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里浮现过所有沈玉会对她的态度，只唯独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好亲？不好亲？
这是什么问题，她意识到，这是个非常奇怪的问题。
她的大脑好像当场短路了，一下子失去力气，坐在了地上。
方舟抬起眼睛看向沈玉，她意识到她并没有因为被当场抓包的窘迫感，她小时候经常亲他，亲他脸颊亲他额头，亲他眼皮......所以亲他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至少在以前。
他们关系的恶化是从她上初中开始的，那时她刚进入青春期，整个人叛逆到不行，每天都在愤怒，似乎全世界都在跟她做对，从那时开始每当打雷下雨他要钻进她被窝跟她一起睡，她都会把他踢下床，然后把他拎出去。
<h1>好亲么？姐姐</h1>
他呼吸很浅，方舟抬头看到沈玉的睫毛微微皱了皱，她支撑起上半身，盯着他饱满的下嘴唇，看了半天。
方舟闻到他呼吸里的湿润，她突然有些口干舌燥。当她嘴唇碰到他柔软的嘴唇，她听见了自己的喘息。
那段时间她的确对他很坏，后来哪怕要去很远的地方上高中也是她坚持的，说不上来为什么，青春期的少女，总是因为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对所有一切产生厌恶。
沈玉烦躁的换了个姿势，他偏过头，看着还坐在地上的方舟，好亲么？姐姐。
他问，声音是平静的无所谓。
她看着沈玉近在咫尺的脸，她想，怎么能亲他呢，他是弟弟。
当她还在想这个问题，沈玉身上毛孔里透出的体香已经完全将她的意识吞没，她伸出舌尖快速舔了一下，只一下，她打定主意只舔一下就走，他绝对不会醒，然后这一切将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当她抬起身准备离开，却猛然发现沈玉此时正半眯着眼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