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了。这货在干嘛？徐冬荣忍不住吐槽，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看到了一圈圈缭绕的气体。
那一瞬间他愣住了。
“咔嚓”一声，严修诚拉开了阳台的门，走了进来。
徐冬荣笑了笑，比较勉强，却没说话。
“知道了，妈。”严修诚放下碗沉声回应。
徐冬荣侧过脸去，瞪了严修诚一眼，却被对方无视。
徐冬荣笑了，他拿出兜里买好的生日礼物，“宋姨，生日快乐。”
宋玲心里一暖，笑得开怀，她乐呵呵笑了两声，收下了礼物。
严修诚也跟着说了一句，“妈，生日快乐。”
徐冬荣一僵，话音刚落时他已经到了屋里。他虽然了然严修诚一定也会回来，但没想到这会儿他还没走。
“我们...”徐冬荣看了眼沉默着的严修诚，有些不忍对视，垂眸看着手中的皮箱说：“我学校有事，处理完这不就赶回来了，宋姨你别生气。”
“你这小嘴儿，就是比阿诚会哄人。”
他笑了下，声音有些干涩沙哑：“你试着爱爱我，好不好？”
这次他不顾男生的躲闪，将男生拉入自己怀中，紧紧抱住。
徐冬荣有一瞬间的顺从，他甚至已经开始抬起手回抱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悬在空中的手最终还是没能落在男人的脊背上。
徐冬荣听他这样说沉默了。
他的确擅长把讨厌的东西转化为爱，就像是很小的时候他就开始吸烟。他不知道其他男孩儿吸烟是因为什么，可他就是单纯想气自己那个混蛋老爸。
最初他也是讨厌烟酒的。
“你不问我抽烟什么感受么？”严修诚抿唇：“我以前觉得吸烟一点也不好受，呛得慌。”
“好奇。”他笑了下，“我以为我爱不上烟这东西的，就像你爱不上我。”
“可我连续吸了一个月，一天一包的吸，我忽然接受了。”他上前一步，想拉徐冬荣的手，却被躲闪开。
“抽了点儿。”
徐冬荣沉默了下，“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抿抿唇，直觉告诉他跟他有关。
严修诚敛眸，抬手摸了摸眉梢，然后又放下手看着男生的唇：“上个月。”
“唉！那不是荣荣嘛？”
隔着窗户，屋里的人看过来，看到徐冬荣时眼神兴奋，一个中年妇女更是站了起来拉开了门。
徐冬荣笑了：“宋姨。”
一股浓重的烟味儿袭来。
“你..抽烟了？”由于太过震惊，一时间竟然将真心话说了出来。
严修诚盯着他点了点头。
一家人吃完饭后，徐冬荣去帮忙刷碗，严修诚擦桌子。徐冬荣觉得尴尬，洗完碗后一直黏在宋玲身边不是锤肩就是唠嗑。他给宋玲剥着瓜子抬头看了眼表。
宋玲也说困了，表妹早已经回屋。徐冬荣没了办法，只能在宋玲回屋之后关掉灯去了二楼严修诚的房间。好在那人识趣，在他剥瓜子的时候上楼了。
男生轻手轻脚地走到屋内，发现没有开灯，一个人影站在阳台上。
这顿饭吃得和和美美，只是严修诚和徐冬荣没怎么说过话，虽然两个人还是坐在一起。他们达到了某种程度的默契，往年的时候他们都坐在一起，今年若是忽然改变位置实在是太过明显，两个人都不想让宋玲伤心。
“你们晚上别住宾馆了，现在不比以前，一晚上多少钱呐，我看阿诚那屋还有地儿，荣荣你就睡他那儿，都是男孩子，小时候你俩就黏着对方。”
严修诚喝粥的手一顿。
徐冬荣讪讪笑了下，环顾四周见到了严修诚的表妹后也打了个招呼，然后问宋玲：“叔叔呢？”
“你严叔出任务去了，他一天到晚忙的都休息不过来。”
“你们两个坐啊？我这些年手艺可好着呢，你尝尝。”宋玲跑去厨房，端来刚做好的鱼放到桌子上。
“严修诚，我不喜欢的人永远不会喜欢。”
入秋的夜晚风有些凉，严修诚感觉到他凉凉的呼吸落在了自己耳边，一下两下喷洒在他耳廓上的频率是那么漫长轻柔，就像记忆里他撩拨他烧红耳尖时作恶多端的手指，揉碎了他的心脏。
他见过太多次那个男人颓废吸烟的样子，他们家卧室客厅都是缭绕的烟气，熏得慌。他在那样的家庭长大，度日如年的，烟味儿伴随着他成长，在自己家的那些日子他天天抱着日历数着过。
后来他老爸有多混蛋，他就跟着有多混蛋。那个男人吸烟，他就跟着吸。一个赛一个的混蛋。他的确爱上了烟草的味道。只是这并不能与爱情相提并论。
“现在我可以吸烟了，你能不能也爱爱我？”
高大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黯然，退后一步，“那玩意儿有瘾，染上了戒不掉，你也是。”
“这一个月，我想过你好多次。”
“你不是一向都很会把讨厌转化为爱么，就像我不喜欢的就绝对会讨厌那样固执。”
“就那天之后。”
他似乎有意让徐冬荣想起那天，并且也达到了目的。
徐冬荣有些羞愤。他咬了咬唇，什么话也没再问。
宋玲笑了，眼角出现了皱纹，笑眯眯地看着徐冬荣，“我就知道你今儿回来，走走走，我都做了一堆吃的。”
她身上还穿着围裙，手掌在裙子上擦了擦才拉着徐冬荣的手往屋里走。
徐冬荣笑了，刚要问是什么，只听宋玲道：＂阿诚也是，回来也不跟你一起，刚我还问呢，也不说话。越长大越不乖了，竟然扔下你自己一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