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前陣子沒衝動過,不然這次八成會被抓包了。我沒來由地胡思亂想著,臉上倒是不動如山。
「謝啦,老皮。」室友咧嘴一笑,露出可愛的虎牙。
幾天後來到週末,我帶著阿傑回到那間白色大樓。在櫃台值班的此時已換成另一位曾在發表會上出席的性轉病人,至於前一個人被調去哪我就不知道了。
兩台機械看護跑到我們跟前,一台是要帶阿傑進體檢室做檢查的,另一台則是來帶我去楊醫師那邊。
「就忘了對吧?」我沒好氣地回應著。
「是的」嬌小的室友低下頭乖乖認錯,看起來就像一隻受到委屈的小狗。
面對這模樣我實在沒輒,最後只是輕咳一聲,說:
「週六早上帶阿傑過來進行回診。」簡訊上就這麼一句,其他都沒說。
我看著這封簡訊,心想怎麼會是傳給我而不是傳給阿傑。但也沒那悶多久就想通,大概是因為楊醫師覺得跟阿傑說她大概也會忘記跟我說吧。
「阿傑,楊醫師要我周六帶你回診。」
「看起來氣色不錯。」很適合黑絲襪的冷豔美女醫師揚了揚眉毛。「還沒被榨乾嗎?」
「咳」有點心虛的我乾咳了幾聲。「我甚麼都沒做,妳別誣賴好人。」
坐在辦公椅上的楊醫師微抬一下鼻樑上的眼鏡不發一語,那視線刺得我有點疼。彷彿回到小學時候做壞事被老師抓包,老師也是用這種態度對我那般。
「週六一起過去吧。」
「真的?」阿潔抬起頭。
「當然,我們這邊的公車超難等,把你丟在那邊頂著大太陽我於心不忍。」
「喔?」正在跟晚餐的銅鑼燒搏鬥的阿傑停下動作。
「所以你真的忘了?」
「沒忘沒忘。」阿節尷尬地笑了笑。「只是覺得不用那麼早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