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只觉得自己快被他掐死了。
黎镜祯戎马出身,向来闲不住,过得极为清修。晚膳后便是读书,走路消食。
府中下人都知道他这个习惯。
月挂树梢,已是深夜。春日之时,院中繁华盛开,林林总总,男人身着常服从中而过。衣襟沾水而不自知。
阿荷信了真:初十呢。
已经十天了。
她也要出门走走了。
啊一声低呼。
少女的脖子被粗大的手抵在假山石壁上。
掌下肌肤滑腻,绸缎做成的衣袂重重叠叠落在他的手上,但男人双眼如隼,径直收紧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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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新帝登基以来,黎镜祯鲜少回府。太后为陛下生母,终是不忍。他几番周旋才拿到禁足的圣令。深知此举得罪了清河崔氏,也有几分愧对李钰,让她难做。
但李钰大度,只让他近几日在家好生歇息,有些事情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