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我杀人了……”流年不断重复着。
“我在……安宁路……安宁路218号。”
“啊……”一声尖叫在黑夜中惊醒。
流年白着脸，尖叫过来慢慢冷静下来。
掏出手机，先给黄杨打了电话，让他立马过来。
“哼，我想干什么？我要毁了顾朝阳……”
“就凭你”
“哈哈哈，我毁了你也一样。”
流年晚自习回去的路上，都是宽敞的马路。不过实在是太晚了，而且又是冬天，这个时候就没多少人了。不过走多了，就成了习惯不会感到害怕。
“刘子军……”流年冷冷地看着。
“记性不错嘛。”
“黄杨，你记住人是我杀的。”
“小莫你……”
“我问你，记住没有。”骤然放大的有些嘶哑声音在静夜中听起来更加直接，干脆没有感情。
“我没事，他，他死了。我，我杀人了……”
黄杨这才注意到旁边躺着一个人，瞅了两眼才发现是刘子军。身上插着刀子，完全听不到呼吸声了。
“别怕，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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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快，转眼间到了冬天。距离高考也越来越近，那种无形的压力，像渔网扑面而来，无处可逃。
“顾朝阳这小子终于走了。他妈的，毛还没有张齐的小子，压了我们这么久。”刘子军骂咧道。
警铃在夜中，惊得睡梦中人骂一句。谁知道黑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关心这些事发生在谁的身上。
黄杨果然很快赶来，看到流年手上都是鲜血，那场景让黄杨毕生难忘。
“小莫，你怎么样了，不要吓我。”
流年在心里计算时间，然后才颤抖着拨打110，“我，我……”
“姑娘，你慢慢说。怎么了？”
“我，我杀人了。”
流年还没反应过来，肩上的书包就被扔在一边，刘子军的小弟拔了流年的衣服，流年拼了命挣扎才没得手。
“啪啪啪……”被扇了几巴掌，不但让流年嘴角出了血，连头脑也是发晕的。知道蛇一样的触觉攀上脖子才让流年有些清醒。书包里掏出刀子，发了疯得往刘子军的肚子上捅。一下子鲜血四溢，弥漫着红色因子的成分在周围跳动。鲜血溅到了流年的脸上，衣服，双手沾满了鲜血。也染满一地，
等到刘子军的小弟们发现不对劲时，就看见老大倒在地上，身上还插着一把刀子。撒腿就跑，一窝蜂的散了。
“你要干什么？”
“呵呵，小莫妹妹你说刘哥要干嘛！”
这称呼让流年打心底里犯了恶心。“到底想怎么样？”流年语气变得更加不耐烦了。
“我……”流年把事情的经过飞快的叙述一遍。
“操……死不足惜……”
警铃声在黑夜中响起，而且越来越近。紧迫感在逼迫着两个人的神经。
“哎，那个女生，不就是那天和顾朝阳一起参加五爷六十大寿的那个女的嘛！”
“哪里？”
“嘿嘿嘿，顾朝阳，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