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杰，你别不说话。”曦灵气恼的喊道，“她欺负我！你没看到吗？”
北杰无视周围发生的一切，路塔冲过来的时候差点把他脚背踩分叉。高跟鞋太恐怖了。不禁让他想起路泽说过：我妹妹看见花心坏男人就想踹几脚。
这一脚有点冤。
而另一边，路大小姐已经放飞自我，格斗场所有的盥洗室都是可抽出式的水龙头，她拽出来就开了热水，拧到最烫温度，用造作的语气说：“哎呀，这个水怎么就不听话了呢。”
“路家的小贱人！老娘玩男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啊，好烫！”曦灵跳脚，躲闪不及被水花溅了几下，捡起已经脱了的衣服，边穿边喊：“快关掉！关掉！我是你老师，你敢这么对我？”
“什么老师不老师，你教三段的，早就不教我了。”路塔抬手把水流开到最大，专门对着没衣服遮盖的地方浇，吓的曦灵躲墙后面不敢出来。
胡思乱想一阵，呼令机总算有了动静。
夜以蜜点开屏幕，竟然是路塔，一段二十秒的语音，开头就是情绪激动的一句：别想了，他忙着呢！
剩下十几秒全是推搡的声音，很乱，背景好几个人在说话，语音即将结束的时候，离得最近的女声爆了句异都标准问候语，什么什么的小贱人。
消息传送完毕，夜以蜜盯着发光的屏幕郁闷。
臭蛋哥哥，第一晚上台就得罪人。
里佐的年龄是她父亲那一辈的，不会特意和年轻小辈过不去，发这种录像就是为了恶心人，离间感情比找人打一顿有用多了。
这世上的男人能收心，母猪会上树。
“喏。”路塔把夜以蜜的语音拨通，示意曦灵道歉。
曦灵盯着屏幕上的名称，冷哼一声：“为了抢男人自己扇自己耳光，夜家的家风就是表里不一么？我看你年轻，又是个小丫头，奉劝一句找男人不要找太有桃花的，你喜欢的别人也喜欢，多烦啊。不如像我一样，想玩就玩，不想了换下一个，捡别人用过的当宝贝，你难道就不觉得....”
曦灵憋了半天没说话。亚瑟大赛最后环节是在职官员民意调查，这是池露弄的，女王就爱好看别人出糗，投完票随机挑选民众发言，年年都是喜闻乐见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这几年她已经徘徊在下游，靠着界内一个社交圈的大贵族才冲到中上。那人手底下养了好几个格斗士，去年年底，她还在那贵族家里看到了司林。
买票拉票严重违规，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抬头看了一眼，道：“让开，今天这事儿和你没关系。”
司林微笑，放下手好言相劝：“希望异君大人能注意言辞，高官的地位与名声一样金贵，亚瑟大赛民众票数太低，面子上也不会很好看，您说是吧？”
路塔抓着司林衣角，从身后探出头道：“是啊，嘴不好多吃点营养品补补，前几天怎么受伤的忘了？”
片段一共不到四十秒，过了一分钟才撤回，夜以蜜早看完了，还保存下来把两人最亲密的画面放大看了好几遍。她想看看北杰是什么表情，毕竟同居快一个月，动没动情一看便知。
但是这个光线.....她现在就后悔当初为什么把格斗场装修成废弃风格，正常看着都暗，录像更暗，一放大就模糊，只能看见北杰强势的握着女人手腕，身体也很用力往前压。
这姿势很难不往歪想，尤其女人细长的腿还勾在他腰上，干什么显而易见。
“没事吧？”司林把北杰扶到墙边，看着旁边满是水渍的门口，笑道：“那是祖宗，只能让她去祸害别人。”
北杰摆了摆手，别人女朋友他也没法说什么，皱眉看着夜以蜜发过来的录像，根据拍摄角度，他朝身后的铁桶走过去。
曦灵不依不挠也想跟过去，一只充满力量感的胳膊横到面前。
“今天不报私仇，报的是你勾引我闺蜜男人，想好了出来道歉。”
“我都不知道你闺蜜是谁，道什么歉！”
曦灵用斗篷护住脸，总这么躲着不是办法，她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把开关压住，和路塔抢夺水管，她全身都浇透了，头发一直往下滴水，妆也花了，属实没这么狼狈过。
夜以蜜眉头一松。
这语气可太熟了，是曦灵。
她找了储存的录像发给北杰，什么话也没说。
一分两分过去，休息室静悄悄。
夜以蜜猜测这个录像可能还在进行中，不然北杰看见她消息都秒回。翻了几下账本一个字都没看清，她从包里掏出镜子左右照了照，又把镜子扔了。
没救了，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委屈巴巴的柠檬精。长得不够媚气，没有大长腿，像池露那样可以拿出去展览的腿就没有男人会不喜欢......
曦灵没说完，呼令机那头的甜软声音就打断她。
“换了无数个男人不是证明你多有魅力，只能证明你留不住人。贪图你身子而不想给你一纸婚约，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在这一点上，我已经超越了你。别的不用说了，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嘟的一声摁断通讯，夜以蜜抱着腿发呆。
曦灵抖了抖身上的水，看着不远处的男人握着呼令机，说了几句急匆匆往休息室走。
很不甘心，她一直觉得北杰和池帝有几分相似，外貌和性格上都有共同点，可惜池帝死的时候她还没进王宫，好不容易抓到个差不多的，睡了两次不给睡了。
怎么？浪子回头了？
“靠？”曦灵瞪眼，“那个白莲花小贱人，你们俩一起的？”
“你是不是习惯性骂别人贱人？”路塔用中指压了压耳朵，曦灵的声调本来就尖细，音量还大，震的她耳膜疼，“我没在吓唬你，不信试试看，亚瑟大赛你能拉多少票，路家就能买多少黑票。”
放完狠话，路塔往司林怀里钻。她现在也是有人保护的了，什么都不怕的。
夜以蜜心脏闷疼，告诉自己先淡定。
顶层霸主不是粗心的人，里佐说他手滑发错了，理由也是不走心，就差没明说管好自己的人。
她歪头想了想，点开北杰名字，对着呼令机问：“哥哥你怎么还不回来？我好想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