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心口升起灼热、烫得她心口疼。
她看着已经18岁的妹妹，像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那个没用的、只能选择屈服的自己。
白雪吓了一跳, 忙弹坐起来, 手里还紧握着手机。
房间里很暗，白露杵在床边，身影暗淡。
她直接张口：“说吧, 怎么回事。”
白露坐在沙发上, 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是吗？”
朱琳音调都变了：“前几天她报志愿, 跟你爸发生了矛盾，她非要上南城大学，你爸不同意, 她就跑出去了，现在已经走几天了！白露，你说怎么办啊……”
白露看了眼次卧的门, 冷漠道：“报警吧。”
白雪说：“火车上吃了泡面和火腿肠。”
白露不忍，叫她换件衣服，带她到附近的餐厅吃了顿还算丰盛的晚饭。
等吃过饭回去，白雪早早睡了之后，白露的电话就开始响。
白雪说：“这个月29号结束。”
“你填好了？”
问她：“在这儿几天？”
白雪有些不确定，“就……三五天吧。”
她漠然道：“那你自己逛，我很忙，别指望我给你当导游。”
白露站了会儿，凉凉道：“哭什么？”
白雪忙收了声音，哭声也小了很多。
片刻后，白露说：“报志愿什么时候结束？”
白雪颤颤说：“姐……什么怎么回事？”
白露冷声道：“不说清楚，现在就把衣服穿上滚出去！”
白雪真被吓到了，她忙说：“姐，我跟爸妈吵架了……我受不了了！我不想什么都听他们的安排了，我想自己做主，我想上南城大学！”她刚说第一句话，就止不住哭呛，眼泪簌簌往下落，“可是爸不同意，他一定要我在北京上学，如果我不去，他干脆就把我的通知书撕了，让我没学校上！姐……你别赶我出去，我只有你可以依靠了……”
挂了电话, 白露起身推开了次卧的门。
房间里灯已灭，床上的人正蜷缩的薄毯里, 看着像是熟睡了, 她却看到薄毯里忽然熄灭的一点亮光。
白露走过去, 直接掀开毯子——
第29�
来点显示上没有备注，但这个电话号码白露已经烂熟于心。
她看了眼, 终于还是接起来, 叫了声“妈”, 那边人声音轻颤, 道：“白露，你妹妹不见了……”
白雪低头，说：“我知道……”
白露看她这样，心头一酸，不觉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冷漠了……
她吸一口气，问：“吃饭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