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执黑子先行一步,见少年不搭理他,竟自我对弈起来,他面上笑容不变,也不强求,反倒问道:主啊,因何故愁?
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不打紧。到是怀酒四处奔波,着实辛苦。
怀酒笑意更深:为了尽快完善神界,一切都不打紧的。
那再次醒来又会是几万年后?
少年纠结着。
突然,远处传来浪花拍打的声音,少年淡漠的脸上终于有了神采,他扭头看向来人,勾唇轻笑:此次下界,可一切顺利。
<h1>灵华境</h1>
少年回到了灵华境内,这里是他的领域,外人一般不可进。
他随意坐在水面上,头不饰物,衣衫半解,露出大片瓷白的肌肤,白色衣裤被水面沾湿,紧贴肌肤勾勒出完美的肌肉线条,他低头不知思索着什么,明明天魂已碎,情感淡泊,却对这短短两年的时光有些在意。
倒是主上,我早两年便回来了,一直未寻到您,可是偷跑下界了?
少年面色不变,飘渺的声音继续响起:我既已化为天道,四方世界自当任我遨游,何来偷跑之说。
对于少年自称为天道的说法,怀酒却不大赞同:天道乃无形之物,主上为有形之人,怎会是天道呢。
来人脸上挂着得体温和的笑意,同样是白发白衣,容颜说是天姿国色也不为过。若说少年模样宛若欲望化身,那么来的这个男人便是造物主的恩赐,容貌气质皆是多一分凌厉则邪,少一分则妖;多一分柔美就显得女气,少一分却又不够俊,不多不少,恰到好处,君子如玉,完美无瑕。
一切安好。他轻笑一声,不顾衣衫沾湿,坐在少年对面,拂袖变出一套棋具,问道:来一局。
少年摇头,嘴唇未动,声音却在空气中飘渺响起:我素来不会这些,哪里算得过你。
罢了,以往也不是无事在他心头拂起微小的浪花,便同以往一样,让时间拂平一切吧。
区区两年,在他亿万年的孤寂中连一瞬都不算。
要不要再睡一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