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鬼使神差地返回去,鬼鬼祟祟地用沾了口水的手指湿了纸窗,一只眼睛从小孔中窥视着房里。
叫他看了好一出活色生香的活春宫。
真是人不可相比较。
许是刚调班适应不了,大早上起来身子又受了寒,他竟觉得小腹饥肠咕噜,心里暗叫不好。
恰巧这时有人经过,他赶紧让人先替他看着,急匆匆往茅厕方向去了。
“这不就是,”龟公点了他的衣裳一下,“怕是耍了什么滑头骗过他那娘子出门罢。”
“这等子事儿与我们无关,多的是,你睁大你的眼看着就是,再有下次你就等罚吧。”龟公恢复原来的语调,大摇大摆地走了。
小厮在他身后连忙应承着。
正是齐大老爷去的那儿。
他路过一排厢房,正要走,忽然听见里头传来女子的娇声吟哦。
这事儿在海棠芳很常见。
他看着清清冷的后巷,不知怎么又想起了齐大老爷。
那位怕是……在和姑娘快活着?
他越想越是心里没滋没味,瞧人家家大业大,家中有娇滴滴的美娘子尚且不知足,纵然凶悍些,也不碍事,还要来这海棠芳寻快乐。而他,又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