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本不该被她知道的。
是太宰告诉你的？
他没说过什么。只是无聊的时候回忆起
几乎是同时出口的声音撞在了一起。
戴着手套的手指紧了又松，想要多关心两句，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搜肠刮肚的寻找着理由的男人，在她拒绝与自己对视的时候，变得更加焦躁不安。
那位景小姐很任性。若是她威胁你了，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的。
椿小姐，有些东西，有些人，都不该是你觊觎的。请好自为之。
哼
中也望着少女离去的背影，确定走远了之后，才转回头确认她的状况。
原来是中也先生，好久不见。我和飞鸟小姐在聊下个月首都拍卖会的神秘压轴画作会是哪一幅，不过这种话题你应该不会感兴趣才对。
是吗？如果是椿小姐有意的作品，我不介意以个人名义替你拍下来。算是我刚刚无意打断小姐雅兴的赔礼，聊表心意。不知小姐可否给我一个面子呢？
中也微微点头，掷出歉意的微笑，却做了一个请自便的手势。
中也不爽地又挪开了一步，离太宰远一点，仿佛靠近了这个男人，就会沾染上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晚上，我还有应酬，回不去了。所以你替我把夫人送回别墅。
太宰在怀里的女孩僵硬着想要脱离开他怀抱的时候，收紧了手臂，又对着蹙起眉头明显已经不悦到极致的中也笑着补充了一句。
有些称呼念出来，连中也自己都觉得膈应。
这不还有你在吗？
啧
中也没再说话，静静陪着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红酒。
宴会上人来人往，即使有人注意到这个僻静的角落，也因着两人的身份而驻足不前。
但唯独有一个人是不同的。
直到看见她被个女人从太宰身边拉走，他才注意到那个女人剥下的友善和令他十分熟悉的妒忌面孔。中也已经不止一次替太宰处理过这类的问题了，但这一个似乎比以往都要来得棘手。
啧真是麻烦。
中也礼貌性地与攀谈的宾客致歉，就离开了会场中央。
注意到自己说错话的女孩子握着酒杯的指节泛白，她望过来的眼神，让中也的心脏跟着揪起，之前灌进肠胃里的酒液似乎沸腾起来，喉头涌上的酸液腐蚀着神经。
她没有忘记过自己。
那他又何尝不是午夜梦回时，念起那一年的风花雪。
像解决掉我身边的男人一样吗？
她的话很尖锐，刺在脊骨上，嘎嘎作响。
那时她身边的两个追求者，一个用钱打发了，另一个查出一堆劣迹，被他亲手处理了。
除了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红之外，倒并没有太多的异样。
你还好吗？
我没事。
中也先生真是大手笔。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椿颔首回了礼，在抬步越过橘发男人身侧时，稍稍停顿了一下，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道。
想不到中也君也喜欢这种弱不禁风的类型，还真是辛苦你了。
其他人，我可不放心。
对了，中也再帮我个忙吧。嗯也不对，这该是首领命令才是，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太宰扫过中也满是寒霜的冷脸，愉悦地挤进他与她之间一人宽的距离中，伸手搂住她的腰，动作稍显粗鲁地把她带进怀里，连她杯中的酒液都差点晃出来，溅到彼此的华服上。
有什么屁就快放。
黑色的首领出现时，脸上堆满了笑，似是谈成了一笔不小的买卖。
哟~中也~居然这么好心地帮我守着我夫人吗？
你倒是心大，放着景小姐把你夫人带走，也不管。
把手中的酒杯递给路过的侍者，他压低帽檐，又拉了拉手套的边缘，径直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去。
首领夫人在和椿小姐聊什么呢？如此高兴。不介意我也一起加入吧。
中也的声音，让凑近飞鸟低声耳语的椿惊觉地震了一下肩膀。但少女很快镇定了下来，端起的公式化笑容得体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