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不断地传出金菊的哀嚎声,期间还夹杂着宋雪滢的怒骂声,吓得门外的仆人和女使纷纷捂着耳朵。
“都在这儿做什么呢?不去干活儿?”
仆人和女使听见熟悉的声音,赶紧收回两手,对着来人行礼。“二娘。”
宋雪滢一甩手,藤条啪地打在金菊的脸上。
“啊!”金菊立马捂着脸,哭着央求,“二娘子,求您饶了婢吧……婢不敢了,不敢了……”
宋雪滢哪会听她的,一甩手又是一下,这回藤条打在金菊的另一边脸上。
宋君顾便嬉皮笑脸地起身,仿佛方才要被这藤条打得不是他一般,活脱脱的一个小纨绔。
他此时还不忘“好心”地提醒道:“阿姐,你下手轻些。金菊以前虽是做洒扫的,皮糙肉厚的经得起打。可你也别较真,意思意思就是了,以免伤着自己。”
他这话听着是在劝宋雪滢,实则是在激起宋雪滢的怒气。
宋君顾只是做冷眼旁观状。
“二娘子,藤条取来了!”仆人站在门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哭得涕泗横流的金菊,急忙收回目光。
宋雪滢目含怒光,“来得正好!一个女使竟敢诬陷郎君,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宋君顾见状,在身后煽风点火道:“阿姐,你身边的人,你自己最清楚。我又不是女子,拿你的簪子有甚用处?”
金菊一听,面色煞白,连连摇头。“不是我……不是我……”
“你个贱婢,竟敢在我跟前自称我?”宋雪滢一脚踹开金菊,“我见你有几分用处,才将你从洒扫的丫环提拔成贴身女使,你便是这般报答我的?”
“都杵在门前作甚?还不去做活,仔细你们也被拉去乱打一通!”
仆人与女使急忙躬身作鸟兽散。
堂中的宋君顾眼尖,
“我看你还敢动我的东西?一个贱婢,规矩都没学好,竟给我丢脸!”
宋雪滢越打越兴奋,越打越顺手,竟停不下手。
第五十六� :由着他去
一个女使犯了错,她意思意思就过去了,岂不是后头来的女使都要爬到她的头上?
今日是一根簪子,明日要的便是她宋家的财产了!
“皮糙肉厚?我倒要看看她的皮有多厚?”
宋君顾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对着仆人招手:“还不快拿进来!”
仆人躬身进门,将藤条递给宋雪滢。“二娘子,请。”
宋雪滢一把抓过藤条,对身后的宋君顾吼道:“还不起开?”
金菊从地上爬起来,冷汗连连。她不懂为何郎君要这般陷害自己,她不过是试着戴了一下那只簪子罢了,至于吗?
“二娘子,婢不敢。请您饶了婢吧!”
说罢,金菊又隔空望着宋君顾,求饶:“小郎君,您求求情吧……真的不是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