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耍得很彻底敦长出口气，看来这次的关键词就是死屋之鼠。
你之前也见过这场面了，对么？
是的，不止一次，而且谁都验不出毒被藏在了哪里。芥川，这次的犯人，并不是我们之中任何一个能单独应付得了的，所以
敦跪在床上，猛地摇晃着藤田的衣领，突然地就被芥川一胳膊挤开。
你走开，让在下
芥川的话没能说完。
不要管那组织名了。他们的首领叫什么？快说出来！
敦从椅子上冲过去，揪起藤田的衣领，给了男人一巴掌，好让他清醒过来。
只可惜藤田就如同被上了发条的人偶，带着鲜红掌印的一张脸机械式地转向打他的敦，从原本两眼放空的思考状，化为了诡异又阴鸷的笑脸。
给我的那笔佣金来自一个俄国的账户。我猜想那人可能与俄国的某个黑道组织有关，便委托了我在那边的朋友查了一下与老鼠图案相关的组织。藤田低下头，肩膀忽然松懈下来，似是在回忆着什么，语调也变得平和，那是一个盗窃集团。没有他们偷盗不了的东西，情报、人、奇珍异宝，他们什么都偷，也从未失手。但这个组织活跃了没多久，就于十年前从俄国彻底消失了。
那个组织叫什么名字？
芥川察觉到了藤田的异样，往床边走了两步，偏头去看藤田的脸，但拉着窗帘的房间很暗，对方的头埋得很低，并不能看清男人的表情。
银知道去哪里找我。
嗯。
走了。
在下不用你多说。
芥川斜睨了一眼陷入沮丧之中的敦，嘴唇蠕动了几下，伸出手，在敦肩膀重重地拍了一下，把失魂的白发青年拍得身体向前一歪，差点栽到床上扑进凉透了的藤田怀里
喂！你干嘛
打破沉默的是战战兢兢许久的藤田。
但却无人回应。
对对了！我当时在查那人账户的时候，发现了一些线索！如果我我告诉你们的话，能不能？
敦的尾音低了几分，紫金的眼眸晦暗无光。
他们的行动轨迹完全就是在按着对方预设的路在走。
这下棋人，段位实在太高了
被两人抓在手里的中年男人已经咽了气，表情也停留在那令人生寒的微笑中。红血丝布满他的眼球，随后逐渐发紫，最后变成了可怖的紫黑色。而他裸露出来的皮肤表面也浮起根根被染成青黑的血管纹路。
即便不懂药理，也能看出来，藤田已经中毒而死。
敦和芥川同时丢下了藤田的尸体，退到了床下，并排而立。
是「死屋之鼠」，是「死屋之鼠」啊！他放声大笑着。
解开了报纸上最高难度的填字游戏一般开心。
藤田！藤田！告诉我，他们首领的名字！
叫叫什么来着
藤田晃动起脑袋，看起来有些痛苦，又很纠结，像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的样子。
但他的表现也让同样在房间里的敦警觉起来。
嗯。
敦稳住身体站直，转头瞪向芥川，差点就把虎爪亮出来了。
但看到芥川平静无波的表情后，他突然觉得刚刚还浑浊一片的大脑就这么恢复了清明。
芥川与他对视片刻，也没再多话，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在打开房门后，又扭头丢下一句。
依然无人回应。
两道冰冷的视线投注而来，让藤田感觉自己的喉咙正被无形的手掌扣住收紧，扼出如有实质的窒息感。
在不知不觉中，他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缓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