走,方才发足狂奔的小径,现在看在眼里成了遥遥无际的路,每走一步都扯着全身五脏六腑的痛。

他话音刚落,一道强劲的水柱向陈觅仙兜头射来!

她未有准备,猝不及防地被击得啊了一声,那水从前方直挺挺地朝她射来,径直射在她的身上,水压强劲,一时射得她的皮肉筋骨都在疼,全身冰凉得挨了着拳头。

她前半夜又是逃又是爬壕沟,现时体力不支,根本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好一对鸳鸯。

他越来越想棒打了。

他径直往车旁走,一旁的保镖上前为陆行赫拉开车门,他英挺的侧脸在雨夜的映衬下,像来自地狱的撒旦:陈小姐,要走我不送了。请自便。

事到如今,陈觅仙下意识否认、强撑着骗人的样子颇为惊慌失措,陆行赫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知道她想隐瞒什么,可事到如今他懒得和她演下去,薄唇微掀,轻轻吐出两个字:梁越。

这两个字似魔咒,陈觅仙开阖着还在否认的嘴霎时顿住,随即就是铺天盖地的绝望,梁越,他知道了梁越

梁越现在在他这里

这人说的这般冠冕堂皇,可凭她对他的了解,半个字都相信不得。

被保镖帮助上了壕沟的陈觅仙,在大雨里勉强站定,湿透的长发黏腻于脊背,此时双膝因刚刚一次又一次坠入壕沟而潺潺流血,她的膝盖因为疼痛而震颤,近乎恳求地望着他:那殿下,我走了。

只是大雨里落汤鸡的她擦身经陆行赫时,就听见这男人施施然开口,有礼地叫她陈小姐:不等你男朋友一起走吗?他现在在我这儿作客呢。

男人的身后是漫天的雷电暴雨的恢弘背景,一旁站立的保镖周到地替他撑着一把黑伞遮雨,黄金制的伞柄,此时坚挺的伞面被豆大的雨珠拍打仍然巍然不动,伞面上印有一条威武的金龙蟠旋于一根华贵权杖上的图样,是亚国皇室的象征。

天边霹雳一声雷电的白光闪过,照亮陈觅仙雨水迷蒙的脸,亦照亮壕沟边居高临下的男人,她此刻再也顾不得自己的自尊,任由雨水淌洗着她的脸,半浸于壕沟里向他哀求:殿下,我不想回去就让我走吧,求求你了。

她会这么说纯属事出有因,那时全部被管制于度假村的净一百八十人全部离开,就剩她一个不能离开,受困于此。

在沟底的她抹开眼前的雨水隐约可以看见公路上呼啸的车灯光亮,陈觅仙不愿放弃,咬紧牙关尝试着攀上壕沟,但一次又一次滑坠下来。

桉树前在暴烈的雨声里响起粗嘎的一声刹车声,陈觅仙捕捉到了,她甚至可以想象是她见过的某辆外型优越霸道的越野车来了,一如他的主人陆行赫一般!

在陈觅仙这一次抓住的藤条骤然崩断,狼狈地不知第几次滑跌在沟水里时,身后响起了一个慵懒的男声,像是看戏时的调笑,又带了点淡淡的惋惜:陈小姐,想走可以正大光明地走,无缘无故来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浪起,湿夜。

漫天天空中浓稠的乌云如海,在云间涌动,迫压下来,狂风大作时将房间一角的窗帘吹得飞斜。

随着狂风灌进,度假村客房内的电视在播放着南安港的气象预报,端庄的女主播正对荧幕:未来一个小时内我市将有特大暴雨,来势汹猛,请市民做好防御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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