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
你抿了抿嘴唇,耳朵尖也有点红了,最后决定埋头吃,不理他了。
宫治看着你吃饱,两三口就把剩下的面和汤汁全部呼噜呼噜吸进了肚子,然后他试着问你:下个星期是ih的预选赛你来看吗?
不是说不要做那么多,吃不完浪费。
不浪费,吃剩下的我帮你吃。
怎么能让宫治吃你吃剩的东西,多不好。可是你劝不动他,只好每次都自己努力吃,这正中宫治下怀。
fin
无法在正文体现的内容
还在犹豫进路调查表要怎么填的角名在北的一番话以后默默填好了未来要成为职业排球选手的志愿,并对北更加钦佩: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做到几乎每一番话都让人感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呢
"怎么这么小气,一下子就生气了。"宫侑还在你的底线上反复横跳,不过嘴巴坏归坏,他还是弯着腰快快偷亲了一下你的左脸当做赔罪,当然被你拒绝,你"哼"一声把脸扭过去,又被宫侑亲了右脸。
虽然还在气头上,可是你好喜欢宫侑亲你,于是明明可以把正脸埋到宫治的怀里,头发一挡宫侑就亲不到了,你还是又把被亲的右脸扭过去,再被宫侑亲了左脸,再扭头,再被亲右脸。
你的脸变得红扑扑的,宫侑知道你已经没有生气了,低声笑着,想把你抱到自己怀里,你害羞起来,扒紧了宫治不放开。
少年时期因为这份脱离而大吵大闹,几乎大打出手,成年了以后回过头一看,根本都不算事。
【宫治不再打排球了】,这不是不可饶恕的,甚至根本不是什么大事,父母和你得知他要放弃排球,给出的反应是多么平淡,只是他们两个当时还想不明白,只觉得原本行驶得好好的列车脱了轨,宫侑不习惯,宫治也是。
但宫治选择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
当然在成为这样的局面之前,宫治经历了一番思想的苦战。哪怕是现在,有时候宫治都会想,如果他还在打排球,他能打得和宫侑一样好吗?
恐怕是的。
高三那年宫治取代已经毕业的牛岛和桐生成为三大主攻手之一,也许是他在最后一年不想留遗憾,也没有后顾之忧的缘故,宫治作为球员的状态非常好,他一扫高二时的不温不火,给对手带来的压力和绝望感更甚于角名,配合上宫侑,太多队伍光是听到"宫兄弟"就开始发抖,越过乌野、井闼山、枭谷这些拦路虎,稻荷崎在宫兄弟即将毕业的那一年成功夺得春高的冠军。
"我可以吻你吗?"
没错,就是这样的。二十岁,把饭团宫经营得小有起色的宫治一边切葱花一边在心中赞同了你的说法:不是擅长做什么,或者一直以来都在做那个事,人就必须顺着那个轨道走下去才可以,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要争个高下,拼个你死我活。
这件事情在宫兄弟共同拥有你以后,越发被宫治注意到。
你有点说不下去,想起了宫侑对你做的事情,宫治也是,他小心翼翼地观察你的表情,生怕触到你的痛处。不过你很快就把自己放到一边,专注在宫治的事情上:"我没有兄弟姐妹,所以可能会说得不太准确你们是双胞胎,从小一直做一样的事情,可是不管是阿侑还是阿治,其实都可以有自己想做的事情的,哪怕那件事和对方不一样。"
"这个世界上,不是【可以】做某件事,【能够做好】某件事,就【必须】去做那件事,【只能】做那件事打排球也是这样。"
"阿侑喜欢排球,他除了打排球不考虑别的,我知道阿治也喜欢排球,打排球和阿侑一样厉害,如果你选择继续打球,肯定也能打得很好,可是这不意味着你就一定要打排球。
因为嘴唇胶着,宫治的话有点含糊,你呼嗯地应了声,颤巍巍的呼吸喷到他的人中,宫治因此心脏狂跳,但他怕吓到你,下意识想覆上你后脑勺,不让你逃跑的手最后只是顺了两下你细软的头发。
你对他的动作不明所以,阿侑也喜欢这样做,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阿治,拉面
你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从画桌上下来,跪坐到他面前:"阿治你很难过吗?因为不想打排球了?"
不打球本身不那么难过,你未明朗的态度才是他难过的原因。
"你直说吧,我能承受得住!"
我要去告诉她,你要一起去吗?
行。
宫兄弟终于再重新同时造访你的闺房,他们看着累到睡过去的你,都认为如果能和你一直在一起,80岁的时候,他们都能说出' 这一生很幸福' 。
宫侑哪说得清楚,只是听到宫治要去做别的事情,他就觉得古怪、不适、讨厌、抗拒,那么多年都是一起打球的,宫治明明也很喜欢排球啊,为什么要做别的??
那一天宫兄弟就这么不欢而散,但是宫治放下了心中的重担,到12月,宫侑受到全日本青少年强化集训的召集,宫治没选上,宫侑心里又过不去那道坎,当事人宫治反而觉得更释怀了:没有被选上国青队,他并不感到不甘心,反而是这一点才是最不甘心的。
他终于可以确定,可以承认,侑对排球的爱比他多那么一点点,而自己,并不想毕业后以排球为生。
不要讲脏话。阿侑,你看不起搞餐饮的吗?
宫侑又噎住了:我,我又没那么说
我听你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万般皆下品惟有排球高。可是百行百业没有高低之分,这个社会是由各个行业构成的,它们都在为社会做贡献。而且,我希望你们明白,要把一件事情当做职业是很不容易的,还读着书不需要自己出餐费、生活费、房租水电,但是一旦成为社会人,压力就会自然而然地产生,阿侑你有想过如果成为职业球员,要如何让更好的球队吸纳自己、如何去和脾气真的很古怪的队友相处、如何在那么多优秀的队员里脱颖而出、如何稳定自己的心态等等问题吗?阿治也是,想要做餐饮,你打算做什么?餐饮业范围那么宽广。启动资金多少?如何获得?店铺设置在哪里?怎么宣传?怎么维护客人?怎么控制成本?这些都要考虑,不是嘴上说说就好。
决定挑明的那天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日子,部活中场休息宫治就说了,心情比想象中平静,宫侑的反应倒是意料之中,总之他们又吵起来,然后两个人不得不站在北前辈面前挨批。
北几乎矮他们一个头,但是站在他们面前盯着他们看的话,就莫名让宫兄弟不敢造次。
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因为阿治说高中以后再也不打球,阿侑你生气了是吗?
你丫状态全开就不准我不在状态!?不行的时候就是不行啊你这个白痴秃头!!你个崽种就没有状态不好的时候?啊!?
而且宫侑这垃圾也不想想他到底是为了谁才这么状态不好的,居然还敢不高兴!!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他宫侑状态好就不允许他宫治有状态不好的时候吗!?他宫侑要打球,他宫治就一定要选择做职业球员吗!?
而且要同宫侑挑明他高中毕业后不再打球让宫治很动摇,罪恶感淹没了他。他觉得自己好像甩开抛弃了宫侑一样,明明一直都是一起做着同样的事情,朝着同一个目标前进的,自己说走就走了。可是如果他顺着如今的状况,高中毕业后继续打排球,和宫侑一起进入职业球队,再一次以"双生子"的奇迹响彻整个职排界他又觉得他抛弃了自己。
他错了吗?也许吧,毕竟他们双生子一直都是这样做着同样的事情长大的,他们互相拉扯着对方,即使以别人无法追赶的速度狂奔前进,对方也一定会在身边,谁要脱离谁这种事情想都没想过。
这份动摇这直接体现在了宫治的排球上,他在某一场练习赛上的表现烂得教练怒吼到嗓子都劈了。
在别人看来,这是黑须教练因为不满宫治在ih的表现而让他坐冷板凳冷静一下的做法,但是宫治知道这是黑须教练的暗语,他希望他趁这个机会好好体会一下没有排球的日子。
宫治的心静了下来。
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排球,这确实是个好机会,他第一次站在候补席位看着队友打球,那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但是也许不管是他还是宫治都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发现更多的可能性。作为这些孩子的老师,赏识他们,教育他们,帮助他们,是比作为教练的责任更为重要的责任。
这份名单公布的时候果然引起了队员们的惊疑,不过黑须提前和北提过这个事,以及这么做的原因,有北镇压,大家主要是侑吧,哪怕脸色难看,至少当下他把嘴巴闭紧了。
黑须看了看宫治,他也一副难以接受的样子。
宫侑有点在意,不过也不是特别在意,宫治最近状态是不好,黑须教练想要敲打他很正常。所以他没等宫治就走了,没有回家,带着一身刚洗好的沐浴香味径直去了你家,头顶冒粉红泡泡地把脑袋枕在你的大腿上撒娇。
与此同时,黑须教练并没有像宫治想象中那样骂他或者说他打球怎么怎么的,而是问了他一个问题:阿治,你高中毕业以后,想要做什么?
宫治一愣,他张了张嘴想要回答,但是又顿住了,他思考了好一会儿,最后低下头:我不知道。
最近猛地意识到私人空间这么个东西,宫治忍不住反复咀嚼它的美味。
在黄澄澄的蛋黄流出来之前码到拉面上,宫治将保鲜膜封好在碗上面后装进保温便当袋,还装上一些小配菜就准备去你家,路过客厅的时候宫侑坐在那里摆弄手机,他看了宫治一眼,明白今天自己到你房间的访问时间是晚上。
宫兄弟不再同时去你的房间了。
吼哟?你自己说的哦,我可记下了,以后说约会没钱我不会理你的。
我说的。
他会做到的,一定要做到,你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干嘛问这个?宫妈妈刚洗了碗就被儿子这样提问,难免觉得疑惑,然后她转念一想阿治现在在谈恋爱,零花钱不够?也是,谈恋爱哪有不花钱的,他搞社团活动也没时间出去打工,宫妈妈可喜欢你了,最好宫治能把你娶到手:你等会儿。
宫妈妈去房间给宫治拿了点钱:好好谈之前她妈妈都急哭了,人家就那么个宝贝女儿。不够再跟妈妈说。
知道。
宫治则终于有空坐下来,他打开手机,屏幕上的页面还停留在查找店面的网页上,他回房间拿出一个的本子,翻开来看,上面记录了很多数据,大到在他们住的城市乃至大阪、东京等地租赁店面需要的租金,小到不同的米的种类需要多少钱一斤,都有记录。
那些曾经存在于少年人幻想中的未来不再仅是幻想。曾经开个饭团店只是一个想法,想想又不要钱,所以宫治想把店铺开在大阪或者东京的市中心,人来人往,不仅要开一家,还要开连锁,让大家都来吃他做的饭团,店里的饭团每天都会被抢购一空,他变成有钱人,再把你娶回家,生两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小朋友,快乐地度过一生。
如今宫治开始计算开一家店需要多少启动资金,搜索不同地段的铺面每月店租水电需要多少钱,如果请员工是否能够负担得起,好的食材原料得去哪里获得计算过后才知道原来开店要花那么多钱,这也太多了吧且不说爸妈会不会借钱给他,家里有那么多钱吗?如果不借或者不够自己能去银行贷款吗?
宫治听了你的话觉得有点好笑,就几步路而已那我走了。
他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俯身亲了你:就说不用你送,否则他总是很难控制自己亲吻你的欲望。
回到家,宫治先把碗给洗了。宫侑还在客厅,他跟宫侑说:今天别过去了。
你沉默了一下,讷讷地道歉: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你永远不用说对不起。
你们都不说话了,宫治感觉到再待下去好像不太合适,虽然他这么很想继续和你一起他收拾好碗筷,打算今天就先回去。
厨房定时器响了,宫治回过神去开锅盖,把里头的鸡蛋捞出来,你说想吃溏心蛋,宫治就给你做,你想吃什么他都给你做,正巧今天是周末,排球部也休息,他可以给你做一些比较费功夫的东西,好比拉面,汤底都是宫治自己熬的。
你那个星期几乎什么都没有吃,交往期间宫治给你补的营养、贴的那点肉肉一下就没了,本来就瘦,如今更是两颊凹陷,嘴唇苍白,看得人心疼得要命。
他用线将溏心蛋切开,蛋白和蛋黄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和汤底、拉面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啊
你避开宫治的目光,垂着脑袋绞手指。阿侑昨天也问你了,往年你都会去看他们比赛的,可是现在除了必要的回校,你不太想去人多的地方之前说的外地实习、本地也拒绝了,选了离家更近的没那么好的实习但是阿侑昨天说了我等你回复,现在阿治又问,应该是很期待自己能去吧
看到你的样子,宫治已经知道你的想法,心疼你总是那么温柔,不忍心让他们失望,可是同样的,他们也不想你勉强自己,所以失望归失望,宫治还是藏好了情绪连忙说:没关系,那我们给你拍录像,你看录像好吗?
从宫治的角度出发,他当然希望你能尽量多吃一点,这要是每次都给你做那么丁点,你的食量岂不是永远不会变大,就是得多做,你性格好,总是想着不能辜负他,每次都尽可能吃,哪怕每次只多吃一口也是进步,吃剩怕什么,又不会浪费,他会吃啊,吃你吃剩的又没什么。
已经进入六月了,天气渐渐转热,你喝了两口汤有点热,便用发绳把头发扎起来,就这点小举动宫治也看得目不转睛,他的目光流连在你因为总是披发鲜少露出的脖子和锁骨上,照理来说你应该要习惯了,但是你总是被宫兄弟看得脸红。
阿治?为什么一直看我
真的fin
北和女主就像父母亲一样北讲道理,女主提供感情支持
好
好了又不放开,还一直亲,你只有一张嘴啊他这样你怎么吃东西。
最后宫治默念了一百遍不能浪费食物拉面要糊了才迫使自己松开你,先到矮桌上去把吃食准备好,拉面吸了一些汤汁,但是看起来还好,上头码着的食材都是你爱吃的,就是量太多了。
总会有脱离开来的时候
宫治抱着你,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宫侑,被他挑着眉头问了句"干嘛"。好半晌,宫治才收回了视线,低头亲了亲你的头顶:
别人也许是吧,但你们不一样,三个人,谁也脱离不了谁,一辈子都必须要这么纠缠下去。
他不后悔。
你抱上来的冲击打断了他的思绪,宫治停下来手头上切葱花的动作扭头看你,你瘪着嘴,拉长了语气叫他:"阿治"
这是很委屈的意思。于是他顾不得洗手,回身去抱你,期间看到贱兮兮站在门口笑的宫侑,不用想就知道他又逗过头。
再想想宫侑,他做饭一点都不好吃吗?不,同样可以满足你那被宫治养刁的小舌头,而且神奇的是,他只不过是把调料和食材凭感觉瞎几把乱放一通也能做得特别好吃(虽然他除了为你做饭,很少下厨)。
也不知道宫妈妈怎么做到的,他们两兄弟在硬件配置上几乎分毫不差,只要去做,他们就能做得一样好。
但他们终究是两个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思想,不同的热爱,不同的追求,哪怕是从娘胎就在一起的双生子,也不可能永远在一起,总会有脱离开来的时候。
他意识到了另一种平衡。一直都在很多事情上维持差不多,拧成一条绳的宫家兄弟开始分岔,宫侑在排球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宫治则在餐饮界打拼得有声有色,宫治买回来想吃的布丁慢慢变得只有他自己享用,宫侑已经完全可以在排球上碾压宫治。
宫侑发现自己也没那么喜欢吃布丁,亦或者说,他不一定要吃【宫治的布丁】,回家的路上顺便多买几个回来,甚至吃饱以后牵着你的手散步着去附近的便利店买,布丁同样美味;宫治觉得排球打不过宫侑也无所谓,他们有时候会抽空去市民体育馆玩两场,宫治已经完全赢不了宫侑了,但他觉得没关系,输了就输了,你一样会对他说"辛苦了,打得真好",宫侑也会说"刚刚那个扣球不错嘛"。
在对方擅长的领域,宫兄弟坦率地成为了对方的崇拜者。
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你抿了抿唇,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他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不管阿治决定做什么事,我都会支持你的。想打排球也可以,不想打排球也可以,阿治你那么棒,做什么职业肯定都能做得很好。"
后来宫治拿着你给他的所有积蓄创业,明白到你的"支持"真的不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不对,不仅是物质上,精神上你也支撑着他。但是那都是后面才会领会的事了,现在宫治只有一个冲动:
"?"你很明显不认为自己的看法有那么重要:"你和阿侑还有宫叔叔宫阿姨说过这个事了吗?"
"和侑说过了那家伙竟然觉得只有一直打排球才算' 成功者' ,而别的事都是无不正业!这算什么道理!"
阿治应该是想说"不务正业"吧?你心想,不过这个氛围不适合纠正他,于是你顺着他的话说:"阿侑的爱很热烈,有时候可能会不顾别人的想法"
同你坦白是比同父母坦白还要令人紧张的事,解决完宫侑后,宫治连爸妈都还没告诉就来先和你说。
"高中毕业后我不打排球了。"
宫治惴惴不安,毕竟这关乎你们的未来,万一你也觉得打排球才好呢,虽然他已经决定了,但是你的看法对他很重要。如果能够得到你的认可他会很高兴,如果你不理解他会很沮丧
其实早就有预兆,只是他自己没意识到,好比当初他思考如何才能让你幸福的时候,排球并非他的第一选择,甚至不是靠前的选择。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不一样的呢?从初中那年三人会谈吗?不,不对,应该是更早的时候,早到宫妈妈需要人帮忙装便当,宫侑因为沉迷看排球比赛录像不肯帮忙,而他因为想要偷吃妈妈的煎蛋而去了厨房,亦或者是宫侑眼睛发亮说出"二传手好帅啊",而他只是觉得排球还挺有趣的那天。
宫侑始终是少年心性,得知自己被召集的快乐很快就压倒了别的事,他要第一时间告诉你,所以一结束部活就要往你家冲,不经意看到一旁的宫治,他停下脚步,别别扭扭的。
没有哪一个职业是容易的,不管做什么,把事情做好才最重要。
宫兄弟被北说得哑口无言。
北看了看宫兄弟,最后还是把视线定在宫侑身上:所以为什么阿治不可以去搞餐饮?
治这崽种就是在瞎几把乱说
不要说脏话。
宫侑噎了一下,最后还是把妈的吞了回去:怎么可能不打球!搞餐饮,搞什么餐饮,治个崽种就是夹着尾巴逃跑了!
宫治到达你的房间的时候,你果然在画稿,他把便当袋放到桌上,凑上去看了下,是之前说过的狐仙和祭品新娘的故事,你画得很起劲,知道他来了也没分给他一个眼神,这种状态下被打扰你会闹脾气,所以宫治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看你画。
看着看着,他就把脸埋到了你的头发里,你如果不抗拒就伸手去搂你的腰。等你画得告一段落,可以理他了,他会立刻有所察觉,你扭头去看他,还不等看清宫治那张帅脸,嘴唇就会被含住。
给你做了拉面有溏心蛋。
宫侑当然不知道宫治是为了他才状态不好,他被力量4的宫治摁倒在地还嘴硬:废物还不让人说吗!
轮不到人渣本渣的你说我!!
两个人都憋着一股气,所以互殴起来特别不留情,光荣负伤,还被黑须教练抓到办公室去怒骂一顿,不过当天晚上两人就玩起实况足球,因为游戏输赢问题,又打了一场,导致脸上的伤个把星期才好。
宫侑也是气得要死,他本身就因为宫治地区决定赛时的缺席憋了一肚子的负面情绪,但那是来自黑须教练的决定,他又不能说什么,现在宫治的状态跳崖式下跌,给了他一个撕破表面平静的理由,那些垃圾情绪一股脑全部从小小的缺口喷涌而出,最后如同山泥倾泻一般倒向宫治:你这个废物。那种托球都不能得分的废物。趁早下场让位吧。
宫侑的语气太不客气了,连银岛都忍不住提醒他,但是下一秒宫治一个飞踢把宫侑踹倒:你丫的狗嘴吐不出象牙!!!
角名掏出手机开始录像。
思考似乎已经有答案了。
夏去冬来,高二第二学期距离期末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学校进行了进路调查和三方会谈。这点醒了宫治,既然已经想好了,他应该找一个时间和家人挑明、商量,如果得不到父母的支持,他还得另外想办法
宫治好像一下从少年人越到了成年人,还有一年半不到的时间高中就要毕业了,原本好像还很遥远的未来一下子近在眼前,这让宫治颇感压力。
说实话,确实很受打击。
宫治自己也许会放弃排球,但是被别人否认,说你不行又让宫治觉得很恼火。是因为他之前说不知道才被黑须教练换下来的吗?因为自己今后可能不会打球,所以换别人更好?
宫治抬眼去看黑须教练,却在触及对方的表情时隐约意识到似乎不是这样,黑须教练也看着他,说了句:好好思考,阿治。
黑须教练表情缓和且慈爱,他知道宫治正在人生的岔路口,他并没有在不了解的情形下去提什么建议,也没有多说,而是点点头:16岁已经是大人了,确实应该计划一下将来。那你慢慢、好好思考。可以了,回去吧。
在宫治离开以后,黑须转过椅子低头看了看春高预选的首发名单,犹豫了一会儿,第一次将宫治从首发名单里划去了。
作为球队的教练,让球队获胜是他作为教练的责任,虽然因为进路的事情有些迷茫,但宫治依旧很强,这无需质疑,他的力量还在,他的思考还在,他的技术还在,使用宫治对敌仍然是很优的选项。
你来或者不来看,6月ih预选都得照常进行。说实话,双子配合并不好,倒不是说得不了分或者出了很多错,而是原本默契十足的两个人打起球像没上油的齿轮,不顺滑感挥之不去,那不是技术上的问题,而是球员的状态问题是宫治的问题。
而宫侑的无所畏惧又加剧了宫治的不稳定,双子的骨子里天生就刻着冒险二字,在别人还担心因为紧张发挥不好而选择更保守的打法的时候,宫侑就敢在赛点发仍未完全掌握的跳飘球。而当宫侑选择去冒险,宫治哪怕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已经配合着宫侑去行动,ih好几次赛场上的状况都令人心惊胆战,尽管事后北和黑须教练都让他们反省自己的行为,但宫兄弟是典型的对不起下次还敢。
即便如此,稻荷崎还是一路过关斩将,在ih决赛对上井闼山,惜败,拿了亚军,赛后反省会结束后,黑须教练留下宫治谈话。
他说的家里有钱吗不是指这个不过多点零花钱也好,给你买肉吃,回头去查查怎么做没那么油腻。
宫妈妈视线一转对上宫侑的,揶揄地眉头一挑:转性啦?怎么不闹?要是平时早就叫上了。你要是有女朋友了我也给你加零花钱。
我才不是那样的!我自己能养她!!
头秃。
拿着个本子写写画画可不像宫治这个成绩和他一样烂的家伙会做的事,到底在写啥啊?宫侑有点好奇,但是又不想显得自己很在意宫治,偷偷地伸长了脑袋想去看,可惜隔得有点远,什么也没看到。
妈妈我们家有钱吗?
宫侑肉眼可见蔫吧了,可是他没有反驳。在照顾你的情绪上,宫治明显更加擅长,为了你,他最好是听话。
晚饭吃的宫治做的拉面,宫侑化悲愤为食欲狂吸两大碗,汤汁都喝得干干净净,然后又回沙发上躺尸。
好想见你。
至于宫侑宫治会让他今天不要打扰你的。
宫治要走,你坚持送他出门,软乎乎地跟在他身后,那随意绑起低低的丸子头有些松动了,调皮地岔出几缕,随着你的走动在空气里晃荡晃荡,看着非常可爱。
路上小心哦。
宫治喜欢这样的时光,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厨房,听着食材被处理的声音,闻着食材逐渐变成料理的味道,思考着如何让料理更出彩会让宫治感到平静。
仔细想想这好像是他仅有的能够独处的时光,他和宫侑一直一起,现在也还在睡上下床,没有什么所谓的个人空间,以往宫治不太留意这些,哪怕是刚进入青春期那会儿,共享一本写真集,然后看着对方勃起大叫恶心,也没有太多被对方看到自己勃起的羞耻感,幼稚地脱裤子比过,解决的时候一个去厕所一个在房间,有时候早上来兴致了,懒得起床就在床上解决,另一个因为太习以为常,甚至都不会醒。
宫治最想要自己的房间大概是宫侑高中开始带女生回家的时候,但那也造不成特别大的困扰,甚至因祸得福,宫治正巧可以躲到你的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