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客厅的装潢，叶周周很不好意思，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眼睛怔怔盯着偌大的电视屏幕发呆。
顾云骞给她拿了瓶冰饮料，姿态洒然地近距离坐下，抬起一只手臂搭在她后面的沙发，贴近了呼吸。
这好像不是叶周周期待的发展。
放学后，叶周周被他牵着来到一处高档公寓，玄关灯亮亮起，顾云骞为她找来拖鞋。
门口的叶周周迟疑：是不是太快了？叔叔阿姨？
我一个人住。门内的顾云骞略微侧身，示意她进门：先进来。晚上我送你回去。
去哪里？
保密。
两个小时前才确定关系，但他俩已经做了快一个学期的同桌。叶周周为了能和他坐一块，挑灯夜战，学习刻苦努力。
这么了？顾云骞问。
你笑起来像混混。
叶周周抽回手，肌肤相触的部位一片火烧，物理练习册在桌面摊开，心思却全不在习题上。
叶周周慌忙拧饮料瓶盖，越慌手越滑。忽然手腕被捉住，另一只指骨分明的手从她这里抽走饮料，一下拧开。
<h1>正好没事做，我想和你接吻</h1>
画面又是一转。
上一秒，叶周周还在和女同学说话。
太快了，太快了，她手心里全是琉璃玻璃瓶表面浸出的水渍。
不渴吗？
渴。
叶周周摇头：回去晚了，我家里人会着急。
顾云骞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大，但锐气初生的眉眼宛如一蓬炽焰，有点唬人。
进来坐会，十分钟也行，我再送你回去。
告白之前，她早早做好了失败的准备。没想到话一出口，他几乎没有思考，朗声笑道：
挺好的，谈呗。
那就谈呗。
不喜欢我笑？
顾云骞凑过来，在吵吵嚷嚷的课后时间里，隔着一小段不至于让同学们看出端倪的距离，气息蒸着她的耳朵：
放学一起走，带你去个地方。
这一刻，她摇了摇晕沉的脑袋，课桌下搁在腿上的左手被轻轻握住，长指裹住她的。
又高又瘦的少年，端坐着时也比旁人高出一大截，他以左手托着侧脸，头微偏，低垂望来的眼眸似以墨漆。
笑起来一双眼不知有多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