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镜盯着那些发亮的透明水滴,想,都一百年了怎么还不掉下去。
双手环上少年细细的腰身,柔软的胸乳隔着丝绸贴上了少年温热的背部,坚硬耻骨抵着少年的臀肉。手指勾着的内裤顺理成章地掩住了少年的裆部。
呼她深深吐出一口气,手上的力气加大,甚至可以用箍来形容这个逐渐暴戾起来的背后抱。
啊
这个啊有些千回百转的调调,明因想到那些暧昧的低吟。
你在这里啊。
只不过,是把本来就所剩无几的自尊顺水推舟交给她,再给她看自己想暴露已久的,最深处的丑陋欲望。
灯应该是新换的灯泡,白得刺眼。
脚步声,肉贴在地板上再起来的脚步声。
阳痿就阳痿,阳痿了才好。他声音低低,没用什么劲说,但其中隐藏着很容易就能体会到的倔强。
你这孩子。李明镜吓了一跳,戏瘾来了,把他低垂的脸蛋一手捧一边,往上抬,看着他丧气的眉眼,别说胡话了,姐姐来帮你!
看明因陷入磅礴的忧郁情绪中一动也不动,李明镜许诺:不就是离开家了吗,既然你和我住在一起,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比姑姑他们对你好一百万倍,你不是领略过吗?呸,不是领略,就这么久了,你还不懂我多喜欢你吗?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明因。
他沉默地撸动着手中的性器,看向自己下体的脸庞有些痛苦,他对如何获取性的快感太不得要领了。羞耻像是一座大山,总能在他即将获得劳动乐趣时惩罚性地压上他的背脊。
背靠着狭小空间里的贴墙瓷砖,脸朝着磨砂玻璃门,门缝中细微电流一样的断续呻吟停止,心里某处的酥麻感也消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羞愧,像海浪似的席卷而来,淹没了渺小的明因。
他都做了什么?现在的场景让他想起同样的黑夜,他在他的亲姐姐李明镜面前手淫。
李明镜在他开口说要离开前,慢悠悠走到了门口,一把靠上门,
哐的一声,砸在他心上。
明镜,你想做什么?明因哀求道,别这样作弄我了。
镜子里的少女形容高雅,即使裸露大片肌肤,也不让人觉得俗艳,但说出的话却惊世骇俗。明因苦笑了一下,这就是李明镜,总是能利用最无害的外貌骗得别人的心软和反思:难道这点要求都不满足她吗?
但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他低下头:不好,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还有,早上那是
因因,这不是你今天第一次勃起吧,今天早上,你也勃起了,别以为我没发现。李明镜得意道。
为什么不释放出来呢?不要压抑自己的天性呀,对它不好的。
柔荑抚弄裤裆鼓鼓的粗硬鸡巴。
听我的话,好不好吗。
因因。用昵称称呼明因,尾调甜腻,李明镜把头埋进他的脖颈,咬住他后背的衣领,牙齿研磨着棉质的柔软布料。
明因的味道,明因的味道。
也好,两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明因目光颤动,生怕自己多说一个字就会破坏此刻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暖氛围。
他被明镜,紧紧拥抱着,他们的身体,严丝合缝贴合在一起
李明镜不说话则是因为,她在极力克制自己想要把手向下伸去的欲望。
<h1>亵玩(上)</h1>
亵玩 [ xiè wán ]
意思是玩弄,亦作亵翫。亲近而玩弄。出处是北宋哲学家周敦颐的。
几乎是同时,从少年的鼻腔里,也泄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哼哼。
裆部在变鼓,刚才沉睡的性器又被唤醒了。
谁都没有言语。
李明镜说话不太清楚,懒懒的,过于眩目的光让她眼睛眯了起来。
跟梦似的,就当梦吧。李明镜做决定倒是快速。
站在镜子前的纤细少年发丝脸颊尚有几滴晶莹水珠。
李明镜拎着自己的内裤,赤足走向卫生间。
大脑还有点发懵,毕竟刚才经历了一场高潮,精力被消耗很多,她下了床懒得找上床时被踢到房间不知道哪个角落的拖鞋,把黏糊内裤从臀部拉下,坐在床上蹬了蹬双腿,一脚把内裤踩了下来。
弯腰捡起来,出房门,心思飘到明因的房间里。
虽说是李明镜要求的,但
扪心自问,难道他真的不能反抗吗?
自尊和明镜,选哪一个?
别这么忧郁了,来,我教你怎么爽呃,怎么能快乐一点。李明镜微微脸红一下。
她其实并没那么多耐心去开解明因。早就看出来他情绪不对劲,可他一直是这种有点压抑自己的闷闷性格,除非他自己某一天突然想开了,别人想改变,很难,不对劲的话,高潮一下,就没精力胡思乱想了。
对于离开没什么温情却平淡的故乡,来到这个有李明镜的城市才让他时而倍感幸福又一直饱受痛苦。
此时,两种情绪都到达峰值,冰火两重天的结果就是血液更猛烈地叫嚣着涌向下体,好像是天生的缺陷一样,明因的理智被情欲击败,头低得更狠。很想、又想像那次那样,在她面前不顾廉耻地安抚自己充血到感受到了疼痛的鸡巴,如果能不小心射到她手上那就更好了更好了?明因说:对不起。说给良心听,李明镜没良心,没听到。
我么,不就是看你总是一副郁闷的样子,想帮帮你吗!李明镜的语气透露着她觉得明因不知好歹,她还有点不服气,晨勃我当然知道,我可比你大一岁,吃的饭比你多,知道的知识也比你多。你知道吗?像你这样,勃起了却不释放,是会阳痿的,阳痿了,你以后可怎么办啊!一辈子的幸福就毁了。
他努力让声音不因羞耻而变小,尽量平静地道:晨勃,正常的生理现象。
咕嘟。
咽口水的声音在逼仄狭小的浴室很是明显,尴尬的火直烧足底,明因站都站不住。
因因,你的鸡巴好硬啊。摸了半天,她仍然感到新奇,好像还在变硬,在戳我的手。
裤子脱下来好不好,我想看看,因因。
李明镜松手,从他背后走到他的身旁。
她颤巍巍地翕动鼻翼克制得过头,从鼻孔里呼出来的热小气流钻进明因的毛孔,身下昂扬的鸡巴又硬了几分,明因脸颊爬上薄红。
李明镜的手盖在了他的裆部。
别这样李明镜低笑,察觉到怀中的人僵了一下,想说这句话是不是。
明因太干净了,不管是那种濡湿的带着依恋的目光,还是隐藏在阴影里的委屈脸庞,都太纯了,纯到她总是心生一股无处发泄的破坏欲。
要弄脏明因,让他身上染上自己的气味,刻上自己的印章。
不许他对谁都言听计从,就算是与别人客套,只是虚与委蛇,也是不允许的。
今年中考考了的默写: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老房子的隔音,很差。
静夜中,两扇没关紧的房门构成了无形的耳机线,发情小兽会吐露出的可怜呜咽细细簌簌的,私密地传到明因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