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太贪心,骆程如是想。
面端上来的时候陈嘉树也饿了,两个人一块儿对着吃面条,骆程咬了一口煎蛋,溏心流了出来到面里。
她有点郁闷地皱了皱鼻子。
她从背后抱住他,陈嘉树不以为意,想是他之前那些女伴们的常见动作,骆程在这个场景下生出了一点温情,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阿树。
陈嘉树的动作顿了一下。
没大没小的。
陈嘉树就被逗笑了,两个人一起往前走,马路边上有人卖糖水冰棍儿,骆程偷偷看了一眼,陈嘉树走过去,买了一根递过来,摸摸骆程的头发,说还跟小时候一样。
骆程想这就是源头,哪怕她都这个年岁了,陈嘉树眼里她都还是那个吃冰棍儿的未发育的好朋友的妹妹。
半夜他们俩躺在沙发上看电影,骆程抱着冰激淋桶说好饿啊。
陈嘉树把他那碗换了过来,骆程面前又有了一个完整的煎蛋。
她很感激,于是问陈嘉树之前有多少个女朋友,
陈嘉树望天,想了一会儿说:小学的算吗?
骆程有些悻悻,别人叫的,我叫不得。
不过她也懒得深究,她喜欢这个人,睡到了,现在陈嘉树在给她下面条。
管他怎么想的,管他是不是喜欢别人。
陈嘉树无语,弹她脑门,你不是晚上吃了火锅吗?
消化完了,我年轻。骆程舀了一勺冰激凌问:你这有方便面吗?
陈嘉树认命一般地站起来走到厨房,翻出一包挂面,开火煮水,水开下面,又从冰箱里找出一盒午餐肉,切薄片下锅煸香,出锅后剩余的热油浇在了备好的白芝麻和蒜末上,撕拉一声香味爆开,骆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陈嘉树的衬衫袖子挽到手臂上,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宽肩窄腰,宜家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