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姐姐说得是,但是姐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东家给你撑腰,桓月姐姐这事儿恐怕也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林轻雪不想再跟她打太极了,直言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妹妹是想说既然你已经有东家对你的疼爱了,你为什么还要跟妹妹抢人呢?
怎么说? 林轻雪怎么会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不就是在说她心口不一吗?
看看这幕帘,其他的姐妹都是制衣服所用的料子,在姐姐这儿居然只能当帘子用。这桌椅器具,哪样不是都是上等的木料耳料做成的?尤其是姐姐这琴紫烟摸了摸琴弦,据说是东家专门找天下第一琴师给姐姐特地制成的,有钱都没地儿买呢。
这些,我是不太清楚,全是由东家全权安排,我倒是未曾置喙过一二。她说的这些其实在其他的头牌那里都不少见,就是紫烟本人的地盘上的东西也未必比她这听雪阁差多少,林轻雪不知道她提这些有什么意义?
我何时抢你的人了?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得出,那只是一次意外!
紫烟也不管林轻雪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说着,睿公子是第一个,不轻视我的人,他日日来听我唱小曲儿,而我也特地给他留了牌子,如果不是你使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今日他前来赎身的人,就是我!
什么?赎身?林轻雪咳嗽了两声,赎什么身?
是啊,东家,向来对姐姐是爱护有加,桓月姐姐不就是因为开罪了姐姐被发配到了花船上去了吗?
这事儿林轻雪早前已经从云儿口中得知了;花船,是比花楼还要低一等的窑子,贩夫走卒引车卖浆的,手头并不怎么宽裕但也需要发泄欲望的男人,扔个几十文钱就能上船去随便拉个花娘小倌儿肏一肏,没有任何等级之分,相比这陆地上的花楼那儿更是人间炼狱。
桓月那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林轻雪不是圣母,这是桓月伙同卢文嵩算计她要付出的代价,所以她并不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