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捷上前,拍了拍于词肩膀,知晓他最近心情不好,没多说,出门去追离去的巩文博,还没走到大门口,就看到楼下围了好些人,他好像还听到了巩文博的声音?
赶紧挤进人堆,地上同另一人抱着滚在一起灰头土脸的人可不就是巩文博。
平时看着这么硬实的一个人,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反而做起了缩头乌龟,他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躲过铁盒往垃圾桶里丢去。
于词没注意,铁盒从手里脱落被巩文博一下抢过,他脸色一变,很难看,巩文博被他突然的力道一打差点摔倒地上,要不是夏捷扶了一把,恐怕现在已经坐到地上了。
行啊你,于词,兄弟一心一意为你,你为个破铁盒这么对我?
于词心情不虞,只是因为刚才中断的那通电话,眉峰皱起,冷眼一扫带了好些锐利,只是冷冷说道:现在不就是家里给他动关系吗?没了这次也总有下一次。
这个奖于词该得,但于词更想要的是那笔钱,这个名誉他倒是不在乎,保研和考研两者区别只是后者多费点时间而已,而且他不打算继续读研。
他从来不屑于隐藏自己的野心,但这些野心都只是建立在一个普通又平凡的目标之上买一个大房子。
巩文博手上青筋暴起,眼里又是失望又是伤心,但于词只是捡起垃圾桶里的铁盒,用纸巾慢慢地擦拭,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巩文博。
呵,看来咱们这兄弟是没得做了。巩文博摔门而出。
大门发出响亮一声,连白色墙灰都抖落了一些下来。
之前市里最大的那家科技公司副总给他递了名片,有意挖他过去,比起同期毕业的人,年薪给的很高,那边的意思很简单,大三过去实习,满六个月后直接转正,可他忽然害怕房子里会不会还是只有他?那样又有什么意思呢?
所以你就这么看着啊?走,咱们一起去找李天王理论去,我就不信他还能不给咱们做主。巩文博拽于词,没拽动,于词靠在桌子边漫不经心,手里拿了一个银色的小铁盒。
李天王要是能做主就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差了。于词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铁盒上面的小盖,发出一阵细碎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