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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归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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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盈满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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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儿实在是比她刚刚说的一大堆都要更腻人些。

江漾闹了个大红脸,扭身把被子拉起,盖在脑袋上,声音被捂得闷闷的:“你惯会这样说话……”

“你若是不喜欢,我便不说了。”柳濯月也钻进被里,顺着她的锁骨往下吮,“我说出的话,自然会做到。”

“我笑着对你说,‘柳濯月,你找到我啦!’”

江漾把脑袋贴到柳濯月的胸膛上,笑问:“是不是可浪漫了?”

柳濯月并未言语,只低低笑着,声音柔和又润泽,像是清风拂过竹林的沙沙响。

江漾恹恹地点头,起身把兔灯挂上,而后就上了榻靠在柳濯月的怀里看起了话本子。

她边看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着,都是些没甚紧要的话。过了会儿,江漾打了个小哈欠,就把话本儿搁下,靠在他的肩膀上嘟囔:“原是想跟你去猜灯谜,再戴着面具去看歌舞,然后我偷偷走掉,让你找不到我。”

“当然,我也不舍得让你找太久。小安就会把你带到一个溪流河道下,那里满是随水而至的河灯,萤光簇簇。”

“别想了,我要送人的。明年再帮你要一个。”赵连雁直接拒绝,把肉干喂给小狗崽儿,小狗伸出粉红小舌舔了舔他的手指,白绒绒的尾巴摇得欢快。

“别吧……你莫不是是要送……”

“是是是,就是我的小相好。”赵连雁笑道,提起江漾后脸色也好了几分,“这狼犬长得快,能有半人高。介时小姑娘带着它出门,多威风啊。”

他喝了碗水,低头往那处看过去,定睛片刻,不可置信道:“阿可邬家的小狼犬?”

边关多戈壁,大多都是牧民,每家每户都有牧羊犬。阿可邬家早年在训犬一道更是独占鳌头,只是如今老伯年纪大了,陪他了半辈子的狼狗也走了,剩下的几只幼崽他当亲儿子似的,怎么也不肯往外送了。

王浩多次想去讨一只,都碰了个闭门羹。

而后开门,踏入一只脚便开始喊:“赵连雁!!!”

“干甚。”懒洋洋的一声。

王浩摆出痛心疾首的架势:“不是说了让你好好养伤,你那当胸一箭差点半条命都去了,好好躺着就那么难?”

身后的几个下人都没掩住笑。

江漾回了府,整个人似是霜打茄子一般蔫了吧唧的。府上游廊挂红,张灯结彩,倒也算热闹喧喜。可这不能出门,也太没趣了。

她瞅了瞅手上的花灯,委屈直冲心头,娇娇地喊:“小月亮——”

大雪渐歇,屋檐下的冰棱也渐渐化开,冬风缓缓,日光总算是带了些暖意。

城墙下,将士们早已脱下带血的盔甲,穿上较为轻便的冬衣,正在帮农户们整理春日将要种下的种子。

王浩两手全是边关群众强行塞给的胡酒和腊肉,若不是后来他脸垮的实在长,热情的边关莽汉们怕是要直接塞给他一只活狍。

他左手捂胸,弯着腰,强撑着站起。

前方有个黑色人影,匍匐在地,缓慢往前爬行。

赵连雁噙着一抹讥笑,右臂抬起,银枪带着千钧之力刺出,直接把那人连着脑袋钉在了地上。

———

第十五�

是夤夜。

夏天就可以过去住会儿,在藕花月下听蛙鸣,起篝火。烤上炙肉,撒一把香孜,好吃得掉舌头。

她还没来得及说,柳濯月突然加快了动作,狠狠往江漾最受不得的那处顶,她一个呜咽,就被插得说不出话了。

直到白浊射满她的腿心,两人的喘息逐渐变小,呼吸交错间,柳濯月低头舔去她鬓角的细汗,轻声道:“这么快就往别处安家了,不乖。”

“漾漾下面的嘴可不是这么说的,小泉眼儿一直在冒水……”冰凉的指划过腿根直直刺入,缠绵的吻密密落在她的腰腹。

他轻叹:“我很喜欢……喜欢灯,也喜欢你。”

阳物抵住湿软的口,缓缓推入,严丝合缝地连接在一起。

将至上元,本是举国同庆的灯节,天官赐福之辰。这几日却大雪倾覆,寒风混着六棱刀子刺得人心慌,街上大大小小的路被雪掩堵了六成。

上面派了些人铲雪,可这铲了半日,将将见好。两个时辰的光景,雪就又盖了厚厚一层,也就作罢了。

只在尚京街心放了一座八角龙凤大灯,万盏灯彩叠成灯山,金碧相射,锦绣交辉。远远望去,灯上覆雪,霜色与辉光浑然天成,被风吹的飘飘荡荡,美轮美奂,也算是有了上元节的味道。

他的手在江漾的腰上流连,瞬息之间就解开了她的轻衫,隔着嫩黄色的肚兜含住了那个微微翘起的红豆,道:“小奶头要被我吃大了。”

自山上那一夜起,这种事情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

江漾抱住他的头,自觉张开了腿,仰头娇呼:“前日……前日已经做过了。”

江漾被他笑得耳膜发痒,推了推他,柳濯月这才道:“下人们怕是没机会放灯。”

“为何?”

柳濯月从她的颈侧吻至唇角,抚了抚她的发,悠悠道:“灯节熙来攘往,人多如川流。我会拉着你,一直都不放手,这样你就不能偷偷跑掉了。”

“这时你定已经发觉我在和你玩闹,你要是更聪明点,就会捡起河边的花灯,上面有张纸条,写着‘往回看’。”

江漾声音突然放大,清清越越的在他耳边“哈”了一声,然后笑盈盈道:“下人们会同时放无数孔明灯。天渠飞跃,翠焰浮空。”

“你回头,看到最是好看的我。”

柳濯月忍俊不禁,他拿烫好的热巾走上前,帮她捂了捂冻红的手,笑道:“都陪你闹了一晚了,还要我干什么?”

“我扎了好久……你看,这个兔子是我,它怀里抱的月亮是你。原想着和你一起逛灯节的呢……”这可是他们互诉心意后的第一个上元节,江漾是个颇重仪式感的姑娘,准备了好多活动和小惊喜,现在可全泡汤了。

“把它挂在屏风处吧,屋外风大,莫吹破了。”柳濯月点了点兔子耳朵,又亲了亲江漾的额,安慰道:“往后还有很多节日,一一陪你过就是了,别不开心了,嗯?”

王浩抚了抚额,一时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响,叹了口气,才说起了正事:“大将军的意思是让士兵们休整两月,等天气回暖,再走也不迟。”

他劝:“你这伤还未生痂,骑马定是不能了,不如就再养养,和大军一起走?”

这人跟人比就不一样了,赵连雁躺在床上都有人给他送过来。

他走近摸了摸小狗的头,幼犬闻到了陌生的味,张着小牙扭头就是一口,王浩本就有准备,极快抽手,赞叹道:“这么烈。”

他瞧着眼红,跟赵连雁商量:“这狗生下的崽……”

说着又拿出个瓷瓶,扔他怀里:“赵将军给的药,好东西。”

赵连雁面色苍白,是失血过多之态。他服下药,往软铺上一躺,又拿起一块肉干逗起了那个白蓬蓬,一团儿棉花似的小狗。

“你从哪搞来的小狗?不对,你要狗干什么……”

走到一间屋子,他把东西递给门口的士卒,整了整衣袖,问:“赵小将军怎么样了?”

士卒默了片刻,才道:“刚醒……现在好似在屋内逗狗。”

王浩点头,一副稳重庄严的样子,抬手示意他下去。

————

十日后,边关城镇。

赵国旌旗高高荡在城墙之上,风卷起旗帜,如奔浪滚滚,猎猎翻涌。

黑山之下一片火鼓漫天,暴风大雪呼啸,旋风翻涌而起。

金鼓齐鸣,两军相交已久,刀光剑影之间,雪地都成了一片血河。

赵连雁腰佩刀,手持枪,眉目染了霜血,手中银枪在月泽下映着冷光,红缨吸饱了血,浸润成一绺一绺,不断的往下淌。

江漾扑哧一笑,撞他怀里:“我带着你一起去呢。”

“这才对。”

屋内的地龙暖热,青瓷瓶里插的花都氤氲着缱绻的香。窗牖外的刺骨厉风带着纷纷扬扬的鹅雪,迅猛又诡谲地吹向更北的远方。

江漾扭着身子方便他深入,她攀住他的背,下身忍不住的绞紧,双腿发软,尾椎自脊骨处都像是带了一串细小的电流。

今日的插入轻缓缠绵,没有以往激烈,那种绵密细致的快感层层叠叠,让她还有心思去附和他:“我也喜欢你啊小月亮,我在郊外置了个小宅,连着山野。远方有麦田,近处有荷塘……”

她边喘边说:“正堂前是葡萄藤架,后院养着兔子和鸡鸭。”

好些百姓不服气,偏要提着做好的彩灯出去溜溜,最后还是被刺骨的寒风给吹回自家院子了。

江漾也是不服气的一个,提着自己扎了好几日的兔子抱月灯,强行拉着柳濯月出去和天公试比高。

没成想刚出府走了半条道,用来挡雪的紫竹伞便扛不住啸风,直接断成了两截儿。江漾被风吹的一歪,恍惚之间还没忘携着夫君往回跑,柳濯月跟着她的步子为她挡风,一个公子一个小姐,搞得如此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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