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天由命么？呵……
他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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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常昕保持蜷缩的状态近乎一刻钟，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不再那么僵硬。他揉了揉太阳穴，松了口气。
看来断药还是不行……
他的眼中划过一丝黯淡。
姬常昕接过药, 仰头便吞了下去。
然后，他低下头，手仍旧抵在腹部，额前冒出细密的汗。看来那药效慢，一时半会好不了。
夏唯静静地坐在一旁，透明如空气。
对峙么，她不信姬常昕能一直这么忍下去。
姬常昕见她不出去，也有些无奈了，他左手抬起指向立柜：“打开, 第三格……药瓶给我。”
夏唯立刻走过去, 拿出那瓶药，借着灯光快速扫了一眼药名，然后递给他，顺便倒了杯水。
他一说话，夏唯就知道，姬常昕又恢复了平时淡若止水的浅薄性子。
夏唯将碗递给他：“这是养胃的粥，你喝点？”
他一言不发地接过来，开始喝。
我照顾你, 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姬常昕眼一抬, 那双修长漂亮的眼睛中怒意汹涌：“出去。”
夏唯自动无视了他的话, 而是仔细看了看他。和以往不同，他平静的语调里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痛楚。夏唯纳闷地瞧了瞧他，他的右手抵在腹部，不是简单地放着，而是紧紧抵着，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时针绕过半圈，夏唯重新将粥温热了，端进去。
姬常昕似乎平静了许多，夏唯试探着问他：“你感觉……好点了吗？”
姬常昕看了眼她端来的粥，声音清冷沉静：“好多了。”
她离开自己，是对的……即使是终生服药，他也只能做些画画这种运动量小的工作了。更何况……
老天，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在我充满希望的时候，给了我迎头一击，使我猝不及防？无论是我的理想，还是我所爱的她，都永远地离开了自己……
他闭上眼，也闭上了自己的希望。
生病的人，最烦的就是有人在他耳边不停地唠唠叨叨，即使是耐性最好的人——姬常昕显然不是，抑或是实在太痛忍受不住。
过了会儿，夏唯拿起药瓶看了看服用说明：半小时后可服食温性食物。
那这粥，等会再给他温热好了。夏唯这么想着，离开了他的卧室，顺便悄悄关上门。
这瓶药包装很简洁，白色瓶身上除了印着四个黑色大字之外再无其它。
铜螫合剂
这是什么药，药名根本没听过。等会查查去。
夏唯在一旁看着他喝粥，眼睛都不带眨的。
“你一直看我做什么？”饶是冰山，也快被融化了。姬常昕受不住这道热切灼热的视线，放下勺子，淡淡开口。
“你到底怎么了？”夏唯皱了皱眉，没有立马过去, 而是待在原地, 语气轻柔, “你不舒服？”
“你出去。”
“你告诉我你怎么了我就出去。”夏唯只能开始耍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