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抱着手机在床上疯滚，把叫声喊进被子里。
次日，考试。
姚蜜之前玩得太疯了，又一门心思放在简乜身上，学都没怎么学。
“喵”
姚蜜发完就崩溃了。
她抱住个枕头在床上狂滚，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简乜浅浅看了姚蜜一眼，若有所思的，过了一会又笑笑：“很舒服。”
姚蜜正趴在课桌上难过呢，扭头一看见简乜在笑，那么好看，她更难过了。
晚上姚蜜洗完澡，躺到床上以后还一个劲地想简乜的事。
姚蜜忽然觉得自己很讨厌。人家明明不喜欢自己，她还要去蹭，真够掉价的，像只鸡一样，主动贴上去。她忽然觉得自己头昏脑胀，胃里一阵痉挛。
那边的简乜讲完题目了，边上围的人没散，他们在问简乜养的那只猫。
姚蜜也是刚知道简乜有猫，都养了几年了。但她又不懂猫，所以叫不出那是什么品种。但简乜很喜欢的样子。
她心想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子我真的要和他僵掉了。
结果简乜轻轻凑到她耳边说：
“可能考完就色了。”
那时候简乜安安静静地看着她，连睫毛都很寂静。
姚蜜忽然觉得这个人是喜欢自己的。
但她也是真没睡醒，居然傻兮兮凑过去问了她一直想问的：
晚自习的时候，她忍不住又跑去挑逗简乜了。
晚上好啊，人比较感性，和青天白日里比起来，会比较没有理智一点。
不过姚蜜也是笨，专挑那些同学围上来要简乜讲题目的时候，去蹭他。那时候他们边上围了有五六个人呢。姚蜜就和地下党似的，借着课桌的掩护，轻轻朝简乜靠过去。
而且她昨天心动到半夜，连睡也没睡好。草草考完上午场的语文，到中午，姚蜜就带着黑眼圈，趴在桌上补觉了。她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彼时气温还高，教室里开着风扇，风吹动她放在桌上的资料，雪白的纸张哗啦啦翻动着，散射光芒。
姚蜜知道它们不至于飘散，就懒得理，但吵是实在吵。不过后来就听不动纸张的声音了。
她成功睡着了一会，又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简乜正帮她按着那些资料呢。
结果那边手机亮了，姚蜜吓死了，真的是简乜的回复，她哆哆嗦嗦点开微信，简乜回：
“唔”
姚蜜沉默。
他要是真不喜欢自己，干嘛老盯着她看？但他要是喜欢自己，又干嘛对她冷淡？她是真有点看上简乜了，所以念头转的特别快，跟两个胖小孩玩跷跷板似的，在两种极端里切换。只有转变的时刻，没有平静的时刻。
想到最后，姚蜜就想给简乜发短信了。她抱着个手机翻来覆去，想发又不敢发。
最后，都深更半夜了，姚蜜一冲动，鬼使神差给简乜发了个：
“被猫舔一口不会很痛吗？”有人凑过去问他。
“不会。”简乜答。
“可是猫的舌头上有倒刺啊。”那个人坚持说。
“你最近怎么不色了？”
简乜愣了愣。
姚蜜的睡意也被自己吓光了，就像鱼虫鸟兽一样疯散开。
简乜正拿着红笔给他们讲，他认真起来，离她有点远。
姚蜜贴上去，蹭蹭他，简乜的表情变都没变。她不甘心，又继续撩他蹭他，简乜该怎么样还怎么样，红笔在试卷上圈圈画画，讲题的逻辑清晰得要死，根本没任何反应。有一瞬间姚蜜都怀疑自己是蹭到鬼了。简乜没反应，她的面子挂不住了。她好像真的没魅力了。
那时候的简乜也真可恶，侧脸像水一样平静、清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