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睡着,是吗?
是的,我希望你能撑到晚上,然后再把药喝了。顺利的话,反复几次后,应当就会转好了。
那,西蒙,我有一个方法,能够让我保持清醒,那也是治愈我必不可少的一步。阿兹睁开眼,眼睑半遮的双眸疏远中又似乎带着邀请。
这是他的一个执念,一个他生涯中为数不多毫无理由的执念。
放血让她很痛苦,甚至情况一度恶化,红斑大片地蔓延开来。
好在,在阿兹喝下了他调配的各色药剂之后,她安定了许多,尽管意识还在游离。
或许可以给你讲魅魔的故事。阿兹支起眼皮想了想,那可有太多可以讲的了,如果他能相信一丁半点的话。
从前,在地狱中,诞生了一个魅魔,甫一出生,魔王撒旦就她的声音弱下去,意志抵不过身体的虚弱,她逐渐难以睁开眼。
就怎么样?西蒙适时地追问。
什么?
阿兹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一些。他于是俯下身,微卷的头发轻晃两下,扫在她的颈间。西蒙突然意识到近在咫尺的是她的皮肤,心不禁跳漏了两拍。这是一朵行将枯萎的玫瑰,散发着衰亡的香气。
就是这样她的声音中带着药剂的清苦味,然后轻轻咬住了他的耳垂,炽热的呼吸被无限地放大。
我听说这个会传染,你一直在这里不会也染病吗?她闭着眼问道。
或许会的,但是我不得不这样做。西蒙顺嘴说出来,又不自然地补上一句:咳,毕竟是蒂娜求我来的。
别扭的性格。
就就认为她她又低迷下来。
这样的状况实在不妙。西蒙想,或许她也到了需要放血的地步了,并且,疼痛应该也能在此刻派上一点用场。
于是,又是西蒙手忙脚乱的一阵。他其实还只是学徒,不像老医生,没有那么多经验。但即便如此,他也要想尽办法让她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