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晃神:...去人贩子家,把你卖了换钱,器官都摘掉,人体做手术,我拿着钱逍遥快活一辈子。
这似乎不是很好笑。他微笑。
你:不好笑吗?我总觉得这是你能对我做出的事情。
草料车里堆满了喂庄园里高贵马匹的稻草,这些草垛随着路程的颠簸不断地掉落草屑,稻壳掉在你的眼睛里,你哎呀呀的眨眼结束了亲吻,小陆沉借着一隙晨光帮你吹眼睛,一口气吹过来,你们都笑了。
虽然在此时此景,很难说有什么可开心之处,你拐了人家的少爷逃跑,连个落脚地都没选好,少爷好像又不害怕,连被拐卖了也不反抗,反倒站起身来拉开一侧的车门,朝外看着晨光沐浴下的稻田与飞鸟。
稻田是青黄色的,飞鸟在水流中嬉戏,你看着他被风吹的毛绒绒的发顶,突然想起一段圣经传说:
但这还不够,怎么把陆沉从古堡中骗到后院是一回事,怎么把他打昏塞进藏满草料的马车又是另一回事,怎么逃到陆氏找不到的地方也是一回事,前两者在你意料之外的情况下解决了,你骗小陆沉说后院有流星,他含着笑看着你,问了句真的吗姐姐,还真按时来了。
什么?就这么相信了?
男孩子抬头望天,你从他背后扑过去按倒他,在补刀之前发现他竟然已经闭上眼昏过去了,这么好晕?你吓了一跳,误以为是不是击中了他的后脑,会不会发生吞舌头的窒息,于是你在颠簸出城的草料车里拨弄开他的唇,将手指探进去找他的舌头。
你看着陆沉的脸,逐渐意识回笼,意识到自己错误的将过去的陆沉代入进了新的陆沉,他并不完全是他,他还没有完全长大,如果他死掉那么后来的陆沉是不是就不会再出现了?但现在比较明显的问题是如果陆沉被毒杀,你也难逃一死。
既然如此还不如以后再死在陆沉手上,也算老熟客了,上次不就这么死的吗?
于是你慢慢的软着腿缓缓的跪在他身前,双臂攀着他的腿搂抱他,他也弯腰下来迎合你,借力想要拉你起身,但你不想起来,于是他半跪着跪下,将你抱紧怀里摸你的头发:不要害怕,我对这种事情早已习惯。
告诉我这几天你去了哪里,或者,将我一起带去吧。
你不认同了。
你不能依赖任何人,畏惧被圈养的曾经,你开始挣扎,想要离开这个梦境,他捉住你的三魂一魄拉你回去,你躲藏,在梦境中尖叫,你早就对任何人都失去信任,你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任何纯粹无害的爱意,如果真的有,如果真的能,那么你的曾经怎么弥补?
如果真的有,那么你的过去怎么解释?
你:不然呢?难道你想睡床?想都别想床是我的,伺候你这俩月真是累死我了。
他想说不是这个意思,难道我们不是一起睡么?但你往床上一躺就睡糊涂过去了,他也不好叫你起来,秉着月光,他趴在床沿看你的睡颜,一切面容都归于平静的时候你很温柔,不是任何一种伪装博取同情的温柔,而是慈悲。
楼外墙壁上挂着的壁灯昏黄,飞虫劈里啪啦的撞击着玻璃灯罩,偶有一二幸运者挤进玻璃缝隙扑向火热的灯芯,下一秒就被心爱的灯芯烫化,永远的死在甜蜜的睡梦之中。
你想见到过去的你。
这是奢望,因为八岁的你还没经历丧父,也没跟着继母流浪,你牵着陆沉的手在曾经租赁过的面馆门口看了很久,老板还是之前的那个老板,他叫你们进去吃面,你想了想,还是付了十块钱带陆沉坐了进去。
即便落难,他也像落难的王子一样惹眼,尊贵和风度刻在骨子里,融在血肉里,沾满油花的塑料桌上放着破瓷碗,破瓷碗里装着一碗特别咸的打卤面,你本以为他不会吃,没想到他泰然自若,静静地陪你吃了面。
如果这是你打的一款养成类游戏,助手肯定会尖叫着提醒你:别再刷这个关卡了!男主已经被你彻底刷到dom那一栏里去了!虽然他本来也很难往纯爱方向走吧,但谁也经不起你色诱又放置,玩弄又珍惜,拿拿放放的搞啊!
你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骗小孩虽然不好,但你还是说了我没有我不是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的渣女三连回,这真的不怪你,上辈子的陆沉可没问过这些直击心灵的离谱问题,他只会问问你合口味吗,喜欢穿吗,钱还够吗。
你喜欢房子车子票子,有小聪明,他都不在意,只要你肯要,都不是问题。但现在的这个陆沉显然在意更多,他想知道,你的心在哪里,你在看着他吗?你能不能听见他的心声,能不能感受到他跳动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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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重生之我带少爷变形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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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这样做,姐姐,他有点不高兴了,刚刚虽然说着不好笑,可是还在看着你开玩笑的样子,现在却是不想笑出来了,他不是这样想的,也不会觉得自己会这样做,他蹲下来保持和你的视角相同高度,郑重其事的与你对视:我永远不会对你这样做,你不相信我对吗?
你是不相信我的年轻,还是...在通过我看别人?他说。
我通过你看我的眼神,看出你在回忆别人,那人或许有与我相似的声音、相似的习惯、相似的喜好,甚至相同的容貌,那或许是曾经的我、未来的我,但永远不会是现在的我,你应该看着现在的我,永远看着我,永远。
传说在耶稣出生后,为了躲避耶律王对耶稣的追杀,全家人在天未拂晓之前自巴勒斯坦*逃往埃及。圣母、约瑟、天使三者构成护送耶稣的矛盾面,耶稣安睡于圣母身侧,圣洁又无暇。
耶稣也恰在此时回眸看你,你不知道的是,这是他第一次无畏的沐浴于日光之下,他没有躲避,没有抗拒,而是选择了接受,因为他认为你来自黑暗的另一侧,你是光明,他是虚伪的耶稣,但你是真正的圣母。
我们到哪里去?他问。
舌软软的含在嘴巴里,指头插进去,染湿了津液,两指夹着舌头朝外拉,这条舌似乎有灵魂似的,绕着你的指头缠上来,细细的剐蹭你的指腹,口腔里的软肉也跟着用力,你惊觉不对,正对上他如炬火般明亮的眼神。
!!
你还没出声,就被他迅速起身扑倒,他吻你的唇,像在模仿你的手指一样,用舌头插你的嘴巴,满满的喂进来,拖着你嬉戏,他的舌头就像奏响大提琴时的节奏一般,前奏舒缓,高潮强烈,后劲无穷。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带过了他曾经遭受的所有痛苦。
他越是松弛,你越是紧张,负责处理食材的厨子十个有八个被你买通,最后一个难搞的被你花言巧语各种欺骗,还真信了你说的你负责亲自处理陆霆大人安排采买的食材,陆霆现在在家中说一不二,你讲自己亲传谕旨,倒也没人敢问准太子真假。
好,不错,今天就是把狸猫换太子玩明白了。
爱在你这里是有时效的,一旦过了新鲜,就会进入倦怠,人的欲望无穷无尽,又有多少人知道自己真的想要什么?你又凭什么要我全身心地信赖,我能得到什么比金钱与法律更可靠的承诺?
梦境中的陆沉有些你所未见到的神伤,但他更注重结果,拉扯你的时候你反抗,他束住你的手过来吻你,你恶狠狠的回咬他,嘶吼着要他放手,他不肯,只是一遍遍的在你耳边重复:告诉我这几天你去了哪里?
你去哪里了?我的金丝雀。
你睡得也不安稳,前半夜比较累还好,后半夜睡眠变浅,你额头渗满了汗,只因为你在梦里见到他了,见到了三十二岁的他。
这是你第一次这样近看他的脸,近得看清了他眼角的一条浅浅的细纹,你似乎坐在他身上抱着他,他任由你摘去他的眼镜,抚摸他的脸,他读懂了你心里所想,笑着回你:怎么了?我也是会老去的...虽然会慢一点。
你想说你不老,我说你是老男人又不是说年龄,他也明白,低头吻你的手背,浅浅的落唇,热热的啄吻:嗯,我都知道,我明白你的任何想法,我希望自己无所不能,希望你可以依赖我,这不是什么绝对的坏事...对吗?
反倒是你多虑了。
剩的钱还够,你租了个小房间住下,想了想大少爷被拐卖怪可怜的,还买了好一点的垫子来铺床,夜晚洗漱后熄灯时你在地板上铺好垫子,叫他睡地板。
男孩子意外:我睡地板上么?
从草料车上溜走后你带着他去不起眼的甩卖商店换了最普通的衬衫短裤,身上那些惹眼的衣服被你细细剪碎丢进垃圾箱,一切毁尸灭迹,你借着这个时代还能容易的伪造身份蒙混过关,靠着多给售票员钱的方式带他离开了光启市。
你想到最佳的落脚点,是你年少的家。
那里充满了上流人士所厌恶的一切,没有教育的地方充斥着朴素的罪恶,肮脏的垃圾打翻在泥水混合的小巷里,腐烂的气味围绕着灶台的青烟升天,赌鬼天明回家,妓女夜半醒来,当然你除了觉得这里不会引起陆氏注意之外,还留了一点私心。
你将瓷盘重重砸在地板上,精美的瓷盘碎的四分五裂,碎片割裂你自我伪装的错觉,你感到血液上涌,一股浊气涌上心头,你握住他的肩膀问:陆沉,如果没有我,你也不会被毒死对不对?你是故意这样信任我的对不对?
你是在骗我上钩对吗?无论是任何时空或者年龄,你都有办法找到我的弱点吃我对吗?
少年眼中只有迷惑,他看着你的脸,反手去握你湿漉漉的手: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