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沈知节,沈信钦看着在坐在原地的沈偌孜蹙眉,你打算在这儿待到什么时候。
最后,沈信钦带着她回了郊外的别墅。从酒吧回来后,沈偌孜和沈信钦的关系似乎得到了明显的改善。
防盗门打开,沈偌孜侧身示意让他进来。
她拿起放在一旁的剪刀,丢过去落在沈信钦的脚边,为什么还要继续游戏人间,你知不知道她顿了顿,这时才发现沈信钦身边还站着一个少年。
看起来年纪跟他相仿,骨子里外却透着媚,挑着眉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们俩,沈偌孜不再开口。
美型男配美型男,这样的组合也不赖。
沈偌孜默默地坐在酒吧门口的台阶上,身边放着那把刚买来的剪刀。她食指轻叩烟身,点燃的烟头星星点点跌落在地上,她抱着自己的膝头,想起自己多年前还是个孩子模样,安静地埋着头,感受着膝上一点点濡湿开的温热。
她拼命地咬自己自己的手指,那些纤长白洁的骨节因为极度用力而泛着青色。沈偌孜闭上眼,脑海里闪现的竟然全是自己妈妈死亡的那一刻。
手腕处的伤口深且断层,可想而知生前是多么的决绝。
他有些发怔,站在门口呆了很久才缓缓呼出气踏进门。
你不是沈偌孜。沈信钦站在玄关口,看着鞋袜乱丢一头栽进沙发就要睡觉的女人,语气淡然。
你是宛。
别乱想。沈信钦看着她失神的样子就知道她脑袋瓜里一定在演情景剧,打乱她的构想,正襟,这我同学。
你还有同学?
这怪不了沈偌孜,因为在她印象里,沈信钦不是逃学就是打架斗殴,学校里的人都防着他,别说是结伴出来玩的同学,连半个愿意跟他做同桌的人都没有。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涌出来,没有声音地掉落,她仰头看着天,今晚一颗星星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记得自己全身已经冻麻了,哈着气给手取暖,就听到身后有人低沉厚实的声音,你在这儿做什么。
她扭头,看着站在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男人,声音软下来,信钦,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