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一个阵营,然后加入,为那个阵营卖力至死,很无聊吧?为什么不自己创造一个阵营呢?不管在哪一方都会受到局限,不如我自己创造规则。
组织用恐惧维系人心,用杀戮惩罚叛徒,其实并不符合理性人假说。正惩罚不如负惩罚,与其剥夺,不如给予幻想。
黑白是两元对立的吗?
没有权力,她就没有安全感。
这句话她没说出口,但赤井秀一读懂了。
为什么她不信任他?为什么他申请了保护计划,她一样不满足?为什么她在赤井玛丽的眼皮下长大,仍旧要开辟第三方阵营?为什么她不断强调自救,努力折腾出点事情来?无数个为什么堆砌在一起,构成了白井凉奈身上的重重迷雾,而今,终于在这个晚上,揭开了她神秘的面纱。
我没有错。是你破坏了我的计划。
秀一,不想加入你们,是不需要理由的。
就算我拿着刀,也不是你的对手,更别说逃出你们布置的这重重罗网。
2.对英美日做出的批判只是凉奈的观点,不是我的观点,也不一定是真的。不要来怼我!写作只是呈现一种可能性,里呈现的观点以及各种人物的观点,均不代表作者的观点,不要上升!
3.和我默念,这篇文的背景是日本,不要和现实挂钩,牢记牢记。当然也不代表日本的真实情况,只是啦大哭。
4.正义必将战胜邪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她眼珠子一转,这确实是个问题。但你们说过,有些世界的我选择了第三条路,并不完全忠于组织。
赤井秀一陷入沉默,上一世她说过的话历历在目。前几世白井凉奈的灵魂仿佛出现在她身后,与此时此刻的她融为一体。
忽然,灵光一现,任督二脉打通,赤井秀一脱口而出:你想拥有权力
所以为善为恶,端看个人意志。一念善,皆是善。一念恶,皆为恶。
大幕落下,论辩结束,正反方握手,各自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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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再一次感到痛苦,作为法学部的学生,他当然十分熟悉这个道理。但如果不用违法的手段,又该如何打击邪恶的组织?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但她的灰色尤其突出,格格不入,让他忍不住说了不该说的话,以致被抓住漏洞,疯狂攻击。
辩论是语言的游戏,而他又一次输了。
正反方互换,白井凉奈代表自己出战,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自己,并无平行世界的存在。
不是。他自知失言,想要找补,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或许我有吧。她盯着降谷零,但哪又怎样呢?弱肉强食不也是写在基因里的吗?那人就要做动物,遵守丛林法则吗?基因和环境一半一半,但人如果就此被驯服,那也太可悲了。研究犯罪基因的教授本身就有犯罪基因,但幸福的童年将他固定在正轨。剑桥五杰,出身贵族,却因为接触了另一种思想,自愿成为间谍,出卖自己的母国。
他说不出话了。
他不认可这个理由。
他心中有信仰,而她没有。他愿意牺牲自我,而她以自我为中心。
其实可以理解,人类的劣根性难以改变。但是,她走得也太过了吧。
上一世,她也说加入组织是她的选择。
那时,她从警校毕业,紧接着,被他发现是卧底。他把她关进安全屋,审问了五天五夜,希望她承认罪行,改过自新。
但是她拒绝了。
既然钱是万能的,那不就可以了吗?赤井秀一抢白。
钱几乎是万能的。她修改自己的措词,爱泼斯坦自杀于狱中,你怎么说?
你怎么能拿爱泼斯坦举例子!降谷零又惊又怒,他可是罪大恶极的罪犯。
当然不是。
作为公安的降谷零很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手段或许存在灰色,目的也可以是灰色的吗?
但降谷零并没有理解,也不能理解。他想起第二世,她把他关在地下室,自以为掌握主导权,因而卸下心防,对他吐露心声。真相曾经展露在他面前,兜兜转转,又以另一种形式出现。
恶需要理由吗?
人不是必然向善的。
怕我用自杀来威胁你?餐具特意选的塑料,家具角都用泡沫垫包好,可真是对我严防死守啊。
白井凉奈看着他,她的面容既清晰,又模糊,与无数平行世界的她重合着,第一世、第二世、第三世、第四世。她们一直是一个人,她们的本质相同,只是选择不一样、所以发展也不一样。
是的,我想拥有权力,她说得很慢,有些惊讶,又有些感慨,所以我平行世界的我选择了这条更快的路。
记忆深处,白井凉奈的声音回荡着。
感情还是带点权力比较好你现在有了代号,对她做什么事,她都没法反抗。
我为什么要回头?
我的文章免费,打赏随缘。昨天,一位金主妈咪(或爹地)在爱发电打赏了我13.14,第一次收到红包,还是这个数字,感动哭了,特别自豪,母胎solo被读者小天使治愈到了,为了感谢金主对我的鼓励和支持,加更一章。
再看一遍更详细的警示:
1.驻匪和流匪的观点,出自曼瑟·奥尔森:,国家起源于军事征服的观点,出自奥本海:,统治阶级合法使用暴力,并垄断暴力的观点,出自韦伯。这些都是政治学大家,我在这里只是引用,以完善凉奈的逻辑,不代表我认同。我也不是按头大家接受,你可以提出质疑,也可以不相信。并不是说因为这些观点出自学术大家就不能被质疑。事实上,所有学科的发展,就是不断提出各种观点并进行修正和驳倒的过程。
我想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你们尽可以认为我本性邪恶,但我要说的是,既然曾经的我选择远离黑暗,我就不会轻易改变决定。虽然黑暗是条更快的路,但其实两条路失败的概率是一样的。能力越强越危险,越有概率出事。而做个普通人,大部分情况下,有钱,也就有权了。她顿了顿,然后露出个恶意的微笑,除非遇到小概率事件,像现在这样,那我只能自认倒霉啦。
降谷零咬紧牙关,忍耐她的羞辱。
白井凉奈一锤定音,发表总结陈词。
她继续加火:或许人性本善,或许人性本恶,但没有关系,自由意志引领人类,做出选择。平行世界的我选择了黑暗,你选择了另一边,是自由意志。那这个世界的我选择不加入黑暗,又有什么问题吗?做了错事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评判我呢?
我没有评判�
你说我有犯罪基因。她穷追不舍,紧抓他说错的话往死里踩,那我来告诉你,论迹不论心。只要我什么都没做,我就是善良的,而你就是邪恶的。马丁路德金说过,手段代表着正在形成中的正义和理想,人无法通过不正义的手段去实现正义的目标,因为手段是种子,而目的是树,从有毒的种子那里,是长不出正义的大树的。
会有人天生向恶,罔顾家庭好友,拒绝一切劝善吗?会有人年纪轻轻,就为了权力和一己私欲,不择手段吗?会有人说谎眼也不眨,无师自通,指鹿为马吗?
你是不是有犯罪基因?降谷零脱口而出。他依旧很困惑,依旧很不解。
白井凉奈冷笑,辩不过我,就搬出基因论了吗?
那五天五夜,她当然知道自己事发败露,但她咬紧牙关,绝不松口。
为什么?
因为想要权力吗?
他是罪犯,他应该经过审判,然后抓捕所有涉事人员。但是因为牵扯到权贵,他就被迫自杀了。她答道,承认吧,波本,往上爬都是有风险的,在哪里都一样。
诸伏景光坐在餐桌前,一直关注着三个人的对峙,但他还有工作,离不开电脑,无法加入对话。
你知道组织做的恶心事吗?降谷零把话题牵回来,就算你不介意杀害无辜,难道你不担心害死你的家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