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礼下意识地抱紧了怀中沉重的软管,居然后退了一步。
褚夏因为她这个动作笑了起来:江星礼。
水,管,给,我。
看来是嘴巴太脏了,说不出好听的话。褚夏用力碾了一圈。
卓定忍着没哼一声。
不过没关系,幸好我很体贴,早有准备,帮你漱漱口。
打发走了小弟,褚夏揪着男孩的衣领子把他从沙池里拎起来:卓定。
说一句好听的话很难吗?
小孩子的恶总是会被用纯真的口吻轻松地说出来,褚夏威胁人的时候甚至语气疑惑,像是对于卓定奇怪的固执感到深深的不解。
身旁的圆脸不用褚夏发话,便早早就殷勤地跑到了裸露在外的花坛水龙头处,比了个ok示意随时可以开始。
水管。褚夏回过头,朝江星礼招了招手。那个被踩住的孩子居然也同时看向了她。
漆黑的眼珠,里面有她没有的不驯。
什么是好听的?被攥着领子提起来的卓定有些呼吸不畅,他艰难地露出一个不屑的笑来,废物?
他在褚夏越来越冷的脸色里一字一顿道,甚至咳嗽着撇过头往地上吐出了嘴里的沙子:这句话还给你,褚夏。
褚夏松开手,卓定狼狈地跌坐在沙地上,小腹被褚夏抬脚狠狠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