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土方先生的巡逻也结束了?刚刚才看到松岛先生过来呢。老板娘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抓着发圈的手微微收紧,黑色长发的青年收起发圈,转身离开,往店里的另外一个角落走去。我听到他的木屐踩在地面上,发出啪嗒的声音。
嗯,刚刚结束老板娘,帮我拿一包万宝路又没有万宝路吗?那七星也行。土方的声音紧随其后,一如既往的中气十足,谢谢了松岛?休息日居然这么早出门吗?
今天是一个人过来呀?松岛先生?老板娘看到我的时候微笑着向我打了个招呼,土方先生没一起吗?
土方先生现在在工作,我暂时在休假,过来买点小东西。我回答道,越过了放着洗发水的货架,发圈在哪里来着啊,找到了。
放着发圈的货架上只剩下最后一包发圈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估计是因为买的人不多,所以老板娘便总忘了进货。
听说土方先生他们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这两天应该就会下令让我们准备盯梢。
接下来几天大概会比较忙吧。
我拢了拢领口,顺手撕下墙上办假证的小广告扔掉,把手插在了外套的衣兜里,加快了脚步。
也没喝酒啊吃个芭菲就把脑袋吃坏了?我困惑地看了他一会儿,莫名其妙地扭过头,你自己好好休息吧,从昨天开始就怪怪的我走了。
果然是完全没有开窍的天然。
新八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正在用脑袋撞沙发的银时,跟我道别:一路小心!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就扭过头去,背对着他大步向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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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发:没错,是我。
发圈丢了,屯所里备用的应该也没剩。我想起今天过来的初衷,超市里的也卖完了找条草绳绑算了或者土方先生有发绳吗?
喏,给。土方习以为常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黑色的发绳,真是的,你丢三落四的习惯早点改掉啊这是之前你掉在会议室里的吧?披着头发挡住脸偷偷睡觉、还把发绳弄丢了的也就只有你了。
啊被发现了。我挠了挠脑袋,接过那条发绳,把头发束了起来,谢谢土方先生不杀之恩。
只是偶尔交还这么理直气壮,让人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比较好了新八无语地推了推眼镜,真是的,也不知道松岛小姐为什么能忍受你松松松松松岛小姐?
是松岛,不是松松松松松岛。我换好衣服出来,纠正他,怎么了?新吧唧君?
没什么、就是啊完全是个制服池面了新八呆呆看着我,表情说得上大惊失色,银银银银桑,松岛小姐真的不是松岛先生吗?
土方先生早。我若无其事地从那人身上收回了注意,刚从朋友家回来想着早点回屯所。
这样啊。土方把钱递给老板娘,走到门口拆开包装,随手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以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站在屋檐下吐出一口烟,看到我的时候略微一怔:你今天怎么又没把头发扎起来?这么看起来倒是确实有点像女人
在我伸出手之前,另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搭在了发圈上。
货架后的年轻男人戴着斗笠,帽沿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似乎隔着商品看了我一眼,线条清秀的下颔让我感觉有点熟悉。
我微微蹙眉,突然想叫住他。
真选组屯所附近有一家小超市,土方先生介绍的时候对我提起过;后来他去买蛋黄酱,也顺便带我去买了一点生活用品。也因此,我也算是熟门熟路,顺利地摸到了超市门口。
这间超市规模不大,只有中年的老板娘和来她偶尔帮忙的小女儿一起经营。老板娘的腰椎不太好,搬不了太多东西,进货也总进得不多。她的丈夫因为家暴进了监狱,他们也离婚了。女儿跟着妈妈生活,学习的空隙里也经常来帮忙。
土方先生抱怨过店里没有他喜欢的牌子的烟,让他老是只能去巡逻的时候在路上的自动贩售机里买。但他还是总会来店里买蛋黄酱和抽纸,说是因为顺路。
我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顺手带上了门。
秋日清晨的江户天空是清清朗朗的蓝色,像是被清水洗过一般明净。云和天空中漂浮着的飞行物一样都已经成了人们习以为常的天空中的固定景色,竟然也不显得有多突兀。
有些老旧的墙上贴着许多小广告,还有几张通缉令。上面还有一张是我昨天过来的时候顺手贴的,真选组最近在追缉神秘的炸弹狂魔。
各种意义上。
买完东西就回去了,中午还要开会。土方拍了拍我的肩,走了。
我扎好头发,跟上他脚步的时候,拿走最后一包发圈的斗笠男子恰好踏出便利店的门。
他拉低帽沿,握着禅杖,朝真选组屯所的反方向走去,木屐踏在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坂田银时完全没空理他。
坏事了,他的表情越来越沉重,居然已经恶化到这种程度了就算她看起来像男人我居然觉得我也可以明明以前朝夕相处的时候都能顶得住
在新八看变态的眼神里,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冷静道:不可以啊阿银!对没开窍的兄弟下手是绝对没有好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