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而言只要我们好好交往就够了。哦,还有我刚编了一段调子,你听听,给我些意见?
谢昀奇了:你不是在瞎弹啊?
差不多吧。高奚说罢,修长的手指就在钢琴上灵活地弹奏起来,一段似欢快的曲子自然而然地流淌,但过不久调子就转为平淡,让人空落落的失神。
谢昀正了神色,认真地向高奚鞠了一躬,我知道这样很不齿,但现在哪怕我退出娱乐圈也无法平息事态了,所以请你帮帮我吧。
高奚抚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也太客气了,而且我说了,帮你也是帮我自己。往小了说是挡烂桃花,往大了说想和我家里订亲的人不少,当然他们的第一目标是我爸,然后才是我。
谢昀:这是我应该听的吗?
嗯,你哥都有点怪怪的。谢昀总结道。
高奚无奈地笑了笑,还是说你的事吧,昨晚你回家之后遇上什么事了吗?
谢昀叹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递给高奚。
高奚用袖子擦擦脸上腥臭的液体,发现这是一杯黑狗血额头上贴的是黄符。
她好像又被当成了除妖对象。
高奚面无表情地拽下黄符,叹息道:放开他吧,把他交给老师我没什么事,回家换趟衣服就成。
高奚也有些疑惑,但想起前世的一些事来,神色一变,快步走了过去,蔻蔻,你没事
奚奚别过来!
这时荼稷挣脱了窦蔻蔻向高奚跑来,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从口袋里拿出什么,用力地拍在高奚的额头上,紧接着泼了高奚一水杯的液体。
一般般。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谢昀推开门进来,赶忙先道歉。
高奚有点想笑,但忍住了。
阿稷,算了,算了吧!
他们前方有两个人似乎在争执什么,谢昀看了一眼,咦,是窦蔻蔻和荼稷,他两干嘛呢?
几人一路往回走,谢昀如芒在背,觉得柏林廷的目光都要把自己扎透了。
见鬼,比黑社会还可怕。
谢昀心想明天还要去面对高奚的家里人,踌躇地问了句:奚奚,你爸爸好相处吗?
快到上课时间,两人才走出音乐教室,门外站着柏林廷哥齐越,两人互不搭理,气氛沉闷。
聊这么久?柏林廷看了眼谢昀,皱眉道。
谢昀莫名有一瞬间的心虚,不太想和他对视。
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对了,你这首曲子要拿去比赛么?
高奚摇头:准备给人做礼物。
谢昀咋舌:寓意是不是不太好?
听起来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是嘛。高奚耸耸肩。
为什么前面欢欣,而后面是一潭死水呢?
所以我得监督你学习,这是为你未来着想。柏林廷义正辞严道。
高奚沉默了,原来他拐弯抹角就是要告诉她留下来的借口?
过分不坦率了吧。
曲子到这里就结束了,高奚侧目看他,问道:怎么样?
没了?
后面还没想好呢。
高奚莞尔:所以我需要你帮我。
谢昀坐到高奚身边,你尽管说就是。
高奚现在不想和高警官撕破脸,至少明面上她要保持和前世一样的状态,私底下的事自然私底下解决。
高奚接过拆开一看,是一封用鲜血写的恐吓信,字眼用得十分恐怖。
我一回家就发现它放在我的枕头底下,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溜进来,再有下次
高奚把信收好,所以你认真考虑过我昨天的提议了么?
有人来了,柏林廷自然要离开,但走了两步又返回来,神色复杂地对高奚说:这小子现在是公众人物,你和他单独见面要是被拍到了怎么办你不要多想,我不是阻止你交朋友,这样,我在门口等你,待会一起回去。
高奚:
谢昀和柏林廷打了声招呼,却被他莫名地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弄得谢昀有些不自在。
窦蔻蔻惊恐不已,眼睛里都泛起了泪花。
齐越反应迅速从后面疾奔上来拉开高奚,怒不可遏地踹向荼稷,跻身上前一把按住了他,你做什么!
谢昀和柏林廷也赶忙查看高奚有没有受伤。
柏林廷哼了一声:交往中的情侣总有些奇怪的行为。
谢昀:这人阴阳怪气的。
窦蔻蔻看见他们走近了,更加紧张了的样子,紧紧拽住荼稷:你压根没有证据啊!
高奚点头:还行吧。
柏林廷、齐越:才怪!
四人下了楼梯走进回廊,柏林廷一脸纠结地看着高奚,想问又开不了口的样子。
高奚却直截了当:我们刚刚确定了恋爱关系。
柏林廷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什么?
齐越则是无奈地叹气。
高奚无所谓道:他本也听不懂,没有任何乐感可言。
那不就对牛弹什么。
高奚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可我为什么要事事贴合他的喜好呢?她抬起头,笃定道:我喜欢这首曲子,就这么定了。
人类的大部分情感不都是这样吗?
是我的话会换一换顺序,在没有遇见让人发自内心的喜欢之前,生活才是一潭死水。
也很有道理。
你不用担心,我不努力学习,也是第一。
你知道这话有多欠揍吗?柏林廷怨念脸,早知道以前为了让父母青睐,他是玩命在学习,但无论如何都赶不上自己的小妹。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对她的感情也是相当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