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问他,他也是疯子,怎不说人最丑恶之态彰显在自己身上?他大概会笑,说他根本没把自己当人过。毕竟世间少有像他这样的变态,痛恨且热爱规则与自由,憎恶且享受痛苦与欢愉,鄙视且探求闭塞与开放。而扮演人的乐趣,则远不止于此。
大海有洋流涌动,正因为如此,鱼才会自然而然来到他身边。
“光是看着吗?不去亲身体会一下,怎么知道这里的精髓所在?”戴着假面的男人身旁环着两个赤裸的男孩,对沙发上撑着下巴观赏表演的白厌锦如是道。
温润好听的男声在他耳边,如一片轻柔的羽毛扫过他的心房:“我永远不会对你做出过分的事……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够了。”
更不需要成为他正式的sub,他也不是什么正经的dom。
经过了一轮大战,他们在沙发上稍作休息,白厌锦懒得管旁边已经半晕厥的男孩,余肃恒出于一丁点良心去把他身上的玩具给关了,让他昏得好受点……
白厌锦偏头瞟了男孩一眼,嗤道:“想喊安全词吧,可惜我不是他的主人。”
安全词……余肃恒从脑海中搜寻自己为数不多的sm知识,一个想法突然冒出来。
“主人……不打算给我……一个安全词吗?”
“呵呵,看着他们玩也算是一种乐趣吧。下次还想来记得跟我说。”
“绝不!”余肃恒坚决表示拒绝,还是二人空间做起爱来比较舒坦,不用担心被别人打扰。
说到这个,余肃恒提了一嘴:“我还以为主人真的会碰他……没想到这波您在第五层,居然看透了他是那条大鱼派来试探我们的,真厉害。”
颇为嫌弃的甩了甩不小心粘上的不知是谁的精液,白厌锦一次性打开了所有开关,男孩顿时绷直身体,可是他口中被塞了口球,只能发出痛苦并愉悦的呜呜声,叫都叫不出来。
白厌锦回到余肃恒身边,安抚似的摸摸他的头:“接下来没人会来烦我们了。”
整挺好……不是,这人真不会死吗?余肃恒有些后怕的瞅了眼不断挣扎的男孩,男人却立在他眼前遮蔽住他的视线。
其实白厌锦自己也不是很有自信说鱼一定会来找他,但是一个异类在这样的派对中绝对是显眼的。这个大佬的爱好既然不是“玩”而跟他一样是“看”的话,那么,事情到这里发展便变得有趣了。
那就是经过试探发现,白厌锦跟他竟然是一类人。
这只能称之为……臭味相投?同类相吸?白厌锦笑眯眯的对青年玩笑道:“可能是因为那条大鱼认为自己的宠物跟我家小狗一样可爱吧。”
“当然,别看我左拥右抱的,来看看,主人的这里……只进过你的骚穴。”
开乱交派对却只跟宠物做不参与的男人,和看着一群人乱交自己的阴茎却动都没动一下的男人,不知道谁更疯一点。
来到车上的两人吁了口气,不约而同的摘下了面具。白厌锦看着余肃恒带着泪痕的眼角,温柔的笑了笑:“今晚玩的开心吗?”
那人看着白厌锦的背影摇头苦笑,两人擦身经过时白厌锦还是接过了他手里的名片,真不知道是该骂他狂妄自大还是感激他愿意收下。
“他没对你做什么吧?”那人担忧的上下检查男孩身上的伤势,男孩可怜兮兮的摇摇头。
“他只……只用了玩具,然后就一直在跟他的宠物做爱——他绝对是疯子,别跟他打交道……我明明在哭,他居然看着我笑!”男孩不断跟那人吐槽,白厌锦一边折磨他,还在不断的操他的宠物,射了至少有三次,都是内射,还不让别人看到他宠物的屁股。
余肃恒这才明白,这男孩是那人派来试探他们的……没想到被白厌锦以无比残暴的方式回击了过去,他不禁苦笑起来,心里暗自猜测白厌锦会怎么做。
“他是个疯子!……”男孩在那人怀里控诉着,要那人给他讨个公道。那人转向白厌锦,嘴唇紧抿,写着不满。
白厌锦环视四周,泰然自若的表示歉意:“我以为这就是派对的精髓,没想到把你的小宠物弄哭了,我感到很抱歉。”
那人呵呵直笑,也不知有没有听懂白厌锦的话。大厅中尽管通风设备完善,淫糜的气息还是清晰可嗅,原始的交合动作也看不出有任何色之鲜美,白厌锦所说的色香味,不知是在嘲讽自己不知风趣,还是在贬低他品味庸俗。
“倒是没想到能邀请到你这样别致的主人。这也算是有缘分,看起来,你也有一只可爱的宠物。”他的话又变相回击了白厌锦,若是乱交派对是庸俗下作,那白厌锦自己的宠物又算什么?
明枪暗箭你来我往,余肃恒的后背冷飕飕的。这让他有些着急,怕白厌锦此行的目的无法达成,忍不住轻轻挠了挠男人的胸口,变相的提醒和催促。
白厌锦明显不耐烦了,他对小狗之外的生物耐心实在是有限。
“你觉得你技术好过我?”
男孩露齿一笑:“这可说不定——”
白厌锦在他眼里无疑十分有趣,比任何几对交合的人要有趣得多。
余肃恒扫了一眼鱼的面具,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脸埋在了白厌锦怀里,就算戴着面具,他的神态也容易暴露出太多东西,倒不如隐藏起来让男人自己解决。
殊不知男人最喜欢的就是他耍小聪明的模样。爱怜的将手置于青年的后颈,白厌锦抬头对不速之主笑道:“食物有色香味之说,人也是,食不知味,不如弃之,赏色香即可。”
他重新回到白厌锦的大腿上,男人的视线正停留在交缠得最激烈的那部分人群中,而丝毫没有要去寻找“鱼”的意思,似乎真的只是来享受派对的。
男人没有勃起,视线沉淀下来。进出抽插的动作,在他眼里更像是一场没有感情、没有温度的游戏,如机械运动的机械一样,平凡重复而无趣,倒不如小狗给他一个撒娇的亲吻,或是偶尔露出的害羞的媚态要更勾人一些。
2个人、3个人,没有分别,如某个种马混蛋一样,在这样看似充满热情,实际上冷到失温的关系中让他诞生于世,血和脐带如一道无形的锁链般将他的身体和灵魂禁锢在生而存在的罪恶中,比任何一种毒死他的狗的毒药都致命,都令人反胃。先前他独身参加时,也只是看着,现在和心爱的小狗来到这里,也只是看着,光是看着,便仿佛看遍了世间百态,人类最丑恶的模样,统统印刻在画卷之上,毫无保留。
“怎么了,真的想成为我的奴隶吗?”白厌锦眯起眼睛,用力顶入已经被干得松软的肠道,让他无法抑制的呻吟出声,身子软倒在他身上,全靠男人的力量把他顶起来。
“不需要——”
青年含着泪仰头,努力去听懂男人的话。
“看我还不够么?小狗。”男人把他抱了起来,将自己涨到爆炸的欲望埋入他的身体中,愉悦的享受着男孩的哀鸣,以及青年在他耳边发出的充满媚意的喘息。
偶尔有人经过,但都不怎么敢靠近。这一幕实在太诡异了,一个浑身挂着玩具的男孩和一对颇为投入交缠的主……这是什么新的玩法吗?
“xi…啊…呜呜……”男孩昂起身体想说些什么,但是因为口塞无法吐出一个完整的字符,余肃恒有些好奇,在这种情形下他还能说什么,求饶吗?
对于这点,白厌锦不置可否的微笑。
他其实真的只是嫌那男孩烦而已,能让人彻底闭嘴又可以顺带享受二人世界+鬼哭狼嚎套餐岂不美哉?
有一说一那小屁孩哭得还挺带感的。白厌锦摸摸下巴,以刀叉比划分割牛肉的眼神在余肃恒身上上下扫了扫,觉得今晚回去应该还能再来顿夜宵。
“不要说笑啊,我认真在请教您呢——”余肃恒不满的晃了晃他的胳膊,他也只是微笑不语,青年只好放弃了追问,在副驾上环臂生闷气。
可爱到不行。
可爱到不需要且眼里容不得其他任何人,所有的其他存在都是多余,而这场派对,不过是一场做秀,展现给那些享受于窥探深渊的人。
“……嗯,唔,跟主人在一起很开心,很舒服。”余肃恒的每一个字都跟白厌锦有关,对于派对的内容反而没什么好印象。
只记得疯狂交缠的肉体和毫不掩饰的呻吟,所有人都像挣脱理性的野兽一样交合了一整晚。
“我最开心的事是主人的目的达成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鱼居然会主动来找你。”余肃恒百思不得其解。
“噗——”观察得真够仔细的,那人禁不住笑了,吻了吻男孩嗔怒的眼角,“那我跟他都是疯子,你还爱我吗?”
“您,您说什么呢,主人,我当然爱你……”男孩扭扭捏捏的抱他,不过并不想承认他的主人跟白厌锦一样是个疯子的事实。
“你今天没有抱别人对吗?主人。”
这么一说也没错,男孩是自己凑上来的,工具是派对提供的,发生的后果难以预料,又怎能说是白厌锦一个人的错呢?那人叹了口气,无奈地摊手:
“我想有些话题,我们可以他日约谈,今天的派对恐怕要到此为止了。”他得把哭个不停的小宠物安抚好,已经无心去招待来主。
“正好我也看腻了,走吧,小狗。”这下白厌锦便毫不掩饰自己对这种乱交派对的厌弃之情,拉起余肃恒走向洗手间,准备打理整齐再走人。
白厌锦没有理会,眯着眼睛看着那人身旁的两个客,摇摇头:“恐怕不一样。”
“恐怕一样。”
那人没有生气,把身边两人推到一边,而是走向了沙发边悠悠转醒的男孩,男孩一看到那人,便泪眼婆娑的呜咽着扑到他的怀里。那人搂着他好生安慰,把在场几人晾在一旁。
“哦——”白厌锦点点头,竟真的起身留下余肃恒在一旁呆滞的瞪空气,他甚至收到了男孩得意的眼神——卧槽这人在得意个什么劲儿啊,被很多人操能让人得意到哪里去?
不会真的相信白厌锦会去碰这个男孩,余肃恒以看好戏的心情好整似暇的端坐到沙发上。
白厌锦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调教工具,他对这些东西再熟悉不过了,男孩当然也是,已经摆好了请君任操的姿势等候白厌锦大驾光临。白厌锦把男孩手穿入连接项圈的手铐上,在男孩的腿间贴上跳蛋,乳头自然也接上了通电乳夹,接着将他的腿合并拷上横杆,最后在男孩的惊叫中把两根布满凸点的按摩棒捅入后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