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地笑了几声,依旧是很好说话的模样。
只是我不喜欢你今日的帐中香,窗边月色很好,我们就在那谈?
韩公子既有这等雅兴,沧兰自然是主随客便。
可魁首的帐中此刻却是春意缱绻,定了她今晚的客人撩开她帷帐一角,含笑说:
你说那些仰慕魁首不辞辛苦地来听你弹浔阳曲的人,能想到魁首此刻在私会情儿吗?
帐中人闻言只是轻笑一声,眼皮也不抬 沧兰可不敢把韩公子当成自己的情儿,
<h1>只谈风月不谈情</h1>
定昏刚过,柳河坊一片华灯初上络绎不绝的繁盛景致。
若说诗会交游是秦淮河的面子,那柳河坊便是里子,论古拈诗固然是雅事,可若是不到柳河坊去见识见识江南名魁的风采,那就是枉游秦淮河了。
男人知道这便是应允了,俯身轻吻沧兰,起初吻得极细密温存,待勾得她情动松开牙关便引导她将舌探入自己口中,压着舔弄,难解难分。
揽月阁的姑娘学的第一课就是不能对恩客生情,帐中的欢好再令人沉溺也是镜花水月,身为魁首的沧兰,自然清楚这个道理。
可不知是帐中香太过温存缱绻,还是眼前的这个专注吻自己的男人太过勾人,那些市井话本里为什么没有男妖精的故事,就像这人一样摄人心魄的妖精。
你今日是醉了吗,我在这杵半天了,你都不打算,替我脱个外袍吗?男人倒没真的计较,伸手把美人揽了过来,极自然地贴了贴她的额头,果然在发烫。
是身上有伤吗,揽月阁不该让自己的摇钱树去接不懂礼数的客人,把你折腾成这样。
沧兰却起身从他怀中挣开躺回帐中,挑眉道: 韩公子既有心来我这坐坐,就该按我们的规矩只谈风月不谈情。
若是十年前,柳河坊可远没有如今的风致,也是这狄人入关,帝王南狩,才给秦淮河带来了许多讲究雅致。
雅致能留在揽月阁的的词曲,在墨客清谈,可不在帐中,一掷千金的恩客可不能只听美人们唱个曲的。
可惜魁首今日早早挂了红灯笼,拒不见客。连叹可惜的来客抱怨了几句,照旧喊了几个美人陪伴对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