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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中残余著幸福(病态的短/中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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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爱 第1章(哨兵向导的单向救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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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个人睡不着梵昙筠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后,仰起头来用着那张稍许红晕的脸庞回应道。

还有,你的黑眼圈又加重了!她气愤的语气中满室忧虑,先是伸出手拆下那副圆框眼镜,随后温暖的指腹轻柔地抚上了霍岢白的眼下,就好像这么轻轻一划过那淡淡的阴影也将就此消去。

好,好,好~我今天就到这,可以吗?他停顿了几妙后,又一次弯起了迷人的嘴角。

好不好她精致的面孔扭曲地紧皱在一块,但即便如此也没能掩盖着她那空灵不失优雅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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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不甘的替代者

再或者,她闭上双眼就能想像着他熟睡在自己身旁的画面。

又或是,这只是一场永远也醒不来的梦魇罢了。

她是他的软肋,她是他的归属,她是他生命中最绚丽的景致。

她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失去她的伴侣几乎如同是挖去了她胸口鼓动的心脏。

即便已经是过了五个月的时间,她也仍旧没法淡化这份绞痛感,每日每夜地希冀着男人从那扇舱门走进,温和的眯起那双满载着宠溺的桃花眼,向她张开那双包容着一切的臂膀,而在她投入他的怀抱时,他会珍视且小心翼翼地轻吻着她的前额、耳轮、鼻尖,最后虔诚地迷恋地亲吻着她的唇瓣。

但是一天又一天地过去了,昼夜每日地替换着,她期盼的身影却没有归来,而她起初还埋怨着他怎么可以让她自己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屋子里独自待上这么长的时间,等他回来后肯定要好好地算这笔帐。到过了第三个月的时候,她还企图自欺着他身为第二大部队的指挥官肯定是有要事抽不开身,一定是联邦派给他重大的机密任务,那时她还心想着等他回来就让他跟联邦请上一段长假,两个人一起去前阵子才开放的c星球渡个假。

第一声她没有回首。

梵指挥他又再叫一次。

第二声依旧没有回头。

他说了,人们都说哨兵失去向导便是死亡,而反之向导也许能重生。但,人们都错了,失去哨兵的向导也是一样,他们终将彻底地迷失在混沌之中,如同死亡。

那时只是个十来岁的少年,霍渊对此嗤之以鼻,认为那什么强烈的羁绊、情感,根本不能与他远大的志向做比较。

但那堂课过没多久,他便听同学们说上一回教导他们的男向导在家中自杀了,各式各样的传言流串在校园里,到那时他依旧是对此毫无观感,一直到了他加入的第一大部队,他才知晓那名向导的伴侣是联邦为数不多的女哨兵,而且还是那位有着英勇事迹的联邦军事指挥总部的副司令。

呐、岢白我睡不着她带着哽咽的嗓音微微地颤抖着,她发颤的双唇是如此的苍白,那死白的双臂此刻恐惧地紧紧环抱着双肩,粉嫩的指甲因用力而深深地陷入了宽大的衣料中。

你到底在忙什么怎么这么久月光般剔透的发丝垂落在她娇弱的面容上,卷缩的脚趾无处安放,最后只能双腿并拢地贴放在胸前。

她知道,她知道,她知道,她知道,她知道他绝对不会丢下她一人。

最后霍岢白将她一把抱起,一路走回了两人的寝室。

那一夜,她睡得异常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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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挚爱 第1章(哨兵向导的单向救赎)</h1>

1 痛失所爱的凄伤

【银河元5304年,隶属于联邦第二大部队的指挥官,霍岢白大将壮烈地牺牲在北方的前线战场中。】

什么今天?不只有今天!往后每天都要在这时间前睡觉!在霍岢白怀中的梵昙筠鼓起了双颊,很是生气地瞪着垂头看她的伴侣,她就不理解他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即便他是哨兵有着比普通人优良的身体素质,但是照他这种不自律的生活方式总有一天会搞垮自己的身子。

遵命,向导大人!眯起的桃花眼中是只属于她的宠溺。在他的生命里,她是他的唯一,为了她,他会奋不顾身,只因为她值得这银河中最美好的事物。

那我期待你的表现。听见霍岢白对她的尊称,梵昙筠马上就压低了音量,严肃的像是对待自己部队中的下属,而这就是他们俩之间的默契,也是他们日常生活里的小情趣。

昙筠,怎么了?睡不着吗?男人一察觉到门口的人影后,果不其然就探出了一张睡眼惺忪的小脸蛋,他停下了审阅光屏上文件的动作,那双带着金丝圆框眼镜的桃花眼转向了娇小的身影处,轻柔溺爱的语调夹带着细微的担忧。

呜嗯。岢白,你什么时候才忙完?雪白的连身睡衣穿着在女人的身上,更是凸显出她那难得一遇的天然无垢,她一面拖着穿套着毛绒拖鞋的双脚,一面揉了揉那双充斥着睡意的眼眸。

怎么了,一个人睡不习惯?霍岢白瞧见她迷迷糊糊的模样后,先是无奈地笑了笑后,站起身快速地来到了她的身前,伸出双手将她拥入怀中,从她的身上可以清晰地嗅闻到那清淡的牡丹花香,熟悉的花香就这么淡化了他这些天的疲倦。

那么对她来说他何尝不是如此?

他是她的依靠,他是她的港湾,他是她生命中最甘愿沉沦的美好。

呐、岢白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印入视线的是幽暗的世界,冰冷的夜晚。

现在过了五个月了她昔日灵动明亮的双眸呈现了死寂,因为她终于认知到了她永远失去他了。

她将头深埋进了只属于他的气味中,熟悉的白兰地混杂着清爽的薄荷味,这使人沉迷的信息素能从他昔日穿过的衣物上清晰地嗅闻到。

仿佛她深陷在这些衣物中,便能想像着他温柔地将自己拥入怀中。

或许,他还是不理解何为痛不欲生,但他真心地对那一对女哨兵与男向导表示敬佩,一对如此忠心于彼此的伴侣是多么可遇不可求。

但现在霍渊想收回那愚昧甚至当初鄙视的想法,因为他遇到了,遇见了他想要忠此一生甚至来世的女人。

梵指挥这是他对梵昙筠的称呼。

不知道自己呆坐了多久,只知道晨光渐渐刺痛了她病态的皮肤后,梵昙筠才慢慢地松开了手指,垂下了已经发麻的双腿。

她甚至都未察觉到那站在寝室门口的身影,而那身影也只是沉默地注视着眼前瘦弱的背影,他们之间的距离仅仅是短短的十步以内,她却丝毫没有将一丝注意力移往他身上,只是惆怅、难捱地眺望着这漫无边际的银河。

霍渊怎么会理解她的心情,他没有伴侣也没有过长期搭挡的向导,他甚至在被评断为黑暗哨兵后就没怎么跟自己的兄长说过话了,所以他无法将心比心地体会梵昙筠那股撕心肺裂的痛。但是,他在接受塔的教育时,便有过一堂专门教导哨兵与向导关系的基础知识课程,他永远记得那名授课向导所说的话,那时男人脸上的神情既严肃也哀求甚至带着那么一点释怀。

刺骨的空气侵蚀着她的睡意。

凌晨三点,这是在床边上的电子钟上显示的时间。

梵昙筠毫无生气地撑起了身子,她消瘦的手臂缓缓地伸向了双人床的左侧,温热的掌心附着在冰冷的被单上,她还在做着一场醒不来的噩梦,毕竟霍岢白明知道她最讨厌一个人孤单地睡觉,所以不管公事再多他都会在十二点前躺在她的身侧,将她拥入那带着酒香味的怀里,一直伴她睡到刺眼的晨光洒落在眼帘之上,这样一早醒来她睁开的第一眼一定会是他温煦的笑靥。

昏暗的客厅内仿佛没有任何生气,冰冷的石子地上是散乱一地的男性衣物,以及一瓶又一瓶早已空空如也的镇定药物。

在寂静的空间里,从女人卷缩的身躯里发出的悲沧泣声格外的响彻。

她宛如繁星的银色发丝披散在只剩月光沐浴的地面,反射着那使人沉醉的绚烂光影,颤抖的、无助的、溃堤的娇小身影,一次又一次地在熟悉的香味中,释放着那无处可躲的恐惧、崩溃以及轻生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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