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已经在等候，高高的一位年轻男子，眉目带笑，戴一副细细的金丝眼镜，五官深刻，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靠近时，平棠才发现他的眼珠是灰色的。
“陈医生是刚从英国回来的资深临床心理学家。”
有人介绍。
…
早上六点钟起床，平棠以为已经足够早。开门走出去，却闻到食物香气，池疏已经准备好早餐。
锅子中煮着桂花甜汤，桌上放了馒头，小笼包和核桃酥。池疏听见她出来，将桂花小圆子倒进锅里，煮熟盛出来。
…她已经把他忘了。
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管你绝不绝望愿不愿意。
平棠握紧杯子，手中的温度灼人。
“…好。”
她在他的卧室睡下，暖气开得足够，她盖着薄被，瞪眼看天花板，胸口堵着。
“我没有任何障碍。”
陈瑞卿停笔，抬眼看他。
“心理压力很大?”
“我没有压力。”
外国人么。平棠心里嘀咕，伸手过去。“陈医生好，我是于萧萧，这是我朋友池疏。”
陈瑞卿知道要检查的是池疏，示意护士为他测血压心跳。期间陈医生建议平棠在休息室等待，问了池疏一些问题。
“池先生很憔悴，睡眠方面有问题吗?”
，你说你会去看医生。”
沉默。
…
平棠立刻用眼神表示敬佩。
“我是陈瑞卿。两位怎么称呼?”
他的中文咬字有些刻意，不可谓不标准，只是有些违和。
平棠有些不好意思，池疏却一如往常。
吃完早餐，坐车去k大附属医院，那里有本市最著名的…精神科。
李姐已经联系好一切，他们不用挂号或填写资料，直接被专人领上高层贵宾室。
…
有一件事…叫做天命如此。
叫做尘埃落定。
池疏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同样无眠。
他看窗外月光。
这月亮还是皎洁。
…
陈笑。
“池先生为什么不配合呢?如果有某种障碍，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加以调节。”
“没有。”
“食欲和心理状态呢?”
“都很好。”
在他开口前不知过了多久。
“….好，我明天就去。”
“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