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珩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三皇子,你知道的太多了。袁清砚说话的声音仍醇如美酒、轻若棉絮。
拓拔珩喉结滚动,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本皇子不信,你会在这杀我。
说完一个利落上马,那姿势,王曜心里道一声好!
几个男人怒的怒、呕的呕、恼的恼,三个大男人竟说不过一个女人。
段钊和段钤拂袖回去更衣,段钊临走前看了林子深处,心想李旭应该部属的差不多了
我射杀三皇子?本郡主狩猎不小心手滑,袁公子可以为本郡主作证。
袁清砚笑如醇酒:是,本公子方才看到一头山猪跑过去,青城郡主一定是手滑。他收起笑容:狩猎嘛,手滑误射也是有可能的。
拓拔珩怒极,让属下忙舀水给他净手,但也不知那是什么虫,味道挥之不去;连同段钊和段钤身上,也都有一股怪味。
很不凑巧的,与他站在附近的段钊、段钤,身上也被他甩来几只毛虫,脸上表情十分精彩。
袁清砚的玉骨扇刷一声打开,斯文遮住口鼻。
穆冰瑶!
皇帝扔了卷宗:和你这个人说话真无趣,难怪你赢不了老七。
他果然有底气说这句话,因为他有穆冰瑶。
李家百年基业,已经开始土崩瓦解
皇上,国师求见。
护不了她的人,如何等到她的心。
说完,又是刮起一道劲风,一转眼,白衣人已在数十尺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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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珩一惊,他闪避不及,只能硬着头皮运内力徒手去抓;这一抓,自己都被箭矢的力道,往前带了好几步。
拓拔珩握着箭矢,箭身好像裹着一团绿色软泥,让他整个拳头指缝都渗了绿泥。
几个男人回头,就看见穆冰瑶好整以暇,像个树精灵一般坐在树枝上;同时虞部侍卫报:狐狸一只,四点。
对,本公子不会在这里杀你,因为你太臭了;但要提醒你,本公子方才说的,没有一句虚言。
你拓拔珩不服:穆冰瑶的心又不在你身上!
一阵风吹来,让袁清砚如瀑黑发与白袍一同飞舞,更添他出尘的化外仙气。
拓拔珩一身狼狈看向袁清砚:袁公子,别告诉本皇子,你也心仪那位青城郡主?
袁清砚清冷转过身来,右手长袖一挥,带起遍地落叶,其中有几片竟然朝拓拔珩颈项扫去!
拓拔珩猛然一凛,退了好几步,闪过疾射向他的飞叶!好几片叶子直接嵌进他身后的树干。
穆冰瑶皱着眉:三皇子怎么回事?本郡主知道北周气候干寒,但该沐浴还是要沐浴,否则让人家觉得三皇子习惯不好,我大秦姑娘就不想与三皇子和亲了。
穆冰瑶!
三皇子不用感谢本郡主的提醒,但你耽误本郡主狩猎就不对了,毕竟本郡主现在正与五公主比试中。她看向段钊和段钤身上的污渍,一脸嫌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们几位倒是臭味相投。
拓拔珩怒喊了一声,只见穆冰瑶一荡,利落的落在霜白身上,骑着霜白踱过来。
以为这里有山猪,看岔了,抱歉。
拓拔珩怒道:妳竟敢射杀本皇子,妳不想活了?
袁清砚一身白袍进来,恭敬对皇帝行礼。
国师免礼,赐坐。皇帝心如明镜:国师是来责怪朕的?
袁清砚看向皇帝:皇上,瑶儿今日没有凶相,一切都能化险为夷。
龙吟宫。
皇帝看着文宗,眸光深深。
上次就在这里,段锦脸不红气不喘的告诉他:只要他肯给,他就敢拿。
突然,一股异味弥漫,而且来源就在拓拔珩手上;拓拔珩不看还好,一看整个人表情都不好了!一堆恶心蠕动的毛虫就附着在箭身上,而拓拔珩刚刚一个不查,直接抓爆虫子,那诡异臭味就是这些虫子流出的不明汁液。
恶
拓拔珩第一个忍不住,甩开羽箭的同时,自己先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