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先去洗手。
贺昭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恢复了冷淡:那就去医院。
我要怎么跟医生讲?被插得太深了,所以需要治疗我怎么说得出口?
如果这时候他敢回答你不是说出口了么,周世宁就要扑上去咬他的脸。
然后她抬起头,直勾勾地看向他眼底:既然相信,那你一定愿意弥补一下可怜的我,对不对?
直到桌上的女孩侧过身子,从提包里取出一支药膏,贺昭仍未觉察出她的意图。
然而周世宁极有耐心:无论是哪个地方,受伤之后总是要涂药的,对不对?
只不过,像她这样无理也要闹三分的人,撞见这样的机会,自然不肯放过。
坐到桌子上,她示意贺昭弯下腰,再靠近一点。
尖俏的下巴嵌金他的肩窝凹陷处,周世宁的声音小到屏住呼吸才能听清:昨天晚上你不止咬了我的脖子,下面也被折腾得很惨怎么求你你都不肯停下,后来哭得都没力气了,不信�
但他只是转过身,向外走去。
周世宁冲着他背影大叫:你这就跑了?是不是人啊?
隔着三四米的距离,贺昭像是无奈到了极点,逼不得已才做出解释。
贺昭点点头。
那就麻烦你了,周世宁说完,左手握成一个圈,被右手食指来回穿过几次,我的手指毕竟太短了,碰不到那么里面。
她再次见到了这人眉心微微的那一下蹙动,像是忍无可忍之前的预兆。
贺昭一下捂住她的嘴巴:我信。
一早猜到他听不得这些话,所以才会慌不择路,走到她安置好的陷阱里去。
周世宁像是不敢相信他的话,小声又重复了一遍:你真的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