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奈每说一次爱他,心里就荒芜一分,那荒芜的空洞,迫切需要切切实实的欲望填满,她将他缠得更紧,要哭似的发出小奶猫一般的呜咽。
路修远,我想要你,给我好不好?
至此,方才的口是心非,彻底变得真情实意。半真半假,又千娇百媚。
他清润的声音带着笑意,侧过脸去吻她的小巧耳垂,缱绻地问她:就这么喜欢我吗?
林山奈愣了一下,她其实并不是很确定,自己喜不喜欢路修远。但那一刻,她知道准确答案,出题人的意图那么明显,她猜得不难。
她主动张开腿,圈住他的腰,故意地将自己湿润的穴口,贴在他滚烫的欲望上,声音也故作娇软。
路修远性子沉稳,在床上也规规矩矩的,刚开始交往的半年,林山奈怀疑他是不是这辈子做爱都要一直用传教士体位。
他有轻微的洁癖,因此,林山奈每次都怀揣着要献祭到圣坛的那种阵仗,沐浴更衣,里里外外洗干净,借着他卧室里微弱的光,一步一步走到床边,轻轻地掀起被角,乖巧地躺在床上。
路修远很喜欢在黑暗里做,所以他会关了灯,再翻身压上来。
路修远也没道理在这时候推开她,于是,他扶着自己的硕大欲望,抵在她湿润的穴口,像是进门前打招呼一样,蹭了几下,开口时才能发觉,他的声线已经变得低沉,呼吸彻底乱的压不住。
他说:山奈,我要进去了
路修远,我爱你。
爱,她嘴上说得真诚,心里不屑地反问自己:爱是个什么东西?
她口是心非,但此刻谁也拆不穿她的演技,路修远从不主动说爱她,但也从未怀疑过她的爱。
厚重的窗帘,把江城的夜色尽数挡在窗外,一丝光都露不进来,玻璃也是双层防噪音的,屋子里又黑又暗,林山奈总会错觉,这世界像是就剩了他们两个。
这种相依为命的错觉,很快就能让她情动,她初时还收敛些,后来主动往他身上缠,嫩白的胳膊,仿若柔软无骨的娇软柳条,圈住他的后颈,将他压得更低,自己又扬起头,去寻他的唇。
她第一次主动索吻的时候,路修远很开心,笑的时候,胸腔里都在震颤,两个人赤裸的肌肤贴在一起,那声音不像是从耳朵里听到了,林山奈感觉,那笑声像是自己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骨骼听到感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