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这些事我的内心骤然一空，情绪逐渐平复。
等我完全缓过神来后，我发现自己躺在苏逡的怀抱里。
他的泪水留的到处都是，我的脸颊和头发都被他蹭的湿漉漉。
为什么？
我近乎自言自语般开口喃喃道。
苏逡，你为什么要看上去那么难过。
我说话的时候一字一句，不是在控诉，只是在陈述事实。
苏逡彻底僵硬住了，他的脸上一时之间做不出任何表情，明明在黑暗中，却让人感觉他被某种巨大的情绪撅住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我，欲言又止。
还有，苏逡，就在你离开的那天晚上，我在顾酩的引导下杀了三个人，那三个刚好就是那一次的校园暴力者。
我缓缓说道，面上平静。
当提起那个颠覆性的夜晚，我内心仍然难以自制地微微有些波动，黑暗的浓稠情绪翻滚着。
我承认需要感情。
但我不会再过度依赖它了。
我猛地坐起来，一种豁然开朗感萦绕在心头。
突破。
认识，接受自己。
我淡淡开口。
我不是什么可怜的人。
我可以自保。
苏逡，别哭了。
那时候我想要的就是像现在这样的，可以依赖的安心怀抱。
不是顾酩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我让阿月受难了，对不起，呜呜呜
苏逡在我耳畔絮絮叨叨，他的悲戚不需要戳就碎的到处都是。
晚来的道歉。
对不起，阿月。
但是他的示弱并没有让我的态度改善，我不断用力，慢慢地感受到掌下人有些难受的微颤后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开口道。
你觉得顾酩为什么会受伤？
阿月，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是个废物。我对不起你，阿月。
当那一天离开的时候你就应该清楚，我无论经历什么都有可能啊
不过我挺过来了，我虽然没有手刃仇人，但我打了顾酩13抢，给他留下一个毕生难忘的夜晚。
我通过自己又杀了三个绑架我后试图侵犯我的人。
是觉得震惊吗？意外吗？
很快那张脸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悲伤，那个眼神仿佛黑暗中会反光的荧光玻璃，将凝滞的沉默空气切成一片一条，粉碎成奇形怪状。
为什么你要露出这样的神情？
最后，我比赛的前一天，我被于呈安排的人绑架，我开枪打死了三个试图强奸我未遂的贱人。
苏逡，你是不是在国外觉得很辛苦呢？觉得打一枪顾酩就好像做了很了不得的事呢，那我呢
一件又一件，麻烦层出不穷。
我竟忍不住摇着头无声笑了起来。
所有过不去的坎会过去，人在不断杀死过去的自己后变成新的自己。
哪怕我的成长并非我愿意，可是终究还是改变了。
我的内心变得更加强大，我也已经开始面对自己的一切欲望，和情感。
我突然抬起手指去抚摸他的眉毛，苏逡的骨相很好，他的五官精致立体，眉骨突出。
成长是这样的。
痛苦。
我闭上眼睛。
当我在比赛前一天自己主动开枪打死那三个人的时候。
我就已经彻底蜕变了。
我心想，那一天，我躺在顾酩的怀里，我的灵魂被我自己撕裂城一片一片。
那时候我好恨啊，我好难过啊。
我渴望的苏逡无法出现，我咬着手指哭地像个得了重病的患者。
为什么？
是我，姜月。一晚上打了他13枪。
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