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一个月能挣多少？
你打听我？他的声音忽然有些拔高，动作也变得粗暴：
你要钱吗？
罢了，你不懂的。他冷淡道，装出一副疲乏的样子吐了口痰：
穿上你的衣服吧。
你是哪里人？她忽然问。
郭素娥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你问我做什么？他皱着眉，样子竟然有些严厉，她又觉得可笑：
你？她不知道怎么又想起了自己：
我要！她同样粗暴地，怨恨地回答。
张振山惊愕地耸了下肩膀。他扔下烟蒂，用脚底碾灭。这段日子，他会来找她，说不清缘由，大抵因为他也并不是个老实的男人。而她，从未对他讲过她的所求。
今日，是不寻常了。
问家谱吗？借着山风，他点了支烟，声音有些含混：
江苏。
哦。郭素娥不知道在想什么，下一秒，似乎下了狠心一般：
你问我这些做什么？我怎么会懂得好坏。我算了。她看着他冷硬的脸庞：
你也是个无聊的人。
张振山眯起眼睛，又露出那副狡猾的面容。他慢慢用手指拧着光滑的唇皮，发出了讥刺的笑声。